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转过了身,表情冷漠。
“我与她,现在不过是利用关系。”
时渊冷峻的模样让周连阳不禁打了个寒颤,想到在现代时时渊最不喜别人过问他的事情,讪讪道。
“陆总,你放心,无论要做什么,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前世一直跟着陆渊的周连阳,深深信任着时渊的能力。
时渊没有再理喻周连阳,负手走到窗边,漆黑深邃的眸子看向天空,犹如一池寒潭般平静。
………………
啊啊,真是闹心,难得和时渊在异世相聚,这还没单独相处过呢,就又分开了。
任榕溪心里非常不满,气打不住一处来。
在确认时渊就是陆渊的那一刻,特别是确定陆渊是任女皇男宠的那一刻,任榕溪恨不得像原主一样把时渊绑在床上那什么一番,然而好不容易宴会结束,稍微有了那么点时间,还没踢开林助理和时渊单独相处,却被这贤伯侯坏了好事。
绕了一小段路,带路的宫女顿住脚步,低头行礼。
“皇上,到了。”
只见前方,一座恢宏的宫宇独自伫立,琉璃似砖瓦在阳光下映射着耀眼的光芒。
屋檐之上,栩栩如生的凤凰似展翅欲飞,大殿正门,也是挂着一块镀着金边的牌匾,只见上面写着三个精致大字—— 御书房。
看着面前恢宏大气的宫宇,任榕溪有些意外,看着可比电视剧里的要豪华不少呢。
任榕溪瞥了一眼低头行礼的宫女,“贤伯侯就在里面?”
宫女再度低下身躯, “是。”
任榕溪没有踌躇,直直向御书房走去。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檀木书架,一壶香炉,些许饰品,两柄楠木椅,以及一个看着精神气很足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长相端正,眉宇间荡着一股正气,身材高大,身着华丽衣饰,气势挺强的,看着就知道是曾高居权位的人物。
眼见任榕溪到来,秦炎起身跪拜:“臣贤伯侯,见过皇上。”
见这贤伯侯如此郑重,任榕溪只是轻笑将其扶起。
“如此大礼还是免了吧,朕向来不拘小节。”
之后任榕溪便自顾自的走向椅前,翘着二郎腿坐了下去。
但想到“有伤文雅”,她又将二郎腿收了回去。
名宫女沏了两杯茶,任榕溪端起微微一抿,“贤伯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就与朕直说吧。”
考虑到秦炎为两代老臣,一向对皇室忠心耿耿,任榕溪和他相处要随和一些。
见任榕溪发问,秦炎只是犹豫了片刻,便正声说道。
“皇上!恕臣下僭越,您断不可立孤独烽为凤后,不然脆弱不堪的皇室一脉,真的要彻底灭在孤独一家手里了。”
看着秦炎,任榕溪不由得笑了起来。
“孤独烽?贤伯侯,你多虑了,朕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就他这副癞蛤蟆样还没我家时渊一根毛发好看呢。”
秦炎一顿:“……皇上指的是那个小乐师?”
说到时渊,任榕溪便变成了小迷妹,一副挺自豪的样子。
“对,就是他,贤伯候你是没见过时渊,他长得好看气质又好,和朕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朕打算立他为凤后……”
还没等任榕溪说完,秦炎急急打断了她的话。
“皇上,万万不可。”
任榕溪眯着眼睨向秦炎,也不说话。
秦炎看得出来任榕溪不喜欢他所说的,很快便开口解释道:“皇上,时渊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乐师,对您毫无帮助,若只是做个男宠便也没什么的,但若想成为凤后,文武百官断然不会同意。”
任榕溪很想反驳,可一想到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和身份,便又忍了下去。
身为女皇有好处也有坏处,结个婚都有无数人盯着,也是麻烦。
“朕知道了。”
秦炎自然是听说了任榕溪在自己生辰的宴会上说要立时渊为凤后的事情, 原本以为她会有多坚持,已经准备好唇枪舌剑说服她,没想到她会应得这么平淡,实在是有些不像她以往的性格。
“皇上能这样明白事理,实在是我大湘之福。”秦炎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此时也是舒缓下来,难得夸了她一句,没成想,任榕溪并不买账。
“行了,大湘有朕这样一个女皇,是神是祸,朕心里明白,贤伯候此番来除了凤后一事,还有何事吗?”
秦炎没有半分犹豫,表明自己来这里的另一个意思。
“皇上,先皇曾将你托付给臣,臣无能,没能一直伴您左右为您排忧解难,如今湘国大权被孤独家掌握在手,臣心中十分愧疚,朝中唯一能与孤独家抗衡的只有慕容家,慕容家世代忠良,亦值得信任,此次凤后人选之中,骠骑大将军慕容勇之子慕容池,凤后之位若给了慕容池,对您对大湘都有好处。”
“如果凤后之位我不给他呢?”
“皇上,凤后之位必须给慕容池,这样才会得到慕容家全力的支持,您才有和太后对抗的资本。”
妈的,她只想和时渊在一起,凤后之位必须给时渊,管它什么大权小权的。
任榕溪将茶杯重重放在一边,语气有些冲。
“不行,慕容池不合朕眼。”
秦炎苦口婆心:“皇上,再不合眼也忍着吧,等大权回到您手上到时再废后也不迟。”
“如果我就是不愿意呢。”
秦炎眼中对她有着失望,拂着衫摆,咚的一下跪倒在她面前:“那臣便长跪不起。”
秦炎老眼对着任榕溪的水眸,两人都在较量。
任榕溪凌利的眼眸闪动了几下忽地变得柔和,一直紧抿着的娇艳红唇微微扬起,盯着秦炎看了又看。
秦炎被她看得十分不适,这眼神他见过,以前女皇看上某个男子想要宠幸时就是这样两眼发光。
秦炎不禁头皮有些发麻。
女皇不会看上他了吧?
就在他快忍受不了任榕溪的异样目光正想开口时,任榕溪才幽幽然开口。
“听闻贤伯侯有一子,生的甚是俊俏?”
说这句话时,任榕溪故意比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闻言,秦炎声音有些哆嗦。
“臣子相貌顶多算见得了人,俊俏实在是称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