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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只剩下了崇安帝和喻慈两人。

“起来吧!”崇安帝叹了口气,说道。

“是”喻慈这才起身,站在堂下。

“你能确定,那日冥婚的人真是喻清?”崇安帝问。

“回皇上,老臣确定,定远侯府的老婆子也说了,新娘子确实不像个女人身段。”

喻慈回道。

“子言,朕知道你紧张喻清,可此番做法实在欠妥。”倔了季五洲的墓,得罪了定远侯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喻清许是安全了,可悍林军如何能善罢甘休。

“臣冲动了,可臣也发现了一事。”

崇安帝抬眼看向喻慈,示意他讲。

“定远侯世子下葬时臣去看过,此次臣倔了世子墓,发现那棺材似乎有些不同。”

崇安帝闻言,蹙眉道:“有何不同?”

“臣只匆匆见过一次,说不上来,若是让臣在见一次,定是能发现。”喻慈回道。

“皇上,臣认为定远侯世子有可能没死?”

……

“喻清,喻清。”季五洲喊了两声没人理,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内喻清正慌着穿衣,上衣是穿上了,可裤子还没提上。他本想着季五洲出去抓兔子,要一会儿才能回来,便想着打水沐浴,关严了窗,又找了根木棍当门插销。

可如今也不过是一刻钟,季五洲便回来了,还一脚踹开了门,他用来当门插销的木棍被生生折断了。

季五洲眯了眯眼,就看到喻清大白馒头似的屁股露在外头,又迅速被裤子裹住。上次也不过是从窗口瞥了一眼,倒还是第一次知道喻清看起来清瘦的身子,该有的肉可不少。

“挺白!”季五洲笑着说了句,而后坐下倒了杯茶慢慢饮着。

喻清背对着季五洲,已经是羞红了脸。

“转过来,这次怎么不骂我下流了?”季五洲说道。

喻清就听话的转过了身,低着头也不看季五洲。

“兔子抓来了,不过来看看成色?”

喻清越是不愿意搭理他,季五洲就要是要逗他。

“你一个男人,怎么比女人还白净?”

喻清刚过来坐下,就听季五洲来着这么一句,面上又是红又是白,偏偏骂不出一句下流。

“季五洲……”喻清嗔了句,却又没了下文。

季五洲看着,真有了一种喻清就是他媳妇儿的错觉。

“看看这两只兔子,如何?”季五洲收起了他那不正经的心思,将两只灰毛兔子拎起来给喻清看。

季五洲正经了起来,喻清面上的红潮也退了些,看了看两只兔子,给了个结论。

“挺肥的。”

季五洲一听,坏心思又起,盯着喻清的腰线笑了句。

“没你肥。”

这话说得隐晦,喻清实在不懂,问了句。

“什么?”

“没什么”季五洲摇摇头,看他没听懂,没听懂也是好事。

“炖了应该不错。”掂了掂手中的兔子,季五洲道。

喻清盯着网内的两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心思不明,犹豫良久,转头对季五洲说道:“我想吃烤的。”

“那就一只烤,一只炖。”

喻清点了点头,方才的事儿才算过去。

季五洲自觉起身去剥兔子,走到了门口,看到了地上被折断的木棍,又想起方才喻清慌张的模样,心中难免有些不忍。

转头对喻清说道:“我皮糙肉厚的,平日里都在湖里随意洗洗,倒是忘了你。你下次若是要沐浴,提前和我说,不必再提心吊胆的。”

喻清点了点头,心中竟是有了一丝暖意,看着季五洲出了房门,良久才想起去收拾屋内的一片狼藉。

吃了顿兔肉,喻清心满意足。

季五洲看他一脸满足,笑道:“这就心满意足了?”

“嗯”喻清抬头看向季五洲。

“没出息的样儿,你就没点理想?”

“理想,活着。”

季五洲“……”

收拾了碗筷出去了,正洗着碗,季五洲便听着外头传来了雨声,入秋了。

吧嗒!啪嗒!

墙角传来了滴水声,季五洲放好了碗筷,走了过去。

水滴落在地上,又溅起到了季五洲的鞋上,地上聚了一滩水了,季五洲抬头看了看房顶,这是年旧失修了,木柱上面也已有了裂痕,等雨停了这厨屋要翻修一下。

等季五洲一脚刚踏出门,这厨屋终于是受不住这风吹雨打,塌了,塌了……居然塌了!

得,这回不要翻修了,直接重建了。

盯着一片废墟的厨屋,季五洲有些傻眼。

这动静可是不小,再大的雨声也挡不住这房屋坍塌了声音,喻清闻声走出。

看了眼塌得彻底的厨屋,又看了眼无所谓的季五洲,不免觉得季五洲很是可疑。

“你做了什么?”

“嗯?”

嗯?季五洲转头,看喻清毫无责怪却又一脸怀疑的模样,心里泛起无辜之意,房子塌了关他何事。

“你觉得我做了什么?”

季五洲勾了勾唇,看向喻清问道,面上却是没有一丝无辜之意。

喻清“……”

喻清突然清醒了,季五洲很是冷静,可喻清却是慌了,怎么就一时没想开去怀疑了季五洲。

“你快进来,外面冷。”喻清解释不了,只能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季五洲撑伞站在一片废墟前,看喻清有些慌张的神情,忽然又起了坏心思,佯装道:“我腿麻了,过来扶我一把。”

这儿只有一把伞,正在季五洲头上撑着,喻清看了看连成线的雨,吸了口气冲了出去。

跑得急了,竟是一头栽进了季五洲怀里。

“呦!小媳妇儿这是等不及投怀送抱了。”

喻清面埋在了季五洲的肩处,季五洲说的话似乎就在他耳边,调笑意外明显,喻清却也没听出来。

“没,没有,我就是踩滑了。”喻清往后站了站,解释道。

季五洲没说信,也没说不信,看着喻清被打湿的面庞,却又一脸真诚,方才起的坏心思却是无影无踪了。

叹了口气道:“走,外头冷。”

喻清乖乖的跟着季五洲进了屋,却被从屋外赶来了大黄甩了一身的水。

无奈之下,只能再换身衣服,外头下着暴雨,这屋里连个帘布都没有,季五洲避无可避,喻清这次倒是没再介意,迅速的换了身衣服,只是转身之后有些不敢看季五洲。

对此,季五洲倒是毫无负担,男人之间,看了便看了。心里这样想的,可嘴上却是不饶。

“这般就对了,好歹是正经拜过堂的夫妻,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

“嗯”

夫妻,季五洲想不到,他这一遍遍的灌输,真让喻清信了夫妻二字。

……

御书房夜

“禀皇上,臣已确认,那棺内之人确实不是季五洲。”喻慈道。

崇安帝正翻着折子,闻言停下了手中动作,抬眼看向喻慈,问道:“季五洲没死?”

“是,即便是棺内尸身被人有意破坏,臣也能看出,那确实并非季五洲。”

季五洲没死,喻清失踪,要么两人是被同伙人软禁,要么喻清就是被季五洲救走的。

崇安帝心中思索着,手指一下下的敲着桌子。

“从前季安还在时,便说过,他这个儿子有些个离经叛道,季五洲武功深厚,被贼人挟持倒是有些荒唐了,可季五洲也不是畏缩之人。至今未露面,许是被什么事拌住了脚。子言,此事莫要声张,私下派兵去找。”

“是”

喻清和季五洲在一处,喻慈也放了些心,私下派人巡查了一月,才算有了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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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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