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栖没有理会邦德。
他完全不关心自己此时此刻的处境,也没有任何想要求生的欲望。对于拿捏着他命运的邦德,生不起丝毫的畏惧与顾忌。
他自顾自的,在兽人浑厚非常的精神力的安抚下沉沉入睡。独留冷汗淋漓的会长,面对噼里啪啦浑身起电的暴躁大白狮子。
“亲爱的指挥官阁下!我真的不知道哇。”
“我只能和您保证,那个雌性确实没有和别的雄性上过床,也没有生育过,除此之外,他是否和别的雄性拉过小手,亲过嘴,亦或者他是否爱慕过别的雄性,现在心里想的又是谁,我统统不知道啊。”
“指挥官,请您相信我!这些东西仪器都检测不出来呀。”
邦德双臂环抱于胸前,粗长有力的尾巴将空气狠厉劈开,发出“啪啪啪~”的破空声。
他眉目下压,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无菌病房里的黑发雌性,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会长胆战心惊的站在狮尾波及不到的安全地带,一双小圆眼随着那团挥来挥去的白色簇绒滴溜溜的转。他摸摸头上快要被吓掉的山羊角,又拢拢自己保养得当的山羊胡,对于邦德在如今这种时代下,仍保有“身心双洁”的纯情择偶标准,感到万分无奈。
会长小心翼翼的安抚道:“如果您真的如此介怀,不如弃了他,我再重新为您物色一个?”
邦德用余光瞟他一眼,会长有些心虚的低头,将功补过再次送上妙计:“或许我们可以给他做个记忆清除手术,让他忘了那个叫南风的?”
邦德转头,终于用冰蓝色的竖瞳正视他,嘴角上翘夸赞道:“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会长老脸一红,谦虚的摆摆手正要推辞几句,油光水滑的山羊胡被邦德一把薅了个精光,直接口吐白沫哭晕了过去。
邦德将手里的山羊胡扔给狗腿子部下,让他存起来做毛球,拍拍手和在场的亲信们打赌说:
“都瞧着好了,就算不做记忆清除手术,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他移情别恋,心甘情愿的乖乖雌伏在我身下。”
大家当即起哄道:“既然是打赌,就要有彩头,那样才有意思。不如就给您三个月的时间,如果您能让那个烈性子雌性一心跟了您,我们就用身上的毛给您做个大大的百兽球玩,要是办不到……嘿嘿~”
部下们擦擦口水搓爪爪:“察哈尔星球上的烤肉、火腿和奶酪,您得请我们随便吃,并且今年的寒潮期,您要负责给我们屯够足以抵抗严寒的食物。”
“瞧你们这点出息,”邦德单手插兜,用手里的军帽指指部下们形态各异、毛茸茸的尾巴,眉眼微弯笑吟吟的说:“到时候老子不仅要用你们的毛做球踢,还要做张厚厚的毛毯,和老子的雌性一起盖。”
他神情倨傲,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隔着隔音性能十分不错的透明玻璃,寒栖完全听不到隔断之外的兽人们在说什么,只瞧他们个个神采飞扬,十分开心的甩着尾巴,时不时的还要扭头看看自己,似乎谈论的话题和自己有关。
寒栖不是很关心。
精神上的抑郁几乎让他心情低落的想要立刻死去。但药物和电磁手铐,以及套在嘴上的防咬齿套,百分百的阻止了他所有想要自伤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