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夺元争雄的主人公是卓飞。故事讲述了卓飞母亲在他出生时候就难产而死,父子俩从此相依为命,不曾想7岁那年一辆失控的泥头车夺去了老爸性命,最可恶的是肇事者居然还成功逃逸了。卓飞从小就聪明伶俐,学什么都比同龄小孩快一些。可能是遗传基因起了作用,虽然营养跟不上,但是个头依然高过其他小孩。卓飞偶得神器本想穿越到大唐做一个眠醉于花丛的风流才子,无奈却被命运之神给一脚踹到了这个令无数华夏男儿黯然魂断的时代里。
分类:穿越架空 作者:渐开 更新:2023-01-29 09:11
小说夺元争雄的主人公是卓飞。故事讲述了卓飞母亲在他出生时候就难产而死,父子俩从此相依为命,不曾想7岁那年一辆失控的泥头车夺去了老爸性命,最可恶的是肇事者居然还成功逃逸了。卓飞从小就聪明伶俐,学什么都比同龄小孩快一些。可能是遗传基因起了作用,虽然营养跟不上,但是个头依然高过其他小孩。卓飞偶得神器本想穿越到大唐做一个眠醉于花丛的风流才子,无奈却被命运之神给一脚踹到了这个令无数华夏男儿黯然魂断的时代里。
夺元争雄精彩章节:
三个徒弟听恩师猛地这么一问,先是一愣,又互相瞅了瞅,突然间就像炸了锅一样纷纷地嚷了起来。
王挫抓耳挠腮,很是激动地率先吵吵道:“呀,师傅呀,你怎能将我哋当山贼呢,我哋个个都係好汉子啊!”
张跑也急忙跟着辩解,说道:“恩师,我们三个可不是山贼啊,我们是官军,您老看我这身上还有个“宋”字呢!”
说完,张跑急忙扒拉开缠在自己身上的竹片,露出衣服上的字给卓飞看。卓飞凑头一瞅,呀嗬,这家伙的胸口上好像……似乎……恐怕……果然是绣着一个“宋”字啊!只可惜已经太过残破,而且搞得脏兮兮的,若不是卓飞先入为主地把它当个“宋”字去看的话,那还真不一定能看的出来。
呃,原来我这三个徒儿不是匪,而是兵啊,卓飞老脸一红,很是有点不好意思,正想开口说些表达歉意的话,却听噗通一声,大徒儿李结突然又跪倒在地上了,而且这娃儿还夸张地噙着眼泪,嗫嚅着说道:“恩师在上,恩师您老人家可冤煞我们了啊!呜呜……想我李结生于京城,家父靠卖布为生,虽是商贾之家,但家境倒也殷实。结儿我本是家中独子,一心要考取功名,为家门增光,是以自幼便修习圣贤之道,可惜资质鲁钝,终未能大成,但也能识文断字,通晓大义。
然,及至鞑虏背盟,神州狼烟四起,铁骑步步进逼帝都,天下苍生皆蒙难,生活愈发艰辛,后又遭劫,是以家道中落矣。
适逢朝廷征召王师,吾一介书生,于志学之龄(男子十五岁)弃笔从戎,虽手无缚鸡之力,然大义所在,何惧之有,诚欲献吾身以卫吾家园也!
唯叹回天无力,今年二月,先皇纳降,帝都陷落,蛮夷威霸殿堂,吾族沦而为奴,直教人徒呼奈何也。
国破家安在,城沦命亦贱。纳降当日,便有鞑虏搜掠吾家,且欲将吾那两个端庄淑德、兰心慧质地胞妹强掳而去,老父老母悲鸣拦挡,却被鞑虏斩于门前,洒血阶上。而我那尚未过门的娘子也不见了踪影,估计已是难逃魔爪矣……
呜呼!至亲尽墨,唯独活我一人尔。鞑虏修城,以吾等降军充役,日夜劳作,死伤不休,命贱堪比猪狗,直教人生不如死也!吾本有自行了断之心,然如此毁家灭门的滔天大恨,又让吾如何能死得瞑目哉!
一日在城外伐木,终伺得机会,吾便与几位同伴,借山林而遁,再辗转南下,历经磨难,可谓是九死一生。又恐是老父老母的在天之灵保佑,终让吾在此处寻到了官军,如今又拜得仙师……。
恩师啊,结儿一路亡命,就是再口干难耐,饥饿濒死之时也未曾去抢过一口水,偷过一粒米啊!恩师您怎可唤吾为贼呢……呜呜呜呜。”
擦,你至于么!
李结一阵爆发式的哭诉,登时令卓飞好不尴尬,他实在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居然也能捅破了好大的一个马蜂窝啊!
不过他如今倒是真的搞明白了,原来我这三个便宜徒弟都是官军啊!咦,不是说皇帝都已经投降了吗?那怎么还会有官军呢?哦,我明白了,他们恐怕是一群不肯投降蒙元朝廷的残兵败将,四处流窜到了这山区以后,便占山为王,欲图反扑吧?晕,占山为王的,那不还是山贼吗……!
不得不说,卓飞从小所受得教育都是什么天下一家,民族大团结之类的东东,而且在后世人的意识里,封建王朝的兴衰更迭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在卓飞的心目中,反正现在南宋已经算是灭亡了,那此刻元朝才算是中国历史上的正统王朝,事已至此,那按着道理来说,如今像李结这些不顺应历史潮流,不利于民族融合,死不投降,占山为王的家伙自然就该算是反贼山贼了呗。
不过,若从一个以汉族为荣,并有一点点狭隘地民族主义思想的二十一世纪的愤青来说,那卓飞对于李结的凄惨遭遇还是很同情的。嗯,最起码,这个苦大仇深的娃儿只要稍加培养,那多半就能成为咱建立反抗元政府统一战线时的中坚力量嘛……
也罢,既然好苗子,那就绝对不能轻易地扼杀掉,反倒是该尽力地扶植一下。
卓飞摇摇头,又叹了口气,这才很是珍重地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大徒弟李结,同时用双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面露同情,且语重心长地说道:“好!有志气!不愧为我仙家的弟子!”
李结颇为茫然,并不明白恩师为何突然要夸奖他。不过还好,很快恩师他老人家便又放缓了语气,继续说道:“吾应劫而来,却因遭陷害而出了些许差错,并不知人界岁月。且如今为师与尔等一样,法力尽失,天眼已去,亦是肉体凡胎,并无不同。是以,为师观尔等手持刀兵,衣衫褴褛,便误以为是那剪径的毛贼……一时未查,实是惭愧至极,还望众爱徒见谅才是。嗯,对了,挫儿,为师听你的口音似是本地人氏,却不知估得可对否?”
卓飞先是赔礼道歉掩盖下自己的失误,接着便赶紧转移话题,也省得他们在这山贼官兵的问题上面继续纠结下去。
三位徒弟见恩师竟然屈尊向他们道歉,顿时惶恐不已,反倒都开始觉得是自己方才的反应有些过度了,纷言不妨事,还望恩师莫要介怀才好。
就这样,师徒四人相互谅解了一阵儿之后,误会消弭无踪,接着三徒弟王挫开口嚷道:“师傅您老人家猜得真是太对了,徒儿世居梅州城,本是一良家子,家中也有几亩薄田,奈何父母因病早亡,里正欺我年少,就霸占了我家的田产,将我和妹妹轰出了家门,自此之后便在街头混饭吃,奈何当时我实在是太过年幼,年景又甚是艰难,时常几日都进不得一餐。
无计可施之下,于是我那妹子便趁我外出之际,自行去卖了身,给一户官宦人家做使唤丫头,为得只是求一条活路而已。
后来,我妹子反倒能时常节省出些吃食,来救济于我。也正因如此,是以我王…王挫方能活到今天啊!
可是去年夏末那户人家又被调入京畿为官,而我妹子自然也随了过去,然,未成想今春便传来帝都陷落的消息,却也不知道我那苦命的妹子是否能逃过这一劫……呜呜呜呜……我听闻那些鞑虏兵个个如狼似虎,只怕……只怕……只怕我那貌美如花的妹子多半也是凶多吉少了吧……呜呜呜呜……”
王挫说着说着,便语不成声,不住地抽泣起来。卓飞却是一头地黑线,心中很不以为然地想道:得了吧,就你这矮矮挫挫的模样儿,真是让人很难想像出你妹子能貌美如花到哪儿去哦!
想归想,但无论如何,卓飞还是很同情这个最老实的徒儿的悲惨遭遇的,于是赶紧先连声抚慰他,接着再祭出转移话题这种大杀器,问道:“挫儿莫再悲伤,既然尔混迹街头度日,那后来尔又是如何从军入伍的呢?”
这招儿果然好用,王挫听了师傅的问话后,便连忙收住自己的哭声,抹了抹眼泪说道:“上个月初,福建路的官军退入梅州城时,便带来了帝都陷落的消息,以至于城内一时间人心惶惶,很是混乱。而我当时更是心痛我妹子的遭遇,也不想再苟活于世了。冤有头,债有主,反正都要死了,那我便干脆趁着城中混乱,摸上门去,杀了那里正全家七口,灭其满门。而正当我大仇得报,准备遁出城去之时,不想却被城门守卒发现我身有血迹,便擒了我去见官。可未曾想,我被人押去官衙的途中却遇到了一为不知姓名的将军,而当其得知我单枪匹马去灭了人家满门七口之事后,很是诧异,于是便详细地询问了前因后果,或许是他惜我血性,便问我可想从军去杀那些鞑虏,保家卫国。咳咳,左右都是死,上战场或还可杀得一、两个元兵,去祭奠我那可能已经不在人世的妹子,那我又岂有不愿意的道理。如此一来,他便安顿我在州军里做了一名伍长,至此徒儿这才知道此将军的名姓,原是文大帅麾下吕武将军是也。”王挫说完停了停,又补充一句道:“可惜州军中兵损过甚,各营编制多有空缺,因此徒弟我虽为伍长,但手下其实也只有他们两个兵而已。”
王挫说完用手一指自己的两位师兄,顿令卓飞无语……心道:呃……还真是没看出来啊!这老实孩子居然已经杀过七个人了啊!估计是因为他的武力值很可观,所以才让那将军动了爱才之心吧?非但不杀他,居然还给他了个小官做做。
啧啧,这还真是杀一人抵命,杀万人称雄,如此看来,这年头儿杀的人越多就越没事儿哦。
卓飞转念又一想:要说这古代人的想法还真是和咱不太一样嘛!在我眼里只配跟着两个师兄混的三徒弟,居然原本是他那两个师兄的顶头上司!啧啧,我说那个姓吕的将军这不是存心让咱难做人么……!
卓飞装着没听见王挫的最后一句话,赶快把自己的目光转向了张跑,示意他也快点说说自己的身世。
张跑也不知道是在怪王挫抢着回话,还是怪他在恩师面前耍了官威,反正这家伙先是斜着眼睛狠狠地瞪了三师弟王挫一眼之后,这才文绉绉地接着说道:“回禀恩师,徒儿我本是蜀中人氏,入籍厢军。去年初,我部受朝廷征调,出川护卫京畿,驻于长江之畔。及至冬日,蒙元大军倾巢而出,欲围帝都,其军势之盛,着实可畏也。反观我部厢军,良莠不齐,且老弱居多,攻不可攻,守亦无望,岂可力敌群狼乎?因此,我部主将于万般无奈之下,最后只好趁那鞑虏渡江之时,弃守转走,但求保存实力,以图后计。然,万万没想到鞑虏渡江之后犹不知足,竟执意要将我部赶尽杀绝,可叹我部均为步卒,被那蒙元铁骑衔尾追杀而来,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逃无可逃矣!我本欲反身拼死一战,誓要也拉上两个鞑虏同赴黄泉,可未想那元兵的第一轮箭雨便射杀了我部主将,令我等群龙无首,剩勇不复,一溃千里。此消彼长之下,那真是被人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血流成河,哀鸿遍野……”张跑正说到激动处,却突然发现恩师有些不耐烦的神色,便赶快停了废话,简单地说道:“我因肩头中了一箭,脱离了大队,原本只道必死,却不想竟意外拾得一匹瘸马,负我于群山之中缓行了几日,竟然阴差阳错地脱出了鞑虏的追击。不过我最终还是因箭伤加剧,兼无果腹之炊,体力不支,坠马昏死在了山涧之旁……
其时我只道必死,然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已被一深山猎户所救,再将养了数日后便已恢复如初。而这猎户无甚亲人,膝下仅有一女奉孝,年方双十,虽生的如花似玉,但却因隐居深山,常年与世隔绝之故,以至于尚未婚嫁。
嘿嘿,我俩朝夕相对,日久生情,猎户便欲我入赘他家,而我孑然一身,又无去处,自是愿意的,于是我俩便共谐连理,一时间好不恩爱……。”
卓飞郁闷,心说自己这几个徒弟说话怎么都越来越文绉绉了,莫非他们是受了自己的影响不成?你看连那王挫都不再说广东方言了,我说这进步也太神速了吧…….!
卓飞转念又一想,心道自己这三个徒弟之中,果然还是这个张跑最为油滑,你看他说什么不可力敌,保存实力以图后计,我勒了个去的,你逃跑就说逃跑嘛,还非要说的那么大义凛然,想给自己的脸上贴金,真当别人都是傻子么?还说什么想拉上两个鞑虏垫背…...啧啧,拉倒吧,就你这身材,这体格,这胆量……我看就算是二十个你也拉不到一个鞑虏来垫背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这臭小子的命倒好,大难不死,居然还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咦,怪了,要说我这三个徒弟怎么都一个毛病啊!你看李结说他自己的妹妹端庄淑德兰心慧质;而王挫那矮冬瓜般的身材,居然也有个貌美如花的妹子;到了张跑这小子这儿就更绝了,一个常年住在深山老林里的猎户居然还能养出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来,而且还就被他张跑一下子就给拣着了……啧啧,感情这大宋朝不产勇士,而是满山遍野地净产美女了啊!这就难怪那些蒙古野狼一个个不要命地杀过来了嘛……
卓飞本不想再听张跑臭屁,正准备打断他,谁知道本来正沉浸在美好回忆中的张跑,突然间面露狰狞,咬牙切齿地又继续说道:“只可恨,这贼老天爷彻底地瞎了眼!那一日我刚猎了一只狍子回家,本打算晚间一家人吃些狍肉,品些果酒,于此乱世之中,也算是其乐融融,逍遥快活了。至于那山外的打生打死又与我何干……
可未成想我刚走到屋前的林子外面,就看到岳父他老人家被人腰斩于地,俯身在血泊之中。吾大恐,正欲寻觅我妻之时,却突闻屋内我妻一声惨叫曳然而止,紧接着就见三个鞑虏提裤系甲着鱼贯而出。我情知不妙,心如泣血,再也顾不得许多,执着猎刀便冲上去对着三个鞑虏一通乱砍,唉,最终虽尽斩了三个禽兽,然终是迟了一步,可怜我妻受辱于前,又遭虐杀于后……呜呜呜,想我妻腹中尚有不足两月的孩儿,我……呜呜呜呜……”
作为一穿越者,卓飞已经习惯了用后世的眼光去看待问题,所以他原本并未对这年代人们所经历的痛苦有太多的感受,心中还是存了点玩世不恭的旁观者心态。
在他来想,改朝换代,那是历史车轮转动的结果,不可阻挡,不可避免,怎么样不都得死上几个人啊?至于活在乱世之中的老百姓们受上点委屈,那也是很正常的嘛!
然而,今天,三个徒弟一一道出了自己悲惨的身世,开始时卓飞还没什么太多的感觉,但越听却越是感同身受,尤其是听了张跑这血淋淋地一番控诉之后,更是令他血脉贲胀,恨不得现在就提起刀,去手刃两个鞑虏解气。
张跑可能是好久都没有被人勾起这段伤心的记忆了,哭得真是一发不可收拾。而卓飞站在一旁,铁青着脸,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于他,于是只好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地问道:“跑儿莫在悲伤,那尔又是怎样流落至此的呢?”
张跑呜咽道:“我杀了三个元兵之后,深知此山已不可久呆,便葬了岳父与爱妻,又一把火烧了自家房舍,牵了那元兵的三匹马,带着干粮一路催马南奔。不过由于越往南天气越热,蒙古马水土不服,接连死去,待来到此处之时,我已是筋疲力尽,不成人样。一日于林中行走之时,不想却误中了陷阱,好在这陷阱是我军所布,待证实了我原是厢军之后,就直接把我编入了军中。”
张跑说到这儿,顿了顿,又恳求般地望着卓飞,言道:“还望恩师可怜张跑的身世,传徒儿些大神通,让我去杀尽那班禽兽,为我妻儿报仇啊!呜呜呜……”
张跑说完,一边哭一边拼命地磕着头,李结和王挫一看,顿时也随着张跑双双拜倒,长跪于地,叩头祈求恩师授艺,也好让他们去屠尽鞑虏。
卓飞看着又跪了一地的徒儿们,心中着实为难,暗想到:呃……为师我除了忽悠之外,还真不知道自己有啥东西是可以传授给你们哦……对了,为师的数学倒是不错,卖东西那是从来都不会算错账滴,但就是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学啊……。
卓飞一时也想不出解决眼前难题的办法,只好再次转移话题,柔声道:“尔等莫急,为师闻尔等所历之苦,直感同身受也。然,为师这才刚刚降世,还有很多不解之处,尔等先坐下,坐下……来来来,结儿,你先仔细地说说尔等来到此处之后,到底都看见了些什么异象。”
这个问题对卓飞来说很重要,因为他必须搞清楚徒弟们看见了些什么东西,才好继续措辞忽悠,省得以后信口开河的时候穿帮了,所以才会有此一问。再说了,卓飞也很想知道自己每次穿越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前两次苦于没有目击证人,而这次既然三个徒儿在这里,那他们就很有可能看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