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沅穿到自己笔下的故事中,却因失忆而不自知,只能跟随故事沦为其中的角色。 在一个月黑风高夜,临沅穿越到了鬼的刀下。 他差点被杀,后又被一群自称是驱鬼使的人抓了回去当苦差,跟着冷酷的上司魏清樾追查鬼的下落,他想逃离这个故事,可“鬼”就是他穿到下一个故事的钥匙,没解决掉就不许走! 临沅大胆假设小心分析,到头来却发现这个鬼原来一直跟在上司身旁,这下临沅慌了,他苦恼着在保全自己性命的同时,是要大义灭上司,还是让上司自刎比较妥当呢?
分类:耽美纯爱 作者:弦池 更新:2022-06-30 09:00
临沅穿到自己笔下的故事中,却因失忆而不自知,只能跟随故事沦为其中的角色。 在一个月黑风高夜,临沅穿越到了鬼的刀下。 他差点被杀,后又被一群自称是驱鬼使的人抓了回去当苦差,跟着冷酷的上司魏清樾追查鬼的下落,他想逃离这个故事,可“鬼”就是他穿到下一个故事的钥匙,没解决掉就不许走! 临沅大胆假设小心分析,到头来却发现这个鬼原来一直跟在上司身旁,这下临沅慌了,他苦恼着在保全自己性命的同时,是要大义灭上司,还是让上司自刎比较妥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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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听说今夜不巡城了?”
“是啊!奇怪了,临副官回来了没?”
“回了回了,午时回的,进了堂主庭院一直没出来,两人连饭都不吃一直到现在呢。”某驱鬼使走过,怀里抱着一空瓦缸:“销上一缸的朱砂不知在弄啥,不过刚倒是传话,说入夜后就算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让进,没说为啥,反正就是不让任何人靠近。”
阿湘拿着一卷告示和浆糊贴在庭院门前:“对,你们都和弟兄告知一声,无论今晚发生何事都不许踏进半步。”
有个好奇的驱鬼使问道:“阿湘,到底堂主和临副官在里面干啥呢?”
阿湘斜了他一眼也是无奈:“他们又朱砂又狗血红线的,定是有一翻大事,我们切记勿要打扰便是。”冠冕堂皇的话说完后,阿湘才叹了口气:“唉,你说他们也不要个帮手,我也好奇,他们到底干嘛呀。”
与此同时此刻,庭院大门紧闭,房内贴满朱砂符咒,地上画着一圈复杂的符文,魏清樾盘腿坐在其中,赤裸着上半身也画满了符咒。
临沅拿过一捆染过黑狗血的麻绳问他:“魏清樾,你真的想好对策了?”
魏清樾目光如炬,坚定的点头:“动手吧。”
临沅看着他不再犹豫,照着他教导的方式,先把魏清樾的双手分别捆绑,再把绳子绕过房梁绑在结实的柱子上固定。魏清樾双手被牵引高高吊起,脸正照着前方摆放的照妖铜镜。
一切准备就绪,静待夜幕降临,守株待兔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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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悄声无息,临沅隐秘在黑暗的角落位置,魏清樾闭目凝神,忽然角落的蜡烛闪烁“魏清樾”便有了动静。
他嘴角微扬抬起脸来,那狡黠的眼神在对上眼前铜镜的一刹那,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只剩下一张震惊又愤怒的脸。
镜中人仿佛被灵魂抽离,他僵硬着脸面目狰狞,而与之对应的是魏清樾本人脸上的笑容,带着些狂妄与狡诈:“我可算见到你了,戮鬼!”
戮鬼下意识的扯动身体,却发现魏清樾早已被绑得无法动弹。
此时他发现了角落中的临沅,头部以极其扭曲的角度俯身注视他,喉咙里发出风箱一般粗厚的低沉笑声:“没想到啊,你们这是为何,以为这样就能把我逼出去?”
临沅被戮鬼瞪得心慌,其实他也不知魏清樾有何对策,重点是他不肯说,但有一点魏清樾做对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戮鬼,事先让临沅把自己给绑起来。也幸好有身上的符文协助压制了戮鬼,魏清樾很快又抢回身体的控制权,他将头转回对着铜镜,两幅迥然不同又一模一样的面孔相互怒视着对方,魏清樾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逼你,我要杀了你!”
镜中模样的戮鬼哈哈大笑:“杀我?还是杀你自己?”
“董武!”魏清樾忽然说出了一个名字。
戮鬼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看到魏清樾凌厉的眼神注视着他:“我魏清樾,今晚要以驱鬼堂主之名将你处死!你二十六年前本是刽子手,却知法犯法,因杀人祭鬼被勒令凌迟处死。当年皇恩浩荡留你全尸,你既不知悔改,死后化为恶鬼危害百姓,你生前枉为人死后也不得超生!”
“哼,多少年没听过这个死人的名字了。”戮鬼吱笑着毫不在意:“我啊,还不得好死呢,可我却救了你,你就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呐。”
“不,你是我仇人!”魏清樾根本不为所动,他怒视着戮鬼:“杀人祭鬼死后不得入轮回,你逃出城外冲撞我家母,乘虚而入进了胎中,你只不过是为了保命。”
魏清樾忽然笑了声:“也是天道好轮回,我想你只不过想借我养魂,或者把我也当成你的养分,只是你万万没想到自己既然出不来了?”
戮鬼的眼神飘忽似是被说中了。
魏清樾高昂着头鄙视的看向镜中的他:“那是因为你撞上的是我们魏家,我家母是皇族血脉,圣上庇护让驱鬼祖师爷给了仍是胎儿的我一记定魂术,所以这么多年来你都离不开。你以为用尸块重塑肉体,就能妄想重返人间,简直痴心妄想!”
“是又如何!”
戮鬼被拆穿却坦然:“我生前也只不过是一介武生,摸爬滚打只混到刽子手,升官发财谁不想,既然人神都求不得便向鬼神求去,鬼神的力量有多强悍,你也受益匪浅啊。杀鬼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越发的亢奋舒坦?嘿嘿嘿,我在你体内二十六载,人鬼两魂互相影响融合,你的订魂术能保你的命,却不保你是人!你还真以为你还是人啊吗?不过是只不人不鬼的东西罢了,哈哈哈哈……”
戮鬼狂妄的笑着语言刺激着魏清樾与他抢夺身体的主导权。
就在魏清樾努力稳定心魂时,戮鬼却忽然俯冲向前,怪风袭来翻倒了镜子顿时就出现了裂痕:“别忘了,那些人的性命可都是由你魏清樾亲手剁去的,还有你的弟兄们,他们对你是多么的信任啊,而你呢却在背后捅刀,你都不知道,他们当时的眼神有多么的诧异,你以为他们是恨我?他们是恨你,是你亲手杀害了他们的嘿嘿嘿……”
魏清樾被气的浑身发抖,浑身青筋暴起,戮鬼不断的刺激句句命中要害,眼看着手上的绳子发出撕裂的声响,已被拉扯到极限。
临沅眼看形势不对,赶紧转移戮鬼注意:“所以,你精挑细选了这么多人,把他们的怨魂困在尸块里,难道你是想等他们互相厮杀获利,再吃掉他们重返人间?”
戮鬼用一个赞赏的眼神看向临沅:“多聪明啊,这又被你发现了。”
临沅得到确定答案后终是松了一口气,他稍稍向后半步退去:“我果然没有猜错。幸好,我取了一把至阳至烈的火把他们都送入轮回了。”
“……你敢!!!”戮鬼有些许微愣,而后才反应过来忽然发难,被绑住的手脚瞬间被拉到最大极限。
临沅有过心理准备,却没想到戮鬼听后反应会这么大,只听绳子不断崩裂的细微声音看来熬不了多久,现在只能希望魏清樾能快些找回主导权。戮鬼的神志已经失控,他嘴里怒吼着,用吃人的眼神死死盯着临沅:“你坏我好事!我要杀了你,我要扒你的皮,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戮鬼愤怒的摆脱着身上的束缚,大吼着不顾魏清樾的身体靠着蛮力扯断了红绳,手腕清晰的看到骨头扭曲的形状,但戮鬼却毫无痛感向身旁一伸,霎时一把刀飞来精确无误的握紧刀柄。这把刀既然认戮鬼为主,临沅避无可避,眼看着刀锋就要划向自己的脖子,却在途中以一个极其艰难的姿势把刀一个拐弯插入了地里。
临沅喘着粗气,看着魏清樾的眼神逐渐清明,应该是魏清樾夺回了身体的主导权。
两人对视都不敢大意,单靠一面镜子和符咒圈根本困不住戮鬼,魏清樾紧握刀柄的手一直在拼命的颤抖挣扎,嘴里不自控的碎碎念着:“你坏我好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魏清樾咬着牙说道:“你敢碰他一根汗毛,我就先杀了你!”
戮鬼已经接近癫狂,他占据着魏清樾一半的面容,扭曲的狞笑着:“你倒是杀啊,我和你是同生共死,你要如何杀我,你杀你自己吗?哈哈哈哈……”
魏清樾沉下一道气,缓缓闭上眼睛:“我曾经对天发誓,我魏清樾定要将你置之死地,你杀我这么多弟兄,我找你偿命!”
说罢,魏清樾睁眼瞬间握紧刀柄拔地而起,戮鬼狰狞的面孔还凝在脸上,临沅只来得及心惊,下一秒脸上便被溅撒滚烫,眼前一片血红。
只有那么一瞬间,刀刃再次插入地里,魏清樾咬牙坚硬地笑着,他真的亲手把自己的双足削去了。
临沅张了张嘴惊愕在原地,看着魏清樾脚下的血泊不知所措,他没想到魏清樾的对策既是这般……
可魏清樾此刻却是笑着的,他的目光清明笑的痛快,声音中还带着坚定:“二十一二十二刀切双足,二十三二十四刀断双腿!”
说着又是一刀,削铁如泥的刀法加上魏清樾的坚定,临沅一闭眼的功夫双腿已然离身。
魏清樾少了双腿的支撑,勉强用左臂撑扶着地面,失血过多的他嘴唇已发白却笑的得意:“如你所说,你确是救过我,这腿足就当是我报答你,但别忘了也是你害死我的家母,董武你以为每个人都如你,贪生怕死苟且偷生,只可惜我魏清樾不怕。”
戮鬼既有一瞬的害怕,他挣扎着在血泊中向着在一旁的临沅求饶:“快!快阻止他,我死魏清樾也活不成!”
可眼前的一切已成定局,临沅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就差一步如何制止,他茫然的伸出手想要扶魏清樾却被他躲开了。
魏清樾靠着到再次直起身子,十分决然:“是你也是我,我的双手沾着太多无辜人的性命,还有我弟兄的血,我本就不配活着。临沅抱歉让你亲眼目睹这一切,不要觉得愧疚,告诉他们,我死后不必移入佛堂,将我挫骨扬灰撒至野林吧。让你给我收尾,我魏某先行谢过了。”说罢,再次挥刀自刎,鲜血喷洒在镜子上,戮鬼在凄厉的惨叫与不甘的绝望中魂飞魄散。
魏清樾应声倒地,他喉咙被割破只能艰难地呼吸着。
临沅看着他无比自责,想救想帮可到头来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呆愣的做个旁观者。临沅慌忙的抱起魏清樾,无助的去捂那不断涌出血的喉咙,嘴里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本该想到更好的办法,对不起,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没……事,咳咳……”魏清樾艰难的说着,呛到了气管咳嗽不止:“这……咳咳……不怪……你……”
临沅摇着头:“怪的!怪我!都怪我!肯定还有别的路可以走,是我害了你!是我,下一次!下一次我绝对会救你的,只要我们还能在下一个世界相遇,我一定一定会救你!”
魏清樾眼里带笑,他艰难的伸出手想擦掉临沅脸上的血迹却无比乏力:“哪有什么……下辈子……没必要,咳咳,记得……把我洒了……”
临沅皱着眉抓着魏清樾的手使劲的摇头:“我做不到,我做不到魏清樾,我要走了,我完成不了你的遗愿,对不起对不起……”
临沅啜泣着,怀里的魏清樾如砂砾般逐渐消散,周围的一切无情的脱去变化,一阵狂风冲入临沅的脑海里。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临沅来到了一片陌生的森林里,没有了血泊中的魏清樾,原本沾满血迹的身上变成现代的登山服,戛然而止宛如一场梦,只剩手里依稀余温诉说着那个未能待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