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说《古纯:旭日东升》中,赵逸旭与宋东升是故事的核心人物。宋东升逐渐察觉到,皇帝的目光频频投向他,这不仅意味着一条通往权力巅峰的道路正在他脚下展开,更暗示着这条道路同样充满了致命的危险……
分类:古代言情 作者:中央督导组 更新:2024-12-23 13:38
在小说《古纯:旭日东升》中,赵逸旭与宋东升是故事的核心人物。宋东升逐渐察觉到,皇帝的目光频频投向他,这不仅意味着一条通往权力巅峰的道路正在他脚下展开,更暗示着这条道路同样充满了致命的危险……
古纯:旭日东升精彩章节:
赵逸旭凝视着桌上静静躺着的卷轴,心中却并无意愿去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
他的声音如同寒风般淡然,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这件事,暂且不必多加理会。”
他并未给予任何评判,仿佛在以一种沉稳的态度,将一切搁置于一旁,任由时间静静流逝。
陈晓东心中盘算着,暗自思忖:“我无须为他操心。”
离开后,赵逸旭召见了宋东升。
此时的宋东升刚刚忙完一桩事务,心中顿时感到一丝轻松。
他身着一袭素青的绸缎衣衫,衣摆上绣有淡雅的竹叶暗纹,仿佛自然的气息在他身上轻轻萦绕。
“过来。”赵逸旭的声音如同指引,透着一丝威严与亲近并存的气息。
宋东升在心中暗自欢喜,满怀期待地靠近皇帝的身旁,半跪在柔软的地毯上,俯身将头伏在赵逸旭的膝上。
乌黑柔顺的发丝如丝绸般洒落在赵逸旭的膝盖上,他轻柔地抚摸着宋东升的长发,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那卷卷轴上,心中思绪万千。
此时,赵逸旭的手法仿佛是在抚摸一只温顺的小猫,温暖而亲昵。
宋东升微微阖眼,任凭昏沉的睡意缓缓袭来。
在这样的氛围中,年轻的宋东升竟能在皇帝的膝盖上恣意沉睡,似乎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随着十月的渐行渐远,宫中已经领到了冬衣,秋日的花草盆景悉数被小心翼翼地收回暖窖。
四处整治的衣裳与炭火,皆为即将到来的严冬做好准备。
在太极殿的书房内,地面上燃烧的地炉散发着温暖的气息,铺设的鎏金浮雕三足铜炭盆静静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坐榻两侧的脚炉炭火轻轻冒出缕缕温暖的烟雾,门口厚重的毡毯将外界的寒冷隔绝在了门外。
赵逸旭正在教导宋东升写字,似乎对宋东升的字迹并不十分满意,亲自为他书写了一份字帖,告诫他需在细致的描红中找寻书法的真谛。
今日恰逢初雪,太极殿的窗户用大块云母精心磨制而成,光滑透亮,外面寒风凛冽却无法侵入室内。
透过窗外,雪花轻盈地飘落,仿佛一层轻纱,悄然覆盖了远处的红墙绿瓦。
赵逸旭静静圈住宋东升,指导他写字,而宋东升却被窗外飘落的雪花所吸引,目光游离。
赵逸旭轻轻放下笔,捏了捏宋东升的耳朵,低声笑道:“若你只求书学,恐怕难以自给自足。”
宋东升转过身来,轻抚自己的耳垂,脸上挂着一抹讨好的微笑,望向赵逸旭。
赵逸旭摇了摇头,温和地松开他,走向一旁。
他今日身着常服,沉香色云缎的衣衫如流水般垂落,孔雀穿花的过肩绣纹更显出其高雅,腰间悬挂的双环佩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简洁而不失华贵。
赵逸旭走至榻上坐下,随意理顺衣衫,剥开碟子里的松子,轻松的姿态仿佛将那深不可测的帝王气质稍稍卸去,取而代之的是他年轻俊美的容颜愈发显得清晰动人。
宋东升也走了过去,盘腿坐在他对面,怀中抱着温暖的手炉,心中满是舒适。
此时,一位小太监端来了热气腾腾的桂花杏仁酥酪,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带着一缕缕甘甜的梦幻,桂花蜜如金色的碎片般,洒落在细腻的酥酪中,令整个室内洋溢着诱人的芬芳。
宋东升缓缓接过那只小巧的银勺,轻柔地舀起酥酪,细细品味。
今日的酥酪比昨日的人参炖鸡更为甘美,令他不禁心生欢喜。
赵逸旭对此并不满意,他认为宋东升的体力仍需加强,各式补品如洪流般源源不断地送到宋东升面前,虽然他并未觉得多么美味,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补品为他带来了乌黑油亮的发丝。
不久,几样果品和精致的糕点摆上了桌,还有一壶早已温好的太禧白,浓烈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掩盖了酥酪的甜美。
赵逸旭倚靠在柔软的靠枕上,一条腿半曲,手指轻轻搭在膝头的酒杯上,神态间透出难得的悠然与闲适。
两人对坐而赏雪,宋东升的目光忍不住飘向赵逸旭手中的酒杯,眼中流露出渴望的神情。
赵逸旭微微挑眉,问道:“你会喝酒吗?”
宋东升急忙点头,赵逸旭似乎并不意外,亲自为他倒了一杯。
小小的青玉杯盛不了多少酒,宋东升张口便将酒下肚,醇厚的酒香在舌尖绽放,令人陶醉。
看着宋东升那满脸期待的模样,赵逸旭不禁失笑,“就这样馋?”
宋东升饮酒后,温热的感觉在腹中缓缓蔓延,双眸渐渐明亮如星,显得格外动人。
赵逸旭手中的青玉杯在宋东升眼前转了一圈,随即故意将其挪走。
宋东升微微侧身,轻轻向前挪动,双手扒拉着赵逸旭,声音软糯,“再给我喝一点吧。”
赵逸旭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宋东升的侧脸,那一小片肌肤如同刚吃过的酥酪般柔软。
“好吧,再给你一点。”他捏住宋东升的下巴,将酒杯送到他嘴边。
宋东升轻启朱唇,酒杯的边缘微微湿润,眼眸微眯。
“这真是我在宫中度过的最温暖的冬天。”宋东升感慨道,回想起没有冻疮困扰的手,没有积雪浸透的脚,寒风无从侵袭他的脸庞,亦没有那种无处可躲的刺骨寒意。
冬天对每个人而言,皆是艰难,连身处御前的宋东升也不能例外,更遑论其他的小太监。
宋东升凝视着赵逸旭,心中满怀感激,诚恳道:“这一切皆因陛下之恩。”
赵逸旭在靠枕上懒散地倚靠,注视着宋东升那双明亮的眼睛,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赵逸旭微微低头,轻咬住宋东升那两瓣鲜嫩的嘴唇,细细品味着酒的余韵。
宋东升的胳膊再也支撑不住,瞬间向赵逸旭倾倒而去,赵逸旭温柔地将他揽入怀中,目光中满是宠溺。
窗外的雪花愈发纷飞,太极殿前站着几位大臣,首领是刘志轼,身后跟随着刑部与户部的几位官员,诸葛枫亦在其中。
刘志轼年事已高,身体愈发难以承受这样的寒冷,五福体贴地将他们安排在侧殿稍作等待,送来温暖的炭盆和热气腾腾的茶水,以驱散凛冽的寒意。
不久,陛下终于现身,刘志轼等人即刻整衣肃立,恭敬前去觐见。
御座之上,陛下身着常服,神态悠然自得,脸庞在烛光下显得柔和而舒展。
他一手托腮,似乎在思索,手边静静地放着一壶酒,散发出淡淡的醇香。
刘志轼等人恭敬地行礼问安,赵逸旭则微微抬手,示意道:“都平身吧,赐座。”
他语气温和,仿佛在与久违的朋友交谈。
“陛下刚饮过酒?”年长的刘志轼关切地询问,尽管陛下对他颇为和善,他仍不免心中忧虑,“还是当以龙体为重。”他的声音中透着关怀与恭敬。
赵逸旭却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显得毫不在意:“今日新雪,朕心甚喜,特赐诸位与朕共饮。”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轻松的气息,仿佛在庆祝某种喜悦。
小太监随后为在座的每位大臣端上酒,赵逸旭又对刘志轼说道:“朕心里有数,浅酌一二,阁老不必忧心。”
这句话似乎是对众人的安抚,让众人不再劝。
刘志轼拱手致意,众人齐声回应,随后各自端起酒杯,再次行礼,酒液在杯中荡漾,继而一饮而尽。
坐在最末的诸葛枫,不太嗜酒,只轻轻沾了沾唇,似乎在品味这温暖的气氛。
几位大臣开始汇报政务,皇帝则迅速做出决策,对于容易达成共识的事项立刻定案,而对于有争议的,则留待朝会再做深入讨论。
临近离席,几位大臣准备告辞时,皇帝揉了揉眉心,神色微沉,缓缓说道:“今年上半年,何高一案死了很多人,朕后来又想了想,在何高案上的刑罚多少有些重了。”
他的话语犹如重磅炸弹,瞬间令在座的人纷纷互视,心中皆感不安,何高案如今仍是朝中避而不谈的禁忌。
幸而陛下并未给他们出难题,直言其意:“年节将至,一些过重的刑罚该改的就改吧。”他的声音如雷霆般铿锵有力,直击人心。
“刑部拟个单子,一些罪责较轻的人,该宽宥的宽宥,首恶既除,余党不再追究。在逃仍未归案的,除了死刑犯,其余未成年的男女皆不再追究。”赵逸旭的目光落在诸葛枫身上,神情严肃而坚定,“诸葛枫,朕知道你是心怀大义的国士,你与刑部一同拟定这个单子,想必不会有徇私枉法之事。”
诸葛枫微微俯身,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沉稳而清晰:“臣遵旨。”
赵逸旭则轻轻摆手,声调中透着一丝洒脱:“都去罢。”
殿内众人纷纷行礼再拜,随后缓缓退出了太极殿,带着各自的心思,神情中难掩一丝紧张与期待。
殿外,刘志轼抬头望了望天空,阴云密布,似乎太阳尚未从西边升起,眉头微皱,喃喃自语:“难道陛下性情转变了?”
诸葛枫默默跟随于刘志轼身后,心中亦在思索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刘志轼突然转过身,温和地拍了拍诸葛枫的肩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啊,你为国之心,终于被陛下所察觉。”
刘志轼的赞誉如同春风拂面,使诸葛枫的内心微微一动。
就在此时,五福走来,专人前来送刘志轼出宫,情势一时有些复杂。
刑部的几位官员面面相觑,似乎都在琢磨着什么,他们最终走到诸葛枫面前,语气中带着些许恭敬与期待:“陛下所吩咐的此事,还需多仰赖诸葛大人。”
然而,何高案本就是朝中禁忌之事,涉及到该赦免何人、又该惩治何人,均是一桩棘手之事,无论如何,未来必将招致非议。
既然陛下已亲自点名,刑部干脆将这沉重的责任推给诸葛枫。
诸葛枫的面色如常,内心波澜不惊,似乎早已做好了承受的准备。
待到众人相继出宫,唯独诸葛枫仍然伫立在太极殿外,静静地等待,细雪轻轻地落在他的肩头,化作一层薄薄的白霜,映衬着他那份不动声色的坚毅。
可惜,期待的身影仍未出现,似乎他们之间的默契并非时时相通,想见之时却总是错失。
此时的宋东升却还在梦中沉睡,直到夕阳西下,才懒懒地从榻上翻身,轻轻踢动着脚,似乎依旧沉浸在梦的余韵中。
窗外银装素裹,洁白的雪花犹如月光洒落,映得整个世界透出一股宁静而神圣的气息。
宋东升蓦然翻身,贴近窗边,想要看看宫外的雪景。
辛云和辛水端着热水,悄然走来,为他准备洗漱,脸上洋溢着温婉的笑意,很容易看出她内心藏着一份好消息。
宋东升目光一扫,便开口询问:“怎么了,是有什么好事吗?”
辛水的眼中闪烁着兴奋:“陛下今日下的口谕,宫中所有宫人都将发放一套棉衣,自十月初至元宵,常备姜汤与冻疮膏。而宫外的将士,棉衣、伤药、米和肉的配给也将翻倍。如今人人都在称赞陛下乃是明君。”
宋东升点点头,微微一笑,“能吃饱穿暖,自然是件好事,不过陛下可有余财来支撑这些?”
辛水轻声答道:“谁又能知晓这些事呢?听闻从何高家中抄获的几百万两银子,或许都已用于此处。”
辛云则在旁笑道:“说起来,这些事情也有你的功劳,若非你向陛下进言,陛下又怎会关注宫中的普通宫人?”
宋东升慌忙摇手,神情中透出几分谦逊:“此乃陛下之仁心,与我无干。”
“还有一件要紧之事,陛下将赦免部分何高案的党羽,此事交由刑部与诸葛大人共同处理。”
宋东升一愣,随即问道:“诸葛大人今日也进宫了吗?”
辛水点头应是,宋东升立刻想要起身,走至门口,却在冷风袭来之际,猛然意识到诸葛枫或许早已出宫,未能见面。
与诸葛枫同出宫的,还有陛下身边一位中贵人的传言。
此位中贵人姓宋名东升,乃是前东厂厂公肖忠贤的徒弟,年轻美貌,宛若邓通韩嫣之流,深得陛下宠爱。
何高案一向是朝中禁忌,而宋东升能在此事上进言,更能促成陛下的决意,足以证明其在陛下面前的重要地位。
他的到来,如同一阵悄然席卷的风,搅动了满堂的气氛。
阁臣与众大臣们如同静观其变的猫,眉头微蹙,细腻地揣摩着局势的微妙变化。
聪慧之士,早已从陈晓东与欧阳高的神情中洞察到了隐秘的端倪。
那些一贯趋附于权贵的身影,早已暗中准备好厚重的礼品,打算辗转送往宫中。
后宫之中,人人对宋东升投以异样的目光,唯有安妃心中怒火中烧,仿佛察觉到自己被宋东升戏弄,愤懑难平。
无论其性格如何,宋东升已然成为了明和十六年年末最为重要的人物。
冬日的黎明总是来得缓慢,赵逸旭在天还未破晓之际便起身上朝。
宫人们点燃蜡烛,烛火微弱而摇曳,宋东升恭谨地伺候赵逸旭洗漱用膳,目送他在昏暗的夜色中走向权力的殿堂。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日,宋东升打着哈欠,心中迫不及待地渴望着再次回到东暖阁的温暖,被那柔软的床榻所包围。
当床帐垂下,光线顿时被遮挡,室内的黑暗将他与外界的纷扰隔绝,唯恐在这庄严肃穆的太极殿中暴露自己这个不羁的身影。
宋东升沉沉入睡,直至晨光透过窗棂洒入室内,明亮的阳光如刀锋般刺眼,映照在精致的云母窗户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屋内的炭盆燃烧得正旺,宋东升裹紧外袍,赤足踏在温暖的地毯上,缓步走向窗边。
窗外,积雪堆积在墙角,屋檐下挂着的冰凌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彩。
辛水轻盈地走入,手中捧着衣物,他坐在榻上,盘腿而坐,慢慢将袜子套上,随即问道:“现在是何时?”
“再过片刻,陛下便将下朝。”辛云端端送来了热水,宋东升则挽起衣袖,准备洗脸。
辛水静静伺候在一旁,忽然从袖中掏出一份单子,恭敬地道:“欧阳高派人送来了一些东西。”
宋东升抬头接过辛水递来的单子,翻开一看,才意识到这并非欧阳高亲自赠予的礼物,而是借由欧阳高的关系,转交给自己的馈赠。
宋东升心中不由一动,生出几分好奇,遂命人将这些物件送入东暖阁,有点好奇是谁会送给自己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