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说《乖乖入局,骄肆大佬无处不低头》中,姜郁是故事的主角。她成长在阴雨不断的洋城,虽然继承了姥爷的丰厚遗产,但宋家却将她囚禁在木楼,任其装疯卖傻,自生自灭。为了复仇和逃离牢笼,她精心策划,将目标锁定金州权贵贺敛。她布下层层陷阱,终于使贺敛上钩。某日,贺敛护她左右,对欲加害她的宋家人宣言:“洋城太湿,我带她去金州见见阳光。”“宋家不养,我来呵护。”金州人震惊于太子爷的转变,他竟为一个女孩屈尊降贵,甚至亲手为她料理生活琐事。面对友人质疑,他笑称自己生来就是劳碌命,她离不开他。当姜郁借助贺敛之手摧毁宋家,准备抽身离去时,却被他紧紧捉住。“你何时发现我装傻利用你的?”她问。贺敛深情拥她入怀,“很早,但我甘之如饴。”“姜郁,别怕,我愿一生被你所用。”
木楼里,姜郁听到脚步声,缓缓的站起身往后看。
宋煜初推开门,裤腿和袖子边缘全都是血,一对眸子也红的惊人,他喃喃了两声阿郁,走过去将女孩儿搂在怀里。
姜郁仰着头,硕大的力道逼的她快不能呼吸!
只是那对眸子暗露锐光。
看来他的确把顾管家打了。
若是平时,宋煜初不会如此失控,但一个月前他被贺敛刺激过,正处在紧绷状态,这个时候再被挑衅,他才会彻底下死手。
顾管家就是用来监视自己的。
以前不除是为了稳住宋家人,但现在,他是阻碍。
“阿郁,姓顾的被我打死了,别怕啊。”
宋煜初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扳过姜郁的肩膀,瞧着她迷蒙的眼神,竟然逼出滚热的泪来,往前凑了凑。
鬼使神差的想亲亲姜郁。
他还没亲过阿郁。
但突然停住了。
宋煜初头皮发麻,生怕顾管家已经先染指了她,双手并用,指腹不停的擦蹭着姜郁的唇瓣,想抹掉那人的痕迹。
他格外粗鲁,姜郁的嘴唇很快裂开流血,但宋煜初丝毫不停,他受不了任何人对姜郁动手,就算多看一眼也不行!
女孩儿终于难受的哼了一声,要推开他。
宋煜初勉强回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强行拉住姜郁,又用袖子帮她擦拭唇角的血迹,半哄半就的说:“阿郁,对不起,弄疼你了。”
姜郁羽睫微动,又很快抚平。
操控宋煜初,果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但用这点伤换一个顾管家,值。
宋煜初拉着她坐下,瞧着女孩儿又去捡画刷,他伸手按住,打量着眼前人,带着压抑的期待小声说:“阿郁,叫我一声哥哥好不好?”
姜郁没反应,只是用力抽着画笔。
宋煜初心尖刺痛,那股扭曲的,不甘的情感灌满每一处神经,他一把掐住姜郁的下巴,逼着她正视自己。
“阿郁,乖,叫我一声哥哥,好吗?”
姜郁薄唇轻启。
宋煜初见她要说,心脏快从嗓子眼里冒出来。
他的阿郁要叫他了!
“煜初!”
宋逊的声音在身后严厉响起,像是一盆冷水浇在姜郁的头上,她瞬间缩回到了画架子后面,胆怯的不敢抬头。
宋煜初切齿,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宋逊。
宋逊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孽障。
瞧宋煜初的样子,估计现在要是有把刀,他都得弑父。
“顾管家好歹是你爷爷用了那么多年的老佣人,你给他打个半死,跑这儿来干什么,还不快去给你大伯道歉!”
宋煜初眼神阴森:“他该死。”
宋逊:“该不该死的,你赶紧跟我走!”
宋煜初回头看了一眼姜郁,女孩儿背对着他蹲在地上,海藻般的长发将整个人包裹在其中,明明那么近,却像是相隔万里。
宋逊怒吼:“宋煜初!”
青年这才站起身,同父亲离开。
不多时,苏合跑了回来,她赶紧挪开画架子,拉着姜郁兴奋道:“阿郁,刚才救护车来了,听大夫说那个姓顾的肯定残废了,这辈子也站不起来!”
“真有你的啊,这宋煜初被你一算一个准!”
“阿郁?”
苏合赶紧扳过姜郁的身子,拨开遮挡的长发,瞧见她惨不忍睹的唇,吓得腿一软,忙问道:“宋煜初干的?”
姜郁缓缓拿开她的手,冷淡的说:“没事。”
苏合刚才的欢喜劲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后怕。
也是,宋煜初那个人的精神状态太吓人,万一算脱手,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为什么,为什么阿郁要活成这样。
这群该死的畜生!
“阿郁。”苏合跟着她跌坐在地上,她抓着心口,那里闷闷的,有些濒临崩溃的哽咽着,“这都一个月了,贺敛还是没来,是不是……没希望了啊。”
姜郁启唇,每说一个字都牵动着伤口。
“我也不知道。”
苏合吸了吸鼻子,很坚定的说:“没事,就算贺敛不来了,到时候我带你逃出去,我带你走!”
姜郁失笑着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拿起画刷继续。
那混乱而又美丽的色彩跃然纸上,她手背扭动着因用力而出的青筋。
逃,这四周都是山。
不管往哪里逃,都在宋家的手掌心。
姜郁很感谢苏合会这么说,但真有那一天,她不会连累苏合。
她会和宋家人一起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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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边境,壁堡。
庄雨眠进了营房,瞧着正在木椅上闭目养神的男人,有些无奈的说:“会长,谢希苒不肯走,还在大院门口守着呢。”
贺敛没什么反应,只是将左右脚换了个位置叠着。
庄雨眠明白他的意思,起身出去,盯着大门外那个身材曼妙的女人,皱眉错开视线,招呼人过来:“给谢氏打电话,赶紧让他们来领人。”
谢轻舟那个废物,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
正说着,只觉得刮来的风越来越腥。
她仰起头,天空垂下细针似的雨水。
沙漠下雨不算稀奇,只不过地表留不住水而已。
但金州下雨,倒是邪门。
身后有脚步声。
庄雨眠回头,见贺敛半敞着衬衫,双手揣在裤兜里,神色淡漠的走出来。
她立刻低下头:“会长。”
贺敛充耳不闻,抬头迎着雨,眉间若有似无的蹙了蹙。
“贺先生!”
远处一道哀哀的娇音传来,大院门口的谢希苒抵着警卫的胳膊,脸上的泪痕和雨水混为一体,谁看了都会觉得楚楚可怜
庄雨眠眉头下压,睨着贺敛。
下了雨,会长就走出来了,该不会是心疼谢希苒了吧。
她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抓了抓。
但贺敛只是瞄了一眼那道倩影,眼神和看猪肉没什么区别,回去屋子,他掏出手机坐在木椅上,点开天气app。
指尖在屏幕上停顿几秒,在搜索栏里输入[洋城]
贺敛的嘴角烦躁的下垂。
全是雨。
洋城下雨就算了,惹得金州都在下雨!
姜郁那个小木楼一看就是年久失修,能撑住这么多年的急雨也是离谱,万一哪天来道惊雷,劈的着火了怎么办。
“……啧。”
贺敛低头,随意抓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不知道自己在惦记什么。
就洋城那个气候,着火的几率比他突然人体自燃的几率还小。
瞎担心。
贺敛索性又躺了下来,但怎么调整姿势都不舒服,最后只得去卧室,结果营地的床板也很硬。
他怒吼一声。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
就想睡点儿软乎的!
妈的!
都怪那个宋雪妍,弄得他现在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贺敛点开手机,翻出自己的微博账号,利落的将头像换了。
什么狗屁画,再也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