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着我,眼里露出令人战栗的危险光芒,起身朝我走来。
我强压着心中恐惧,故作潇洒地张开双臂,无所谓地笑笑,“要不你拿把刀把我剐了,一了百了。”
他伸出手扣住我的脖子,脸慢慢靠近,森然轻笑,“阿运,既然你的脑子记不住我的警告,那我就让你的身体记住。”
“你要干什么?”我警惕地往后退去。
他抓住我的手,将我拖到床边,掼在床上,倾身压了下来。
啃咬一般的吻落在唇上时,我错愕不已。
周淮礼曾告诉我,他不喜欢男人,甚至因为我对他表现出爱意时而嫌弃我恶心。
十八岁那年生日时,我将压抑了许久的情感流露出来。
我向他表白,他沉默许久,什么都没说。
对于我的表白,他并不意外,因为我的爱意在和他长达五年的相处中已经毫无保留地显露了出来。
我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在紧张又激动的心情下,我鼓起勇气去亲吻他的唇。
在唇瓣即将接触时,他偏过头去,冷冷地说了一句“恶心”。
那一刻,我所有的激情瞬间熄灭,浑身仿佛被冰冻起来一样,冰冷麻木。
他的一句“恶心”,将我的尊严踩进了泥淖里,让我再也无法在他面前抬起头来。
因为他的一句“恶心”,我厌恶自己,甚至觉得自己很脏。
慢慢地,我开始厌弃自己,逐渐堕落。
他喜欢控制我,喜欢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我,那我就偏不如他的意。
曾经的我有多乖巧听话,后来的我就有多叛逆放肆。
触底反弹,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我学会了喝酒蹦迪,学会了染发戴耳钉,学会了抽烟打架,夜不归宿,还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
他来找过我好几次,都被我成功躲掉。
在我染着白毛,穿着破洞牛仔裤和一群朋友去飙车时,周淮礼开着他的跑车将我半路截停下来。
我以为自己够疯,可没想到他比我还疯。
为了追上我,他的车差点冲破路边的护栏掉下悬崖。
当着我那些朋友的面,他丝毫不给我面子,强硬地要带我回去。
那是我第一次反抗他。
拳头砸在他脸上时,我也愣住了。
周淮礼精致的头发被打散下来,几缕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摸着被我打过的地方,转头嗤笑一声,转而立马阴沉着脸,冷声道:“阿运,你这次,真的很不乖。”
我以为他要强硬地带我回去,可没想到他什么都没做,自己走了。
第二天晚上,我在酒吧被人灌醉,等醒来时,却被人绑架囚禁了。
11
整整一个月,我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那个男人戴着面具和变声器,和我生活了一个月。
他不给我衣服穿,把我当成一个玩偶摆弄,只要我反抗,他就会用一种难以启齿的方式来惩罚我。
我听话的时候,他就会变得温柔体贴,将我照顾得无微不至。
在他的调教下,我的心智变得扭曲起来,甚至真的将自己当成了他的玩偶,对他言听计从。
有时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
一个月后,男人突然不来了。
而囚禁我的那扇门,也没有上锁。
拉开那扇门时,一缕光照射进来,我浑噩的脑子突然清醒过来。
我报警后,所有人都以为我在说谎。
他们觉得,我是为了引起周淮礼的注意,所以故意失踪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