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住这不害怕?”傅臣边说边上楼梯。
路川发怵,“害怕也用不到你。”
“那你还能用谁?”傅臣走到路川身侧,“时宵吗?”
“面坨塞到你脑子里了?”路川推了对方一下,“会不会说话?!”
傅臣充耳不闻,“我去洗澡了。”
“不行,要么你把我送回去,要么你离开这里!”路川拽住对方的手臂。
傅臣不所为动,就这样继续向上走,路川又不肯松手,就一步一步被拽上了楼。
“你不洗吗。”傅臣打开衣柜拿出了一套睡衣。
“你今晚睡这?”路川拦在衣柜前,“这有沙发给你睡吗?”
傅臣看着房间里的两张单人沙发,“我睡隔壁。”
“那也不行!”
“这又是为什么。”
路川也从衣柜里拿出睡衣,“反正我们从来没有分房睡,你不准去别的房间睡。”
傅臣察觉到自己心里在窃喜后,立马严肃了起来,“那我睡哪。”
“我管你睡哪里,你睡衣柜里也不关我的事。”
“那我还是睡隔壁吧。”
“你再说一遍。”
傅臣扶额,“那你要我睡哪里。”
“床,地板,桌子,衣柜,你自己选一个。”路川咄咄逼人道。
傅臣还真是进退两难,“……”
“行,那就地板吧。”路川一副看透了一切的表情,“你待会自己打个地铺吧。”
傅臣依旧噤口不言,路川拿着睡衣就折进浴室了。
等路川出来时,傅臣也洗好从外边进来了,路川又马上拦在房门前说:“你不许进!”
傅臣头发刚刚吹过还有些许凌乱,“为什么。”
“你回去住,我在这你就不准住这里。”
“强词夺理。”
路川直接一脚踩在门框边上,“谁叫你你一晚上骗了我两次。”
“怎么个骗法。”傅臣说。
“你说带我回家,这是哪?”
“家。”
“这是你家又不我家!”
“时宵在的地方才是你家?”
路川一怒之下拽过对方的手臂痛咬了一口,并威胁道:“你再乱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傅臣看着手臂上的两排牙印,不以为然说:“那你撕。”
路川抬起手就想揍人,但又转念一想,傅臣这就是激他罢了,于是他身子凑近对方,微微撅起一点儿嘴就要往傅臣脸上怼去。
傅臣想都没想就后退了一步,眼里还是那副惶恐样。
达到目的了的路川及时收手,并不屑一顾说:“这不比撕嘴又用?”
“……我要睡了。”傅臣趁机跻身进了卧室。
路川没劲的叹了口气,“没你睡的地儿。”
“我不能睡床?”傅臣问。
路川反手关了房门,“可以,但是不建议。”
傅臣愣了一下,然后就开始翻柜子。
“你干嘛。”路川问。
“打地铺。”
路川这时心里有点后悔,这么冷的天真睡地板是不是有点太过了,“算了,你去隔壁睡吧。”
“不用。”
傅臣往床边的空地铺了一张被子,再盖上一层毯子,又从床上拿过一个枕头,然后再添上一床被子,这个地铺算是铺好了。
“要不你还是……”路川磨磨蹭蹭的坐到了床边上,“去睡床吧。”
傅臣调了一下室内温度后便钻进了他的地铺里,“你说的不分房睡。”
“分就分呗,都要离婚了还讲究什么。”路川抱着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
傅臣已经在地铺里摆好睡姿了,“还没离。”
“迟早的事。”
“再早也没到时候。”
路川见对方已经闭眼了,干脆也闭上嘴了,不过他睡意还没上来,就关了大灯给对方睡觉,自己开了盏床头灯刷起手机来。
“你又跟谁聊天。”傅臣掖着被子问。
路川干脆将手机页面转过去给对方看,“没聊,都几点了你自己也不看看。”
结果下一秒,屏幕上就跳出了一个来电显示,可惜傅臣视力不算多好,没看清来电人名字。
路川看了一眼来电人,犹豫了一下直接就接了。
“喂,啊,你也新年快乐。”
“没呢没呢,快睡了,还好,都挺好的。”
“过两天?过两天我想想,应该没什么事吧,可以可以,到时候你发个地址来就行。”
“应该的,这次我请你吧,小事。”
傅臣耳朵竖着,一字不落的全部收入了耳底。
“可以可以,那到时候联系,好,你也早点休息。”路川又客套了几句后终于挂了电话。
见路川也没有要说什么,傅臣过了一会儿才问:“谁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
“你不认识。”路川又投入到刷手机的状态去。
傅臣:“你认识?”
路川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傅臣,无语说:“不认识,诈骗的。”
“谁。”
路川关上手机,“你这几天话是不是太多了点?”
“不觉得。”傅臣盯着天花板。
路川放下手机躺下,“假关心演上瘾了吧你。”
傅臣纠结的揪着褥子,故作无事问:“谁要诈骗你。”
“老熟人了。”
“……说清楚。”
“你确定要听?”
“有什么不能听的?”
路川在被子上重重拍了两下后,才长叹一口气说:“前男友。”
傅臣猛地坐起来,脱口而出道:“你还有前男友?”
“很奇怪吗?”路川被吓了一跳。
傅臣感觉自己有些激动了,然后又躺回去,“没……只是没听你说过。”
“你也没问啊。”路川关了床头灯,“咱俩关上门跟陌生人一样,你能听过才怪。”
幸好房间里一片昏暗,否则傅臣的表情落入对方眼里,恐怕又是一段故事了。
“都分手了还联系?”傅臣冷淡道。
路川心里算计着,“是有些年没联系了。”
“你以前就……谈男友了?”
“不然呢?像你一样被赶鸭子上架的?臭直男。”
傅臣心里有些没来由的不平衡,“我以为你……算了。”
路川捶了枕头两拳,“什么跟什么啊,说清楚。”
“没什么。”傅臣语速又快又冷漠。
路川故意闹出了几声翻身的动静,“爱说不说,不说就拉倒,睡觉了。”
我以为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台阶被拆了,傅臣想说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