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不自禁地问：「那我呢？」
「放你娘的狗屁，你把知诺当什么？」程知言与我异口同声。
顾青晏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诺诺……她是我捡回来的，是生是死都应该待在我的身边。」
他朝我伸出手，命令一般：「诺诺，过来，跟我回去，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你想出去也可以，但是不准你离开我。」
他好可笑，在白月光的面前，喊替身回去。
得不到白月光，就想捆住替身？
我好笑地朝他走了几步，看他眼底泛起微光，唇角提起笑意。
顾青晏很满意我的乖巧听话。
但我突然又停住了。
程知言拉着我的胳膊，恨铁不成钢一般。
「你还真信了他的话？不准过去。」他真的好像我的哥哥。
顾青晏沉下脸，三两步过来，拉住我的另一只胳膊。
「程知言，你少多管闲事。
「你这么不想诺诺待在我身边，难不成是在吃醋吗？」
顾青晏自信到极致的样子，成功把我和程知言都恶心到了。
我甩开他的手，「我想你搞错了一点，我过去不是想跟你回去。
「而是我想近距离看看什么品种的人渣才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顾青晏好像爱着程知言，又好像放不开我。
我不知道人心是不是真的可以分成两半，谁都想爱。
我只知道我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整个人被顾青晏伤得体无完肤。
「赵诺！我追来找你是看得起你，你不要不识好歹！」顾青晏生气得很，眼底冒出了血丝。
他又想拽我的胳膊，却被程知言眼疾手快一脚踹了出去。
程知言把我推给陆愿，「愿愿，你帮我看着点知诺，我今天非得给顾狗一点教训。」
说完，他就拖着顾青晏出了诊室。
顾青晏好似骄傲的斗鸡，一边解着衬衫扣子，一边放狠话。
「打就打，没有保镖，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长得跟个女人一样，乖乖待在我的身下不好吗？一边拒绝我，一边又不断引起我的注意，呵，程知言，你该不会是欲擒故纵吧？」
尾音消失在走廊，我和陆愿面面相觑。
她喃喃道：「完了，程知言肯定要发疯了，妹妹你先待在这里，我去看看，他可不能在我的医院里闹出大事。」
陆愿左思右想，还是追了出去。
我也想跟过去，却在出门的一刹那，被人捂住口鼻，晕了过去。
11
再次醒来，我又看到了顾青晏。
我躺在床上，手脚上都戴上了锁链。
顾青晏正在打电话，似乎没有跟程知言打起来，他见我醒了，挂了电话。
走到我床边，俯身亲昵地蹭我的脸。
「诺诺，你们当真以为我孤身一个人去找你吗？
「我虽然对付不了程知言，但我永远能掌控你。」
他的唇瓣擦过我的唇角，掠到我的耳边，调子低沉带着警告：「所以，不要再妄想着逃离我的身边了。」
「等我把程知言搞垮，就让你们兄妹俩在我身边团聚，不要急。」
我心中闷堵，几乎不能呼吸。
「顾青晏，你就这么不愿放过我？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甘心！」
顾青晏笑得薄情，「我说过，你死也得是我顾青晏的鬼，程知言刚回国，休想从我手里夺走我的东西。」
他将头埋在我的颈间，变态一般嗅着，「你的身上都是我的味道，你凭什么离开我？」
颈间刺痛，他好似吸血鬼，抽取我所有的生命力。
天色暗了，我的天也黑了。
12
顾青晏换了位置藏我，没人能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