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院礼堂回来后，李二蛋一直垂头丧气：“富贵哥，看来想靠学校的创业基金不现实了。咱们现在连显卡都买不起，怎么挖矿？”
我靠在宿舍破旧的椅子上，手里摆弄着一支笔，若有所思地回道：“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既然学院不给钱，那咱们就自己想法子。莫非看我像个会坐以待毙的人？”
“那你有什么新招？”李二蛋眼里透着三分期待、七分茫然。
我笑了笑：“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认识一个大四的学长，听说他最近混迹于各类创投社团，还组建了一个天使投资俱乐部，虽说规模小，但说不定能给咱们拉来一点启动资金。”
“哇，这么神？那咱们还不赶紧抱大腿！”李二蛋一听，顿时热血沸腾。
“别太乐观，”我抬眼看向窗外的蓝天，“这事情得一步步来，咱们先去和学长聊聊，比特币的概念可不是人人能懂。对了，机房那条路行不通，咱们也得抓紧找独立场地——只要能安置几台好显卡，短期内怎么都能挖到不少比特币。”
“行，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我这一颗年轻的心，全交给你指挥啦！”李二蛋郑重其事地挺了挺腰板，仿佛刚宣誓入伍一般。
我失笑：“好好好，别整那些虚的，先把你卡里剩下那点钱都拿出来，也就几百块吧？我加上自己的一点私房钱，够咱俩吃上半个月，维持基本生活。然后，咱们再把重心放在‘融资’上。”
“啊？全都拿出来？”李二蛋苦着脸，“我得保证每天至少一顿红烧肉啊，要不然我会枯萎的。”
“去去去，怕什么，熬得住就能换来大把的红烧肉！”我翻了个白眼，心里却也清楚：这还只是开始，后面有得忙。
惊喜电话：校外投资人的到访
正当我们聚在宿舍里敲定“找学长融资”计划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显示的号码陌生，但我还是接了。
“喂？王富贵同学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我是于天成，还记得我吗？”
我微微一愣：这不是沙龙现场那位海归投资顾问吗？当时他对比特币兴趣不大，但主动给我名片，还说要加个联系方式。没想到，这么快就来电话了？
“哦，原来是于先生，您好您好。”我客套道，“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我在沙龙后回去想了想，觉得比特币这个概念虽然有争议，但也不失为一个有趣的方向。我想要更深入地了解一下。不知你方不方便，抽个时间坐下来聊聊？我可以带一位同行过来。”
这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对方忽然开窍，想投资我？我表面却不动声色，依旧保持沉着：“当然可以，不知道您想在哪里见面？”
“你们学校附近有没有合适的咖啡馆？我驾车过来找你方便一点。”
“那就选北门外的那家‘理想咖啡’吧。”我迅速定下，“下午两点见？”
“好，我两点左右到。”
挂断电话后，李二蛋瞪大眼：“啥情况？那海归要见你？不会是觉得你忽悠得太熟练，想当面揭穿你吧？”
我抿嘴笑：“我看更像是对咱们的项目有点兴趣，或者还处于观望状态。无论如何，这是个机会，说不定他身边那位同行就是潜在投资人。”
李二蛋兴奋得跳起来：“发了发了，富贵哥，我在宿舍里等好消息，你赶紧去！”
“去个鬼啊，你也得一起去。”我一把捞住他，“临场有什么需要配合的，总不能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准备一下，穿得体面点，可别丢人。”
李二蛋低头看看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唉，我就这身衣服了……”
“算了，懒得换，你把头发梳梳，别油光锃亮就成。”
咖啡馆洽谈：暗流涌动的交锋
下午两点不到，我和李二蛋就先到了“理想咖啡”。这家店不大，装修却挺文艺，大学生情侣常来此约会。我摸了摸口袋里有限的钱，心想：喝杯咖啡得 30 块左右，这对我俩目前的经济状况来说就是在烧钱。
好在，于天成没让我们等太久。只见他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精瘦中年人，头发有些花白，气质倒有几分商场老手的沉稳。
“王富贵同学，久等了。这位是我叔叔，于卫。”于天成微笑着和我握手，然后介绍道：“他也是一位投资人，年轻时就做过实业，现在对新科技也感兴趣。”
我赶忙客气打招呼：“您好，于叔叔，您随便坐。”
简短的寒暄后，大家落座。我注意到，于卫一直打量着我，似乎想从我这小年轻的表情里捕捉到什么。
“王富贵，你上次在台上说的那些东西，我回去查了一些资料。这‘比特币’确实是真实存在，但目前似乎没什么实质价值。”于天成开口便直指问题，“你为什么觉得它能成为‘未来货币’？”
“理论基础不必多说，我相信您搜过资料都有所了解。我的观点嘛，简而言之是——任何新兴事物在早期都被质疑，但只要它能解决痛点，就能崛起。比特币可以跨国转账，无需第三方机构，手续几乎为零，并且总量有限，具有抗通胀属性。”我说得并不快，让人能听清每个关键信息。
于卫似乎有些意外，轻哼道：“嗯，小伙子口才不错。不过，这些理论要落地，可没那么容易。跨国转账？国际法律监管、汇率波动、政策风险，一堆麻烦等着呢。你觉得你能搞定？”
我镇静答道：“是的，目前在华国政策上还没有明确的规范，但这也意味着更早的机会。我们做的是‘区块链底层应用’，如果把基础打好，未来可延伸到更多领域，甚至金融机构都可能会对它产生兴趣。”
于天成听到这儿，突然问了个尖锐的问题：“但是你现在什么都没有，连个像样的办公场所和研发团队都没有，技术也不足够领先。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能做出成绩？”
“对于比特币挖矿，我们已经掌握了最前沿的思路，而且我们正在联系一些有潜力的技术大神。如果能获得足够的启动资金，我的团队能快速建成一套高效挖矿集群，抢占先机。”我顿了顿，看向他们，“最关键的是，我有对未来市场的前瞻性。我保证，从今年开始的 2-3 年内，比特币将会迎来第一次大规模上涨，您们如果投资，现在还是底部。”
于天成和于卫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没急着表态。我能感觉到他们有疑虑，但也有一丝好奇。
气氛沉默了几秒后，李二蛋忽然端起咖啡，用很浮夸的语气说道：“各位叔叔、哥哥，您就相信我们吧！我富贵哥是真的有两把刷子，上次那什么‘创投沙龙’就是他们不懂比特币。其实我们已经在机房里……”
“咳咳！”我赶紧咳嗽制止，生怕李二蛋把“机房挖矿受挫”的糗事讲出来。
于天成嘴角扬了扬，显然看出李二蛋不过是打下手的。他看看手表：“好，我们先谈到这里。富贵，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我叔叔也会综合评估。如果你能拿出一份更详细、可执行的商业计划，我们再进一步商量投资的事情。”
“好的，没问题！”我点头应允，同时感受到对方根本没打算当场拍板，还是走“考察流程”。
于卫则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把商业计划整理好后发给我邮箱。我看完后，会给你回信。”
我双手接过，礼貌道：“感谢两位，改天我把完整的计划书送上。”
这次会面并没有像小说里那样“瞬间拍板，给你几百万”；对方保持谨慎态度，也在预料之中。毕竟现在的比特币确实不被绝大多数人看好。
但我起码迈出了第一步——只要能搞到一笔资金，我们就能初步起势！
校园暗战：寻找外援
送走于家叔侄后，我和李二蛋在咖啡馆里碰了碰杯，苦笑道：“哎，这杯咖啡花了我半个月的鸡腿钱。”
李二蛋叹口气：“没事，富贵哥，这次咱也算有了点眉目。接下来怎么办？你还说找那个大四学长聊聊？”
“对，不能把宝全押在于家身上。我要多方试探。”我看看表，正好是下午四点，“走，咱们去找学长，他一般这个点在图书馆的创业读书会。”
“好嘞！”李二蛋一拍大腿，站起身，“只要还能让咱们说话，我就能搞出点动静。”
沿着清北校园的小径，我脑海里思考着三条路：于家投资、学长的小型融资圈、以及自己想法弄点副业。前两者都需要时间说服别人，效率并不算高。如果我能短期内赚到一笔钱，哪怕只有几千或上万，也足以买几张高性能显卡，开始挖矿。
而我上一世混币圈的时候，还见过一些投机手段，比如做“场外交易”或囤积先知币，一朝翻十倍百倍……可现在年代太早，交易市场还没起来，一切都在萌芽期。
转念想想，我还有一个“前世熟人”暂未联络：赵长鸟。这家伙上一世虽然没能成功，但他对交易所的结构研究很深入。如果我提前把他挖到团队，也许能合伙做点“场外交易”——这说不定能短期搞到资金。当然，目前赵长鸟可能还是个普通学生，甚至还没意识到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
“行，先找学长，再想办法物色赵长鸟。一步步来。”
与学长的交锋：创投社团的拒绝
走到图书馆的自习室门口，我们果然看见了那位“大四学长”——陈睿。他正给一群学弟学妹滔滔不绝地讲“创业方法论”：
“各位同学，创业光有激情和梦想不够，还要有清晰的商业模型、市场分析……资金这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你必须拿出让投资人信服的增长曲线。”
我和李二蛋尴尬地在后排听了十来分钟。等到学长下课后，我才上前招呼：“学长，好久不见。”
陈睿回头，看见我：“哦，王富贵？你找我有事？”
我简单说明了来意：“是这样的，我手上有个关于‘比特币’的项目，想做挖矿和技术推广，目前缺启动资金。听说学长你有一个天使投资小圈子，我想问能否介绍我一下？”
“比特币？”陈睿眉头一皱，显然对这个概念非常陌生，“我听都没怎么听过。你想融资多少？”
我心里盘算：“其实几万块就够了，主要是买显卡。”
“几万块，呵……”陈睿笑了笑，然后摆摆手，“兄弟，不是我打击你，这钱可不好融。咱们这些学生也没多少闲钱，除非你能先拿个奖金或者已经有了雏形产品，不然谁敢投你？”
我正准备解释一下比特币的潜力，他又打断我：“其实，你要真想搞创投，也得有个商业计划书。我建议你先写好，再来找我。至于那些社团里的小股东，可能也不会对一项空想技术感兴趣。我这边人脉有限，帮不上啥忙。”
陈睿这一盆冷水浇得我心里发寒。但我从他眼神中看到更多的是对陌生事物的排斥，他显然把我归类成了“空手套白狼的小白”。
“好吧，打扰学长了。”我也懒得再多说，点点头离开。
李二蛋在后面嘟囔：“这什么学长，话说得跟在沙龙那些评委一样，没点眼光。”
我暗暗咬牙：行，既然不懂，那就以后别来抱我大腿。不过，我并没气馁，这种碰壁经历上一世我也经历过多次。成功，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
寻找赵长鸟：前世的屌丝，今世的金矿
从图书馆出来，我心里盘算的还是赵长鸟——这家伙上一世曾组建过一个小型交易所，虽然没能做大，但他在交易所系统的安全和流程上很有想法。我若提早收他入伙，说不定能提前搞点项目出来，顺利赚到启动资金。
可问题是，我并不知道他此时在哪个大学。上一世我是在一个币圈聚会上认识他的，后来才知道他是华南一所普通大学毕业的屌丝。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他甚至可能还在读大二或大三。
但我记得，他好像上大学期间就喜欢泡各种互联网论坛，尤其是游戏交易、支付手段之类的版块。只要我多留意这些论坛，或许能发现他的踪迹。
“富贵哥，你从刚才到现在都不说话，是不是在想啥坏主意？”李二蛋见我走路时一直皱着眉，好奇地问。
“别瞎扯，我在想怎么找人。”我没好气地回道，“你记着，周末的时候，我们去办一个长途电话卡，我打算到处打听一个姓赵的学生。我怀疑他在华南某高校里。”
“华南？这隔着老远了……”李二蛋挠挠头，“那咱怎么联系到他？”
“网络时代，多的是办法。到时候先混各种游戏、支付群和论坛，看看能不能遇到他自称‘长鸟’的 ID。”
“成，我听你的。我就怕咱们运气不好。”
意外来客：昔日情敌登场
回到宿舍，天已经黑了，我刚想打开电脑查看一下论坛上的新帖，宿舍门突然被敲得“咣咣”响。
李二蛋立刻起身去开门，却见一个身材健硕、穿着时髦的大男生站在门口，脸上还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王富贵在哪儿？”他直接开口问道。
“我在这儿。”我没好气地抬头看他，心里却已经猜到对方是谁——江涛，那位在上一世跟我争抢过女主角的家伙，长得高大英俊，家里比我有钱得多。
“听说你最近很嚣张？居然还去参加什么创业沙龙，搞那个‘什么币’？”江涛轻哼一声，“你行啊，怎么，打算一夜暴富，迎娶白富美？”
我放下鼠标，站了起来：“是又怎么样？”
江涛的眼神瞬间变得不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跟那个女生，从大一就关系暧昧，现在又想凭空画个大饼博她回头？你觉得她会鸟你吗？”
我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那个女生”指的应该就是我前世老婆，也就是如今还在对我冷嘲热讽的那位女同学。虽然我们之间没什么正式关系，但江涛这家伙明显把我当成情敌。
“跟她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我懒得解释。江涛却冷笑一声：“行，我就看你能折腾出什么花来。要是再让我听到什么不三不四的传闻，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二蛋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等江涛走了才忿忿道：“妈的，这人怎么跟地痞似的，还想打你不成？”
我苦笑：“这家伙我上一世就见识过，他是典型的校内霸王，有钱有势，一言不合就喊人堵你。咱们以后尽量避免正面冲突吧，别浪费时间。”
李二蛋却义愤填膺：“那咱们不能怂！你是王富贵，我是李二蛋，干嘛怕他！正好我想当英雄救美……”
“得了吧，收起你那不着边际的想法。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搞钱搞钱搞钱。等我们有钱了，所有瞧不起咱们、嘲讽咱们的人，都会后悔。”
做好准备，厚积薄发
夜深了，我打开电脑，看着论坛上新出现的帖子。烤猫发了一条有关“ASIC 芯片设计思路”的讨论，但还很粗浅，似乎还处在理论阶段。
“烤猫……等我再攒点资金，就直接去找他面谈。”我心里默念。上一世，这个人风头一时无两，却又忽然神秘消失。在我记忆中，他的矿机让无数人疯狂追逐，若非各路黑势力盯上他，他或许也不会遭遇悲剧。
但这一世，我要提前把他笼络到麾下，给他足够的保护和资源，把矿机事业做大，让他的传奇从此不必蒙尘。
想到这里，我对李二蛋招招手：“你过来，看着我操作。我给你说说怎么在论坛上发帖，怎么私信烤猫之类的技术大神，告诉他们我们这边想组成研发小组。”
李二蛋兴奋地凑过来：“好嘞，富贵哥，你说咋搞我就咋搞。”
“先别高兴太早。我们要以‘合作’的姿态出现，别太张扬，避免被有心人盯上。把我的 QQ 留给他，看看能不能先加个好友。”
“QQ？好的好的。”
鼠标在页面上“哒哒”点击，发出消息后，我仿佛能感觉到前方正逐渐亮起一条通往财富与自由的路。可是我也明白，困难才刚刚开始：
我需要商业计划书打动于天成和于卫，或许还得多次沟通。
我需要找到赵长鸟，搭建交易所或场外平台，快速获取资金。
我需要稳住烤猫，甚至要保护他不被黑势力盯上。
我还要警惕江涛这类校内对手的打压，避免正面冲突。
更重要的是，那位自诩“高高在上”的前世老婆，还随时等着看我笑话……
我摊开笔记本，在上面快速写下几行要事，缓缓呼出一口气：王富贵，加油吧！一旦坚持到第一桶金，就再也不用处处看人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