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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么被迫在头晕、恶心、胸口闷痛的病理凌迟中,浑浑噩噩的清醒着,挣扎着,嘶吼着。

有那么一瞬间,寒栖真的很希望心脏能不堪重负,让他晕死过去,但遗憾的是,这里的医疗条件太好了。

他身上的所有器官和陈年旧伤,都已经被完美修复。就连虎口处因握枪而留下的老茧,也彻底没有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被异种毒液感染的神经和精神上的创伤无法拯救……

寒栖双目失焦,近乎是自我折磨的盯着不停旋转的天花板看,听不知何时来到床边的兽人附耳说着什么,模模糊糊只听清楚一句:“忘了那个南风,以后我卖毛线团养你。”

下一秒,他被兽人打横抱起,上了一架很大,却不知是什么颜色的飞行器。

跃迁的那刻,无法承受加速度的寒栖感觉五脏六腑都绞了一下,不疼,只难受的想吐。

他额头冷汗直冒,任凭自己靠在一堵十分宽厚温暖的肉墙上,听头顶有声音问他:“你是不是在军队待过?”

虽然这个问题很不切合实际,但邦德还是问了。

只因怀里的雌性太过板正,方方面面都透漏出一股子宁折不弯的气质。像尺子, 无论是把它掰断、丢在地上、插进泥里,都始终保持着一种特性:直。

而这种冷硬的线条感,邦德不知道除了纪律严明的军队,还能有什么方式可以把一个本该柔软脆弱的雌性,训练成这副冷淡没有丝毫温度可言的样子。

更别提他还身手不凡……

和之前一样,寒栖并没有回应。

邦德也不在意,将人打横抱下飞行器,指着一座挂着黑色战旗,通体象牙白的宏大金属建筑物道:“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看看,喜不喜欢?”

寒栖在兽人的怀里闭着眼。一来是没兴趣。二来是因为世界在他眼里完全就是黑白色,所有的东西都在疯狂旋转,看了也是白看。

邦德目光下垂,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雌性紧抿的唇和十分苍白的半张脸,那冷魅的鲜红色泪痣和乌黑的眉眼都被白袍宽大的兜帽遮住,无法窥视雌性此刻的表情。

这一路邦德可谓是不停的在用热脸烧冷灶,一直偷偷看热闹的警卫们哪里见过自家长官这么有耐心、好脾气过?

大家眉来眼去无声探讨:我们素来以铁血冷腕而闻名遐迩的指挥官还能装多久?那个敢给堂堂指挥官坐冷板凳的雌性怎么死?打赌赢了后,好面子的指挥官不会杀人灭口吧?

只是让人没想不到的是,某只暴躁、爱面子、一点亏都不肯吃、一点气都不愿受、眦睚必报、不假辞色的大白狮子在被雌性几次三番冷待后,居然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邦德瞧寒栖不搭理自己,便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说:“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再带你四处转转,现在送你回房休息,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他说着侧过身,用高大修长的身躯为怀里的雌性挡住四下里吹来的风,又仔细拢紧雌性身上随风飘荡的白袍后,步履稳健进了屋。

目瞪口呆的警卫们:“……”

果然啊~果然~

果然不能低估一只雄性狮子的好胜心啊。

这为了赢,当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啊。

邦德将怀里的雌性抱到了一楼的客房,这样就不用担心他通过跳楼的方式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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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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