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年前,魔君出生于富贵之家,可惜却是个不受待见的孩子,不久就被父亲逐出家门,母亲因此横死街头 他漂泊二载,入凇鸣成剑修 却受上古凶剑之中阴魂蛊惑,步入魔道,犯下大错 敬爱的师尊将他踹下仙阶,又一剑取了他狗命 从此恩师变仇敌 十年后,娑婆洞内得重生,本想去过与世无争的生活, 谁知命运的枷锁依旧与他寸步不离。但是, 谁能告诉他原先冰块一样的师尊如今为什么总护着他! 孤灯苦雨,一夕梦回前尘 醒来发现原来自己前世今生唯一所爱竟都是那个一生之敌?
分类:耽美纯爱 作者:山鲸作祟 更新:2022-04-06 09:35
十数年前,魔君出生于富贵之家,可惜却是个不受待见的孩子,不久就被父亲逐出家门,母亲因此横死街头 他漂泊二载,入凇鸣成剑修 却受上古凶剑之中阴魂蛊惑,步入魔道,犯下大错 敬爱的师尊将他踹下仙阶,又一剑取了他狗命 从此恩师变仇敌 十年后,娑婆洞内得重生,本想去过与世无争的生活, 谁知命运的枷锁依旧与他寸步不离。但是, 谁能告诉他原先冰块一样的师尊如今为什么总护着他! 孤灯苦雨,一夕梦回前尘 醒来发现原来自己前世今生唯一所爱竟都是那个一生之敌?
魔君的开局be手册精彩章节:
打扫厨房和整理房间一样都废了谢炀一番功夫,长留山上的红梅小筑虽大到能横占整个山顶,然而真正被利用起来的地方却少之又少,除了那几个藏剑室和山顶温泉,他甚至怀疑有些地方连江疏雨都没进去过。
“奇怪,这么多灰,江疏雨平常是怎么做饭的?”
一锅端,自己的灵力尚且下落不明,准备撂摊子走人,江淼淼就在门前练剑加“监视”,身边围了一圈嗷嗷待哺的鸡鸭鹅兔,他像是进了“狼窝”,无法脱身。
谢炀忍不住叹了口气,心想:“想不到本君重生一次,竟沦落到给人当老妈子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炉洞里“呼”地窜出火苗,他趁势添了把旧柴,扭头就见江淼淼握着剑不动,瞪大的双眼紧盯着炉里的火焰,似是十分惊讶和新奇。
这使江疏雨会做饭的真实性又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谢炀抹了把脸上的灰,头也不抬:“淼师兄啊,我说我打扫的时候你看着也就罢了,怎么连个火也要我自己生,知不知道这些老柴火又潮又湿要点着很麻烦的?”
听见谢炀的埋怨,江淼淼的第一反应就是皱眉,然而仔细一想就知谢炀说的也没什么问题——纵使拳脚功夫不错,起码也是刚来长留山的客,全丢给他……是不太好。
犹豫片刻,江淼淼放下了剑,转而跑去取了条毛巾回来递给他,然后解释道:“师祖说我这个年纪的玩火会尿床。”
谢炀:“……”
温余眠那老鬼在孩童教育这方面可真有一套。
接过被温水泡过的毛巾,谢炀有些意外:“你小子还算有点人味儿……哎!看在你我师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劝你还是早日离开长留山吧。”
他以为长留山有魔咒,凡是在这里住久了的人心都会被冰冻起来,那些片面的温情全是浮在表面的灰,风稍微大点就散了。
江淼淼对他突如其来的关爱不喜欢也不明所以,但还是说:“爹爹在哪我在哪。”
言下之意,就看江疏雨愿不愿意离开长留了。
“那恐怕你这一辈子都要困在这里喽。”谢炀想。
江淼淼将他爹的倔强学了个八九成,谢炀知道多说无用,恰好这时水开,干脆不再继续这一话题。
他左手拿起一旁的白萝卜,右手持刀削皮切块动作不停,看的江淼淼眼花缭乱,等锅里的水开了他又将萝卜一股脑倒进去,边倒边念念叨叨,自娱自乐:“小萝卜小萝卜,白白嫩嫩香香甜,吃掉小萝卜,炀炀长得高……你怎么还在这儿?”
一旁踮脚面向锅子的江淼淼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斜看着他,就好像他是个什么惊世骇俗,世间难得一见的大傻瓜一样。
“你在唱什么,什么萝卜?”他问。
“哦,这个呀,”谢炀又拿起一根萝卜,摇了摇道,“以前我和我娘穷的一日三餐全是萝卜的时候她唱给我的童谣……你想学吗?”
江淼淼将头摇的像拨浪鼓。
“不学拉倒。”谢炀撇撇嘴,又捞过白菜捣鼓了一阵,转头见江淼淼仍杵在这儿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新鲜样儿,便弯腰凑到他面前问:“少年,你是不是挺喜欢哥哥我的呀?你放心,我又跑不了,您有在这儿闲站着欣赏我的功夫还不如去喂喂咱旁边这几位‘师兄‘呢。”
他一张大脸近在咫尺,上面堆满的谄媚令江淼淼脸上的嫌弃愈甚,当即就跳开收拾走菜板上的“残枝败叶”准备去喂鸡。
“等等。”谢炀突然叫住他。
“有屁快放。”
就在江淼淼准备好了把他接下来的话都当屁的时候,谢炀却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朵萝卜雕成的花递给了他。
“喏,尽量晚点……或者别回来了嗷。”他道。
萝卜变花,水润透亮还能吃。
江淼淼的眼睛亮了亮,嘴角弯了弯,面上却依旧是不屑:“嘁,谁稀罕你……”
说完,他一把将“萝卜花”夺去,脚步轻快,蹦蹦跳跳地带着“师兄”们跑了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谢炀才收回慈爱的目光换了副嘴脸,哼哼狞笑道:“敢让本君一个人搞大扫除,一会有你们好果子吃!”
糖盐瓦罐依旧放在熟悉的柜子里,似乎除了辣子其他的调料都没怎么碰过,谢炀将手伸进去一探便将主角给捞了出来……
他当然不会公然在人家的地盘上做些什么,只是给点教训罢了。
江疏雨是不喜甜的。
十分不喜,千分不喜。
他曾说现在尝过的每一分甜,都会在不久的将来有苦的反噬。
当时谢炀不明所以,只觉得师尊不止会舞弄兵器还是个大学问者,完美到极点,如今想来,唯有二字可评——
矫情。
铅华池边小凉亭中,谢炀摆了一桌子下满“苦的反噬”的素菜。他本来想的是一箭双雕,没想到那江淼淼却满筷满筷的往嘴里塞,好似早就失去了味觉的难民。
谢炀:“……好吃吗?”
“甜。”江淼淼简短评价道。
原来还有味觉……
江疏雨在听到“甜”的时候,动作明显顿了一下,但大概是他还想给新弟子留点面子,于是暂且抛了什么所谓“少取多拿”的旧例,学着江淼淼,一筷子取了许多,然后用碗接着小心地放入了口中……
马上地,他眉头猝然紧皱,目光下移到碗里,似是要看清谢炀是不是把糖妖捉来炖了。
这要吐不吐,要吞不吞的模样逗乐了谢炀,他心里狂笑不止,面上却装的关心热切:“怎么了,难不成很难吃吗?”
江疏雨瞳孔轻轻抖了一下,答道:“没有。”
“那您怎么不多吃一点,我看淼淼师兄就吃了很多呀!”
“……”
事到如今,说出去的话成了泼出去的水,况且谢炀还满脸期待,江疏雨不得不强行咽下嘴里的,再去夹下一筷子。
他对甜食的排斥已经到了从来不吃的地步,一次乍吃这么多,于他真就成了种折磨,甚至不比杀妖斩魔受点伤的不适强许多。
可谢炀就是喜欢看他这幅模样,等他好不容易吞下去,马上又往他碗里填了勺汤……
油脂和化掉的糖粒浮在表面,满喉甜腻的仙师再也装不下去,捂着嘴丢下碗逃也似的快步到铅华池边……
方才吃进去的甜这会儿都凝成了块,顺着嗓子往下咽的时候剌的嗓子生疼,江疏雨的胃里乱成一团,东西往上翻涌可又吐不出什么,难受的紧。
谢炀靠着江疏雨隐忍的神情连扒了两大碗饭,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江疏雨的贴心小棉袄这才一拍脑袋回过神来:“我想起来了,爹爹他不吃甜!”
“用你来告诉我?”谢炀偷偷翻了个白眼。
好容易把目光从“铅华池旁好风光”上扯下来,谢炀转头笑眯眯地问:“你喜欢?”
应该吧,不然现在池边难受的就是两个人了。
“嗯,”江淼淼给自己填了勺汤,张开尚未齐牙的嘴道,“不过爹爹不让我多吃,说是对牙不好。”
谢炀:“这倒是。”
池边的清水味和微凉的冷风将那股恶心劲去了几分,江疏雨站直身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孤傲高冷,神情恍惚地回了屋,是半点也不肯吃了。
谢炀失了乐趣就把心思放在了更欣赏自己手艺的江淼淼身上:“那你怎么跟你爹不一样啊?是亲生的吗?”
他本来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道又是那个字那个词戳中了江淼淼脆弱的小心脏,只见他将碗筷“哐”地往桌上一放,冷声道:“吃饱了。”
就带着他的猫去了别处,谢也不说一个……
“……”
谢炀看看孩子吃完就走的无情背影,再看看眼前的杯盘狼藉,无声控诉——妈蛋,真当我是你老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