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欢,被禁欲权臣亲的眼尾发红》小说,讲述了余幼笙与沈临熙之间的故事。作为余府嫡长女,余幼笙自幼锦衣玉食,与永安侯府大公子沈临熙早早定下亲事。然而,沈临熙及冠后却在婚娶之际临时变卦,将心上人接走,并直言“宛清已是我的正妻,你若进门,只能为妾”。这一转折让余幼笙意识到记忆中的少年郎早已物是人非。另一方面,大理寺卿沈临熙看似冷心寡情,实则早在年少时便对一位姑娘种下深情。两人初见时,余幼笙称呼他“三叔”,而后沈临熙成为她的夫子,却因小姑娘总是躲避而心生复杂情感。多年后,当沈临熙发现侄儿眼瞎心盲、让明珠蒙尘时,他终于放下隐忍,选择不再克制自己的心意。
听到这话,安福吓得腿都软了,噗通一声直接跪下。
这两位爷,一个是侯府嫡长孙,一个是朝中重臣,侯府最大的倚仗,不管是谁,都不是他能在背后议论的。
“大公子,小人惶恐,实在是不知啊。”
沈临熙听着,轻笑了一声,眼底满是自嘲。
“我也是犯了蠢,竟会想着问你。”
“起来吧,给我上药。”
安福如蒙大赦,忙拿着药上前。
…
午后,余幼笙将江令容送走后,便坐在案前翻阅辛夷送上来的账册。
不看还好,一看,余幼笙只觉这北院是真穷。
沈祁安为官六载,从翰林院学士到大理寺卿,私库中,虽也有几件像样的珍宝,可绝大部分都是御赐之物,中看不中用。
再则,账面上能用的银钱居然不足五百两。
这实在是出乎了余幼笙的意料之外。
辛夷解释道:“三爷为官清正,大理寺更不是什么捞油水的衙门,三爷除了每月的俸禄之外,便只能靠着名下的田庄和铺子。”
“前几年田庄的收成还算不错,每年除去赋税之外,还能有额外的收入,最近这几年,收成情况却是越来越差。”
余幼笙将账本合上,问:“夫君可有亲自去田庄或铺子看过?或是派信任的人前去打理?”
辛夷:“三爷公务繁忙,几乎是不曾去看过的,至于打理田庄和铺子的管事,都是侯府的家生子,难道不算信任之人吗?”
余幼笙垂眸轻笑,随即反问道:“大厨房的王婆子,一家子都在为侯府做事,她能在厨房管事这么多年,肯定是尽心尽力的,可若是将厨房的账细查一番,你觉着,结果会是如何?”
辛夷一怔,但很快就明白余幼笙话中更深一层用意。
王婆子在侯府众位主子的眼皮子底下尚且敢连吃带拿,更遑论田庄铺子的那些管事。
见她明白过来,余幼笙也不再多言。
“咱们得尽快找个时间去会一会这些管事了。”
“夫人。”辛夷屈膝,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您巡视铺子时,能不能带奴婢一起?”
“您是三爷身边的老人,自然是要陪我一起。”
辛夷眼眸亮了亮,想到什么,又冲着余幼笙道:“咱们院账面上的银子之所以只有这么多,还有一个原因是,三爷用来给您置办了聘礼。”
余幼笙愣住,眼底满是诧异:“那些聘礼,不是老夫人置办的吗?”
辛夷:“有一部分确实是,但大头都是三爷这些年慢慢攒下来的。”
余幼笙眉心轻拧。
她和沈祁安结亲,分明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沈祁安怎么会从几年前就开始攒聘礼?
莫不是他早就有了心上人,这些聘礼是莫不是给他心上人准备的?
电光火石间,余幼笙脑海中闪过的,全部是话本子里那些爱而不得的情爱故事。
年少时,沈祁安爱上了一个家世普通的平民女子,老夫人不同意,以死相逼,最终,沈祁安还是放弃了心爱之人,却也因此封心锁爱。
亦或是,沈祁安爱上的人心有所属,他只能克制自己的心意,在背后默默付出。
还是说,沈祁安早就想过娶她……
这个念头在脑海才闪过,就被余幼笙给否定了。
怎么可能呢?
如沈祁安那样霁月风清的人,怎么可能会对侄子的未婚妻动心思。
一定是她多想了!
自作多情!
余幼笙这般想着,时间很快就到了傍晚时分。
沈祁安下值回来已经是申时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