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原主的记忆,她只是跟那个名叫秦风的侍卫写写小情书什么的,幸好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跟当朝王妃私通,秦风的罪名肯定比她大。
如果她说一切都是演戏,故意欺骗刺激萧景铎看他吃醋反应,秦风肯定会附和她的意思给自己脱罪,一切还有挽回的机会。
她就不信凭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不到萧景铎,总之,先保住小命要紧。
萧景铎威严的身姿端坐在梨花木制的椅子上,颇有种虎啸龙吟的气势。
兰钰儿不经意地一瞥,瞬间将眼角抽了抽,刚才只顾着吵架,都没来得及看萧景铎的运势,如果她所看不错的话,萧景铎身上居然有天子才能有的龙气……
这是她从出生就自带的技能,能看到所有人的运势,也是她能给人算命的原因。
萧景铎周身都泛着金灿灿的耀眼光芒,一条宛如龙形的雾状体蜿蜒盘旋在他的身边,这是皇帝才会有的景象,说明此人运势极强,将来极有可能会成为钧天国的皇帝。
不过,也从侧面说明钧天国的皇帝为何不喜欢萧景铎,对他诸多疏远和冷落。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君。
萧景铎的运势实在太强了,已经盖住钧天皇帝的运势,导致双方运势相冲。
甚至可以说,因为萧景铎的存在,会夺走部分属于钧天皇帝的运势,导致钧天皇帝的气运越来越弱,说不定以后会发展成父子骨肉相残,兄弟兵戎相见的局面。
兰钰儿暗暗心惊,原本以为自己投的是个稳定股,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当个普通人保命就好,没想到萧景铎身上还有这样复杂的运势,搞不好以后会被他连累到死啊……
不管了,反正已经知道萧景铎的运势不错,现在先抱上他的大腿再说。
她仰起脸,继续做出含情脉脉的样子道:“王爷,你是臣妾的天,是臣妾的地,臣妾心悦你,每天煎熬到茶不思饭不想,又如何会喜欢上别人?那秦风真的只是在帮臣妾的忙而已。”
萧景铎的手指悠然敲着书案,幽幽地提醒道:“王妃怕是不知道,秦风其实是本王的人,你的那些书信,秦风早就交给本王,秦风回复给你的书信,也是本王亲手所写吧?”
噗……
什么?!
兰钰儿恼怒地抬起头:“你这分明是钓鱼执法,我不服!”
萧景铎疑惑问:“何为钓鱼执法?”
“呃……”
兰钰儿语塞片刻,解释道:“就是原先没有犯罪的意思,却被引导犯下错误……”
萧景铎手肘放在书案上,撑着下颌,望着她幽幽道:“王妃若是没有存过红杏出墙的意思,不管本王如何设套引诱,王妃都会安分守己不是么?幸好本王机智,才抓到王妃这条大鱼。”
兰钰儿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是,你厉害,你机智,给你鼓掌再来个六六六,找别的男人勾引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这波操作真是不服不行,估计不是傻子变态,就是脑子有病!
虽然心里已经翻起白眼,将萧景铎嫌弃到十万八千里,但表面还得做出个痴情不悔的样子:“王爷,臣妾确真没有喜欢秦侍卫,王爷若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就撞死在这里,以死明志。”
萧景铎依旧撑着下颌,悠然道:“以死明志倒不必了,到时候王妃死不了,还得花钱请大夫看病不说,这书房中的东西,都是本王亲自置办的,若是撞坏了桌子椅子,本王会心疼的。”
“……”
兰钰儿在心里暗暗地咬牙:挨千刀遭雷劈的萧景铎,算你狠!
随后,又听萧景铎话锋转折:“不过,本王倒是很想知道,王妃转变的原因是什么?”
兰钰儿一愣,瞬间扬起狗腿的笑脸:“什么叫突然转变,臣妾一直喜欢王爷,此情坚如磐石,韧如蒲草,只是王爷不知道罢了。”
萧景铎依旧有些怀疑:“是么……”
这时,门口进来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跪在地上禀告道:“王爷,兰家出事了!”
他看了看跪在不远处拼命向他使眼色的兰钰儿,最终在萧景铎威逼的目光中,硬着头皮接着道:“兰老爷经商失败,还欠下十万两白银,如今正被各位债主寻找逼债。”
萧景铎闻言,再度拿手指敲着书案,兰钰儿总觉得那只手,是打在自己脸上。
兰钰儿立即道:“臣妾对王爷的情意,无论富贵贫穷,均不会改变!”
“是么……”
萧景铎一脸坏笑打量着她,片刻道:“本王忽然觉得有些口渴,想吃点橘子。”
“王爷想吃水果就早说嘛!”
兰钰儿急忙站起身,走向书房的桌子边,端起一盘橘子剥了起来,还不失良机地拍马屁道:“以臣妾对王爷的情意,别说是橘子,就是一筐榴莲,臣妾也能给你剥好啊!”
就在这时,另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走进来禀报:“王爷,南疆那边进贡了一批榴莲……”
“……”
朋友,你相信命运么?
反正兰钰儿现在是相信了。
老天爷这是想要把她往死里玩啊啊啊!
抬起头对上萧景铎不怀好意的目光,兰钰儿视若无睹:“王爷,你的橘子剥好了。”
萧景铎唇角微勾:“多谢王妃,可惜本王现在又不想吃橘子了。”
兰钰儿将盘子放在他面前:“不,你想。”
顿了顿,又向萧景铎卖惨道:“这是臣妾千辛万苦剥好的橘子,王爷不会不领情吧?!”
萧景铎瞥了一眼那盘橘子,还是将目光移开看向兰钰儿,脸上的笑容有点阴森……
“王妃刚才还说如何喜欢本王,坚如磐石,韧如蒲草,想来一筐榴莲也不算难事。”
他牵住兰钰儿的手,十分宠溺亲近似的,脸上却渐渐收敛笑容:“本王现在就想吃榴莲,王妃若是能徒手剥好一筐送来,王妃与秦侍卫的事,本王发誓,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