小说故人安,主角是陆云书祁璟渊。小说讲述了:陆云书跳下悬崖的事仿佛就发生在昨日,他很清楚自己没有生还的可能,他也只以为这是一场梦,不曾想过死而复生这般离奇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失去了太多重要的人,纵是重活一世,过往种种仍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眼前的祁璟渊尚在人世,可上一世却是真的死了,直到自己死的那一刻也没能将他的尸身找回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他不想再体验一次,他不是善人,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这一世他只想护住重要之人。
分类:耽美纯爱 作者:曲水流觞 更新:2023-03-22 16:46
小说故人安,主角是陆云书祁璟渊。小说讲述了:陆云书跳下悬崖的事仿佛就发生在昨日,他很清楚自己没有生还的可能,他也只以为这是一场梦,不曾想过死而复生这般离奇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失去了太多重要的人,纵是重活一世,过往种种仍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眼前的祁璟渊尚在人世,可上一世却是真的死了,直到自己死的那一刻也没能将他的尸身找回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他不想再体验一次,他不是善人,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这一世他只想护住重要之人。
故人安精彩章节:
陆云书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翌日就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地出现在祁璟渊面前,仿佛昨日失态的不是他一般。
不知是祁璟渊身强体壮还是栾萧医术太好,总之在他清醒后的第二天便能正常下榻行走了。
栾萧不知道又去哪里疯了,陆云书将药王谷的人问了个遍,没一个知道他去处的,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带着祁璟渊在药王谷里瞎转悠。祁璟渊也不知是怎么了,似乎对药草特别感兴趣,见着个眼生的药草便问个不停。
陆云书一脸生无可恋,想他博览群书,却唯独对医书无甚兴趣,偏偏祁璟渊逮着他问个不停,他只能含糊其辞,以假乱真,好在祁璟渊没追根究底,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陆云书有些疑惑,以前两人朝夕相处的时候怎么没发现祁璟渊对药草感兴趣?莫非是这一世生出的兴趣?正想着,又听祁璟渊问道:“这是什么?”
陆云书眯眼看着他手中的药草,说实话在他眼里这些药草跟杂草没有区别,他能分辨出来才怪了,不过他还是故作认真地想了想,道:“这是绿萼梅。”
祁璟渊面露异色。
陆云书不解,“怎么了?”
“可你之前……”祁璟渊犹豫道,“说它叫络石藤。”
陆云书:“……”
所以你为什么要拿同一种药草问两次?!
陆云书悔不当初,这下是真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清咳了一声,不停在心中思索措辞。
“不过……”祁璟渊勾唇一笑,“药草种类繁多,记混了也实属正常。”
陆云书眨眨眼,忙不迭地顺着台阶往下爬,“正是如此。”
正是如此个屁……哪家大夫会把药草记混,往小了说可能会加重病情,往大了说可能会闹出人命,那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庸医了。
“少主!少主!”既安站在不远处冲他挥手,手上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陆云书面色一喜,头一次觉得既安来得及时,跟祁璟渊说了一声便走了过去。
“阁内来的消息,他们拿不定主意,请少主定夺。”既安将手里的信笺递给他。
陆云书拆开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信笺上只有短短几个字——五皇子向千机阁打探七皇子下落。
五皇子,祁璟恒。
陆云书冷笑一声,“来得倒是挺快。”
既安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愣愣问道:“少主,这生意做吗?”
“做。”陆云书大手一挥,“双倍,黄金。”
既安眸子骤然一亮,千机阁的消息向来是以重要程度而定,像这样寻找皇孙贵族的至少万两起步,“得嘞,我这就传信回去。”
“等等。”陆云书拦住他,“晾他几日,就说……尚在查探中。”
既安会意。
陆云书将信笺塞入怀中,眸中杀意一闪而过。
前世便是祁璟恒向千机阁打探消息,没过两日祁璟渊便回了靖都,再次相见已经是半年后。他看向不远处的身影,心中微叹,就让他自私一次吧,他暂时还不想和祁璟渊分开。
然而事情并不如他所想那般顺利,翌日阁内再次传来消息,祁璟恒愿奉上黄金十万两,请千机阁务必于两日内查到消息。
陆云书皱眉,这个时候的祁璟恒尚没有和祁璟渊对抗的实力,这般急促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去查,靖都近十日可有要事发生。”
千机阁办事效率毋庸置疑,当天夜里就传回了消息。
既安道:“靖都城内并无要事发生,倒是查到了另一件事。”
陆云书挑眉,“何事?”
“年关将近,北羌王族派了使者前来上贡,只是这次的使者有些特殊,是北羌王最宠爱的女儿,似是有意与大琞和亲,不日便将抵达靖都。”
“砰”的一声,陆云书手中的茶盏掉落在地摔了个粉碎,既安一惊,忙拿了帕子替他擦拭,“少主你没事吧?有没有烫着?”
陆云书脸色黑得吓人,双手紧握成拳,久久不曾松开。
北羌公主——耶律瑶。
这个女人是横在陆云书心里的一根刺,前世若不是她从中作梗,祁璟恒不会那么快得手。
祁璟渊命丧战场,千机阁和药王谷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栾萧服毒自尽,祁璟恒是主使,这个女人便是他的帮凶,所有的事情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但前世耶律瑶是次年三月才到靖都,怎会提前了这么多?!
陆云书眯了眯眼,这件事拖不得,想和祁璟渊再相处几日的念头算是彻底落空了,他叹了口气,道:“将七皇子的消息传给祁璟恒。”
既安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陆云书坐了片刻,起身回内室换了套衣衫,随后去了祁璟渊的住处。
祁璟渊清醒后便没继续呆在密室,栾萧让人给他备了间客房。
还有不到两月就到年关了,虽没有下雪,但冬日夜晚的风依旧冷冽,冻得人遍体生寒,陆云书站在祁璟渊门外,看着屋内的身影,不自觉地又回想起前世的那个冬天,面露哀戚之色。
片刻后,他的眸中又泛起亮光,这一世终究是不一样了,他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门“吱呀”一声打开,两人都愣了一下,祁璟渊率先打破沉默,“陆公子,你这是?”
陆云书有些尴尬,跑到别人房前偷窥,还被人逮个正着,干笑了两声,道:“睡不着便想着出来走走,没想到竟走到你这来了。”
祁璟渊默然片刻,“我刚泡了壶茶,陆公子若是不嫌弃进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陆云书怕祁璟渊觉得他太过轻佻,便想着拒绝,却不想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好”。
陆云书磨牙,暗骂自己不争气。
屋内燃着炭火,并不会觉得冷,茶水还冒着热气,两人对立而坐,相顾无言。
“璟……”璟渊两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陆云书险些咬到舌头,“御王爷……”
“唤我璟渊吧。”
陆云书诧异地抬头看他。
祁璟渊笑道:“前两日陆公子不是说与我十分投缘想交个朋友,尊称未免太过生疏了些,日后便唤我璟渊吧,我唤你云书可好?”
“好……甚好。”
怎么会不好……
短短几日的相处,陆云书并不奢求祁璟渊能这么快对他生出感情,如今能以对方名讳相称已经是在他预料之外了。
“你方才想说什么?”祁璟渊问道。
陆云书道:“前些日子五皇子去了千机阁打探你的消息,我不在阁内,收到消息便晚了些,之前已经让既安传了消息回去,想来这两日便会前来。”
祁璟渊眸子微闪,“原来如此,劳你费心了。”
陆云书摆摆手,“不过是递个消息,称不上……”
他顿了一下,忽然想起之前让人向祁璟恒收了双倍黄金,后来祁璟恒又拱手奉上十万两黄金的事儿,如今的祁璟恒和祁璟渊兄弟情深,祁璟恒不会将这事跟他说吧……若是说了祁璟渊对他印象会不会不好……想到这种可能陆云书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可又不能送回去,那也显得太刻意了。
“云书?你想说什么?”
“啊?”陆云书回神,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同你说一声,没什么要紧的。”
祁璟渊含笑点头。
陆云书心里还在纠结着要不要把黄金退回去这事儿,祁璟渊却在想着怎么才能和他多说几句话。
“云书,你……”
“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祁璟渊刚开口陆云书就站起了身,“你也早些休息。”
说罢转身就往外走。
祁璟渊想张口挽留,不料陆云书转个弯就不见了,看样子似是用上了轻功,祁璟渊嘴角挂上一抹苦笑,无奈地叹了口气。
陆云书火急火燎的回到房间,脑子里全是怎么不着痕迹地将银子退回去,顺带让祁璟恒闭嘴的想法,可惜到最后他也没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躺在床榻上昏昏欲睡,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陆云书尚未起身,既安便前来告知祁璟恒已经到了药王谷。
“这么快?”陆云书愕然,忙不迭起身穿衣。
既安早已备好了热水,陆云书边梳洗边问,“栾萧呢?”
“栾公子已经在前厅待客了。”
陆云书面色不虞,“他这般殷勤做什么?”
既安不解,“栾公子身为药王谷的少主人,有贵客到自然是要亲自相迎,朝廷中人一直嫌我们江湖中人五大三粗,这次又是皇子亲临,若是招待不周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陆云书一滞,颇为感慨,“你近日好像越发懂事了,这些事我都未曾与你细说。”
“跟在少主身边自是要多学些规矩,省得以后闹出笑话。”得了夸赞既安很是高兴,但仍有疑惑萦绕在心,“不过少主,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好像对朝廷中人越来越不满了?之前都不曾这样。”
陆云书冷哼一声,“无他,只是看不惯他们那般虚伪做作之态。”
既安了然地点点头,这似乎是朝廷中人的通病,哪怕互看对方不顺眼,一照面还是笑脸相迎,互相恭维一番,转身就开始抨击对手,他着实是想不通这般有何意思。
前厅里祁璟恒和栾萧相谈甚欢,一点没有皇子架子,很是能博人好感。
陆云书远远看着那张脸,几欲作呕,偏生栾萧似是对他甚是满意,若不是碍于对方身份,怕是早就与他称兄道弟了。
想到前世祁璟恒就是靠着那张巧舌如簧的嘴将栾萧骗入府中囚禁起来,陆云书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既安看自家少主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少主?”
陆云书没理他,径直朝着前厅走去,拽过栾萧将人拉得离祁璟恒远了些。
祁璟恒和栾萧都有些诧异,一直低头饮茶的祁璟渊也抬起了头。
“这位是?”祁璟恒问道。
“这是陆云书,千机阁少主,也是我的至交好友。”栾萧回道,转头看向陆云书,“云书这是翼王殿下。”
祁璟恒眸子微动,千机阁啊……那可是江湖中霸主一般的存在,他含笑起身,对陆云书揖了一礼,“久仰。”
陆云书眯眼看着他,瞬间便猜到他在想什么,前世祁璟渊死后他便一直打千机阁的主意,可惜没能如愿,所以他不惜毁了千机阁,这张令人作呕的脸还真是久违了。
见他久久没有回应,栾萧轻轻撞了撞他的胳膊。
陆云书瞥了他一眼,对祁璟恒一抱拳,“翼王爷。”
祁璟恒一愣,栾萧面色也有些尴尬,将人拽到一边,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太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