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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个小孩儿。”阮白没有去管穆池的调侃,也还记得惹怒对方的后果,他没再试图反抗,只紧揪住裤腿的衣服。

    

    穆池低头对上阮白不加闪躲的视线,眼中闪过戏谑,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小兔,忍俊不禁地答:“要不是你们耳朵不同,我差点都要以为这小崽子是你生的了。”

    

    阮白听见这话,身体却跟着抖了一下,倒不是因为穆池开的这个玩笑,而是对方碰巧说中了他们家族的传承特点,那就是像他这样垂着耳朵的兔子,确实能够有孕。

    

    穆池看见他沉默,又再次问:“怎么不说话了,昨天晚上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吗?”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和他们无关,我已经答应了会按你说的做。”阮白转头看向身后的小兔,以及不远处球场上正等待小伙伴回来的其他小孩儿,难免感到担心。

    

    他不懂穆池要怎样才肯把球还给自己,也怕对方会把气撒在孩子身上。

    

    穆池眼底闪过笑意,随即很快松开阮白,摊手说:“这么紧张做什么?放心,我对这些小鬼头可没多大兴趣。”

    

    他话音落下,倒也真遵守承诺般,紧跟着走到小孩面前,将手里的球递给了对方。

    

    而等球一被小兔接过,阮白立刻就将对方转了个身往反方向推,飞快叮嘱:“快叫他们都回家去,明天再一起玩儿,知道吗?”

    

    小兔闻言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犹豫,就抱着球往其他小伙伴那里跑。

    

    阮白看见对方离开的背影,悬着的心才勉强放下,而等他收回视线,转头便对上了正盯着他看的穆池。

    

    对方唇角上扬,但笑意未达眼底,莫名叫人从心底生出畏惧。

    

    阮白下意识想要后退,长久以来的本能反应告诉他应该在这种情况下逃离,但他不能,身后是他的家族,他必须站在这里,至少在无人到来时,他没有退缩的权利。

    

    “这么怕我?”穆池看见重新往球场上跑去的小孩儿,没有去追,毕竟他原本的目的就不在此,反倒是眼前的人,令他看出了点儿和昨天不一样的东西。

    

    “你还真是不聪明,你以为我如果真要把他怎么样,还会给你说这些废话的机会吗?”穆池突然往前两步,用力拽住了阮白手腕。

    

    阮白让对方的动作惊到,正想挣脱,手指却让对方紧紧扣住,等他转头看见不远处走来的几人,立刻便明白了穆池的意思。

    

    “等会儿该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穆池低下头,笑着摸上阮白头发:“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

    

    两人身体靠得极近,在别人眼里,估计会以为他们是在亲昵地说悄悄话,可只有阮白自己知道,若是他没有做好这件事,或者像昨天那样反抗,会产生何种可怖的后果。

    

    因着这怔愣,他还没来得及点头,自家父母便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若换做平时,儿婿回来看望,本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眼下他们身份对立,兔子窝里突然来了匹狼,任谁也没法露出会心的微笑来表示欢迎,于是一时之间气氛便显得格外凝重。

    

    “岳父岳母,我本来是要跟阮阮一起来看你们的,但因为早上有点事所以耽搁了,还希望你们不要生气。”

    

    穆池率先做了那个破冰的人,这番话说得是情深意切,就连站在身旁的阮白也难免惊讶,愣了两三秒后,才发现其口中的阮阮两个字,竟然是在叫他。

    

    他脸上浮现出不自然,但抬头对上穆池的视线,只快速点头承认:“是,他和我说了,等事情忙完就来看你们。”

    

    虽然阮白这样解释,可站在其面前的阮父却并没有给穆池相应的客套,反而一甩衣袖就双手背在身后快步往家里走,故此还站在原地的,就只剩下阮母和他们两人。

    

    阮白当然知道自己父亲的性格,这桩婚事对方原本就不同意,更别提还是他自作主张,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怕穆池会像昨晚那样大发脾气。

    

    一想到那些没法确定的危险后果,他几乎是没怎么思考就反握住了穆池的手,甚至比之前更为用力,像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来阻止对方做出伤害自己家人的事。

    

    穆池感受到指尖传来的力度,转头就看见阮白泛上汗珠的侧脸,他怔了不到一瞬,随即立刻扶住对方肩膀询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阮白听见穆池的话,本能地想摇头,可他还没开口,却被先一步拦腰抱起,穆池的声音随之落在他耳边:“别逞强,昨晚是我没有节制,你受累了。”

    

    站在一旁的阮母听了这话,表情立时变得复杂起来,望向儿子的视线也充满了不可置信。

    

    阮白还没从这怔愣中脱身,就感受到了母亲投来的视线,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更没胆子去看对方的脸。

    

    他窘迫地偏头,露在外面的脖颈立时漫上一层绯红,并一路往脸颊蔓延,连带着枕在穆池肩膀的耳朵也跟着羞红。

    

    “小阮,你们真的……”阮母看见阮白的反应,神情显出紧张,恍若受了巨大的惊吓。

    

    阮白自然知道母亲的担忧,他想从穆池怀里下来,却没能成功,只能慌忙摇头:“我没什么事。”

    

    穆池盯着阮白红透的脸,揽住对方的手臂紧了紧,笑着冲阮母解释:“阮阮脸皮薄,岳母您要是再问的话,我明天估计就要跪搓衣板了。”

    

    这玩笑本含着轻佻,可穆池说的时候态度不卑不亢,认真之余又多了几分幽默,令人没法追究罪责,归根结底在于他生了副好皮囊,五官轮廓英气,嘴角噙着笑意时更甚。

    

    阮母最终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招呼两人进屋,但一路上,目光却还是有意无意往阮白身上看。

    

    等走到大门口时,阮白终于还是受不了般从穆池身上下来,选择自己走,他本就没什么所谓腰酸腿痛的毛病,只是对方完全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阮白越来越想不通,穆池明明讨厌他,却又为何要与他扮做恩爱,毕竟以他家里的地位,对方大可以直接拒绝。

由于篇幅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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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昨晚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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