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心尽力照顾她坐月子。
为了不打扰她的睡眠，带着小宝睡在客卧。
小宝夜间要吃好多次奶，也爱闹，我从来没让苏晴插手过。
直到苏晴恢复了精神和外貌，才有心情来逗一逗小宝。
她从来不抱小宝。
我以为她产后抑郁了，也没逼她，所有事都顺着她来。
月子还没过去，她就迫不及待地去了公司。
她成功晋升了经理。
这之后，她开始了高频率的应酬。
还找了一个刚出大学的秘书处理琐碎的工作。
秘书酒精过敏，不能帮她挡酒。
她便总是自己喝。
起初我以为秘书是女的，还问过她，「换一个会喝酒的秘书不行吗？」
苏晴义正词严地拒绝我。
「小沈很惨的，他好不容易从大山里考出来。
「如果因为不能喝酒就把他辞退了，那我也太不人道了。」
我无言以对，知道她是个热心肠，也没有多想。
只能一边煮醒酒汤，一边跟她分享小宝的事。
「今天我带着小宝去打了疫苗，她哭得好惨。」
我笑着说：「果然小孩子都怕打针，苏晴，你没看到她当时的样子。
「又可怜又可爱，我给你拍了照片，你看了吗？」
没有回应，苏晴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连看一眼小宝的时间都没有。
我弄了热水给她擦脸洗脚，将她抱到床上去。
我给前老板打电话，问他：「公司的事很多吗？」
前老板知道我在问什么，揶揄我：「倒也没那么多，但是你老婆非要自己去拉单子。
「怎么，你怕被她比下去？」
没人知道我辞职是当全职奶爸，他们都以为我是跳槽。
我们没有房贷车贷，还有不少存款。我炒股也赚了不少。
我想不通苏晴这么拼不着家的理由。
直到今天她的秘书接了电话。
5
苏晴是半夜回来的，软着身子靠在年轻男人身上。
嘴里还说着胡话。
「小沈，你是不知道周厌多讨厌，满脑子都是小宝小宝，烦死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沈林。
我不动声色，伸手要接过苏晴。
「谢谢你送她回来，家里不方便，就不留你喝茶了。」
沈林笑了笑，他身形清瘦，眼中藏着深渊。
像以前的我。
他不松手，低头示威一般在苏晴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学姐，你要去周厌学长那边吗？」
苏晴醉意朦胧，听到我的名字，下意识皱眉。
沈林错开我的手，「看来学姐不愿意，还是我送她进去吧。」
我忍无可忍，一拳头挥到他的脸上。
正揪着他的衣领要继续打，猝不及防被苏晴大力一推。
后脑勺磕到锐利的墙角上，痛感席卷空气，我几欲窒息。
「周厌，你够了！干什么总是针对小沈？」苏晴瞪着醉眼指责我。
脑子一阵晕眩，我摸了一把后脑勺，一手血。
原来男人也这么脆弱。
我没了为爱冲动的动力，苦笑着扫过面无表情的沈林。
「随便你们吧。」
小宝哭了，我连忙进屋将她抱起来，轻轻摇晃。
但她这次发烧了不舒服，很难哄。
苏晴还是让沈林走了，她走进来，门也不关。
脾气很大，不耐烦地把手机砸到茶几上。
「吵什么吵！我本来就很累了，回家还要被你们吵，烦死了！
「就不能安静点吗？」
我不是没有脾气，只是习惯忍着。
但现在，我的头一阵一阵地疼，忍不住了。
「苏晴，小宝生病了，打你电话没人接，你身为妈妈不关心她就算了，还要怪她？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