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顾青晏好似很疑惑，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恼怒。
我以为他还在恼怒于白月光要回国，别人都知道，他却不知道。
内心酸涩，搅作一团。
我还是不敢看他，怕看一眼这张我倾心了四年的脸，就舍不得走了。
「能的，你忘了吗，我现在画的画可好了。」我故作轻松道。
顾青晏突然沉默了。
良久，他冷笑一声，「我懂了，怪我给了你太多底气。」
「程知言就算了，你也敢……？」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随便叫嚣着离开主人了，呵，会画画是吧？」
「那我就让你再也画不了好不好？」
3
我被突然魔怔的顾青晏甩进地下室。
手被摁在地上，平摊。
顾青晏用尖头锤一根根敲碎了我的指骨。
钻心透骨的疼痛逼得我哭号求饶。
「阿晏，不要……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我只是一个替身，主动离开他不是更好吗？
「阿晏……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就要回来了，我走了不是更好吗？」
他恍若未闻，一下一下，敲碎我的指骨，刺疼我的心脏。
手指上的血溅到顾青晏脸上，他随意揩了一下，猩红晃进眼底。
昏黄的灯光下，他从神明变成了恶魔。
「想走？你是我调教出来的狗，你走哪儿去？
「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现在拿走，有问题？
「你是我的东西，就算我有了程知言，你也不准离开我。」
废了我的双手，他又软着眼神看我，亲昵地帮我包扎。
他吻我的唇，哄骗傻子一样。
「诺诺，你乖一点，我还会对你好的。」
原来顾青晏是这样的人，自私自利，只想让人服从。
我看着被包成十根萝卜的手指，恍若丢了魂。
早知如此，我宁愿他从来没有捡到我。
4
我在地下室里不见天日，终日盯着顶灯，眼神空洞。
顾青晏很忙，忙着给白月光准备洗尘宴。
再次过来的时候，带着满身酒气。
他的心情不太好，一进来就将我按在床上，暴虐撕扯我的颈项。
「该死，该死的程知言，凭什么对我不屑一顾。
「我等了你四年……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一整天没有吃饭，气若游丝，任由他在我身上发泄怒气。
但真的好恶心，我想吐。
吐了顾青晏一身苦胆汁，舒服了。
就是嘴里发苦。
顾青晏气得扇了我一巴掌。
「你也忤逆我，你忘了这条贱命是谁救回来的吗？」
我转动着滞涩的眼球，不想看他一眼。
啐了一口唾沫，艰涩道：「那你杀了我，去找你的白月光啊。」
说着我轻轻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
「哦，我忘了，你的白月光不爱搭理你，对不起哦。」
从知道程知言要回来，顾青晏的情绪就总是不稳定。
他当真很爱白月光。
但这都与我无关，从他毁了我的手开始，我就恨死他了。
顾青晏被我刺激到了，巴掌重重扇到我脸上。
「你闭嘴！知言肯定在意我，今天还问我是不是真的找了一个替身。
「知言肯定吃醋了，不然为什么问我？」
口腔血腥味弥漫，我的嘴角溢出血来。
顾青晏有病，打了我又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慌张地擦掉我唇角的血迹，将我抱得死紧。
「诺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乖一点好不好？
「我会对你好的，只要你乖一点。」
我把血都吐在他身上，盯着他惊怒的眼，笑靥如花。
「乖你妈。」
我以前不乖吗？也没见他干点人事。
5
顾青晏整整囚禁了我一周，每天都逼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