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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王子当真说笑了,小民可没命再撞掉四王子什么东西了,”乌柏站定与钩吻隔了一些距离,“这狗小民给四王子你送来了,就先回了?”

    

    说完乌柏便打算转身走人,没想地厌此时跑过来咬住了乌柏的袖子。

    

    钩吻见地厌咬住了人,眉头一皱,原本放浪的神色一收,地厌便呜咽的跑回了钩吻身边。

    

    “小公子不是要与我清算地厌在你那儿的吃食么?怎么?这就走了?”钩吻挑眉道,眼眸犀利,俊朗的脸上却满是鄙夷。

    

    乌柏根本见不得这人鄙夷人的神情,“不必了,四王子还是留着自己补补罢了。”说完便因情绪激动的咳嗽起来,嘴唇发白,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的攥着衣袖,眼睫微微颤抖。

    

    跟着乌柏来的清流,吓得不敢上前,怕逾越,四王子府下人少,此时也无人在此。

    

    清流手忙脚乱的拿出大麾想给乌柏系上,可此时的人咳嗽的厉害,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咳出来。

    

    钩吻见状,皱着眉头,一手扯过清流手中的大麾给面前这人系上,伸手揽过他,让他靠着自己,轻轻顺着瘦的骨头突出的背。

    

    乌柏手指紧紧抓着钩吻的衣袖,指节发白,头靠在钩吻的身前,大半的重量都压在钩吻身上。

    

    乌柏咳的头昏脑胀,手要向下滑落的时候,钩吻按住了他的手。

    

    “啧,这么弱的身体,居然还要来与我生气。”钩吻手上顺着乌柏的背,嘴上却是不饶人的,“你要是在本王这儿出了什么意外,本王可就要遭殃了。”

    

    乌柏此时咳得说不出话,待细细缓过来之后,钩吻立刻松了手。

    

    乌柏看了钩吻一眼,并未道谢,接过清流递来得手帕,捂着口鼻咳嗽了一会儿,“清流,走吧。”

    

    乌柏离开后,钩吻恢复了冷漠得神情,“来人,把这惹人的狗带下去,不识主的狗,没饭吃!”

    

    地厌呜咽的被人拖了下去,钩吻掏出手帕,将自己的双手擦净,便将手帕扔了。

    

    乌柏回到住处,脸色惨白还未恢复过来,乌柏暗暗唾弃自己这废材般的身子,还能替将军府做些什么事?

    

    文竹见乌柏身体又不适,把人塞进了被窝,“公子此后还是少去四王子那处,每次回来身子总是不好的。”

    

    乌柏白着脸,用手摸了摸鼻子,“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

    

    乌柏在文竹的照料下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下午,待醒来时,已是天黑。

    

    “主子,万寿节那日那人会来。”

    

    “盯紧他们,再多派几人盯住小公子那儿。”钩吻瞧着天边的星,稍卷的长发披落,眸子里似是有了光亮。

    

    “文竹!你怎么让我睡了这么久?”乌柏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床上。

    

    “反正无事,公子现在趁机多睡会儿没什么大碍。”

    

    乌柏觉得自己不能浑浑噩噩得再这样下去,必须去探清各个王子对将军府的态度了。

    

    二王子已经出宫建府,平日见到他的机会不多,只能先从剩下的宫中几位王子开始了。十王子尚年幼,不设为目标,那就剩下四王子钩吻,六王子钩曜和八王子钩奕了。

    

    男主钩吻乌柏已经见过两次,内心总忍不住吐槽感觉像个反面人物,自己两次想接近都落不得好果子吃。第二次见他,态度让人捉摸不透,居然破天荒的安抚自己的咳嗽,但他对将军府的态度似乎并没有拉拢的想法。否则并不会这样看轻自己。

    

    剩下的两个王子还没见过,暂时也不知道底细。

    

    “公子,万寿节要到了。”文竹的一句话打乱了乌柏的思考。

    

    “万寿节?”乌柏还没反应过来。

    

    “公子打算向上献什么礼?”

    

    乌柏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身边并没有什么贵重的物品,但穿越前熟读的诗句倒是挺多的,不如就献上一首诗吧。

    

    “献一首诗,谁让你的公子贫穷呢,增将军府面子的事还是让父亲和大哥去做吧。”

    

    “文竹认为公子还是与老爷、大公子商谈一下。”

    

    乌柏想了一想,正是,还是沟通一下比较稳妥,谁知道一递信出去,老将军便说将军府的献礼便是乌柏的诗了,还摸胡夸赞乌柏作了一首绝诗。

    

    万寿节,京城的匠人用彩画、布匹将街道包装的绚丽多姿,教坊艺人歌舞不绝。

    

    乐人先效白鸟鸣,内外肃然,只闻半空和鸣,若鸾凤翔集。宰相与亲王及外国使节坐于殿上,群僚和外使随员坐于两廊。

    

    乌柏也随将军府的人坐在靠近皇帝殿上之处,乌柏看见钩吻一身黄袍,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以乌柏这个颜控的人来说,整个人就是腰细腿长人还帅。

    

    看完了歌舞的表演之后,便开始了献礼。乌柏也着重的关注了几位王子的礼物,二王子献上了一幅大家的真迹,四王子钩吻献了一方宝剑,六王子献上自己所画的万寿图,八王子献上一颗鲛人泪。

    

    接着便是群臣献礼,轮到将军府,乌柏还怪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

    

    可没等他站稳,整个人一阵晕眩。

    

    乌何见状,立马扶了一把乌柏,“柏儿,你怎么了?”

    

    乌柏借力站稳了身子,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将军府献礼~”殿上太监尖细的声音传出,乌柏朝皇帝行了礼,拿出一卷已经裱好的字画,上面便有自己赠与皇帝的事。

    

    “臣将此诗献给圣上,祝圣上万寿无疆,圣体康泰,国运昌盛!”

    

    “田舒,念出来,让朕瞧瞧是什么好诗。”钩端举酒大笑。

    

    “奴这就念,乌小公子赠的诗为‘杏帘招客饮,在望有山庄。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

    

    御前太监刚念完,钩端便抚掌大笑,“卿的诗写的好啊!写的好!将军府有赏!”

    

    “乌将军当真生了两双有武有才的孩儿。”

    

    乌将军立马起身行礼,“圣上过誉了。”

    

    钩端举杯与大臣同饮,接着有许多大臣和各国使节献上自己的礼物,乌柏身体不适,对于后面的献礼并未多加注意。

    

    身边的父亲与大哥正在应付不同官员的敬酒,本也有不少官宦子弟向乌柏敬酒,但都被乌何以体弱不得饮酒挡了回去,便渐渐没人找乌柏敬酒了。

    

    乌柏觉得在此地闷得慌,便找了借口出去透透气。

    

    一个人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御花园,看见湖边的假山处有一座亭子便想上去休息一番。刚走到离亭子不远的地方,乌柏便隐隐的看见有两人挨得极近。

    

    乌柏当时就有种直觉,不是吧,不会是宫女与太监对食吧,小说里常见的套路,现在被自己撞见真是极其尴尬。于是乌柏万事顶着不关我事的心态调转了脚步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乌柏刚走开没几步,后面便有人叫住了自己。乌柏回头,居然是二王子,余光看到了皇贵妃匆匆的往宴会方向走去。

    

    当时乌柏的脑子就炸开了,心想,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但在二王子走过来前,乌柏立即调整了自己眼中的震惊。

    

    “乌小公子方才献给父皇的诗当真写的极好,没想到大家平时只注意体弱的小公子竟也有如此才华。”二王子温温和和的对着乌柏笑道。

    

    “二王子过奖了,不及前朝大家的诗句,”乌柏朝二王子行礼道。

    

    “小公子来此处散心?”

    

    “刚来,透透气。”

    

    “那本王就不在此处多留了,小公子当心夜黑路滑。”二王子仍是一脸温和的模样。

    

    乌柏在心中暗道笑面虎。

    

    恭送二王子离开后,乌柏才转头走向自己方才想去的小亭。乌柏双手撑坐在亭子外檐,面朝湖面,两脚荡在湖面上一晃一晃的。仰头看着天上的繁星,思考着,二王子居然与钩端的贵妃有一腿儿,钩端真是头顶发绿啊。果然老婆多,自己被哪个老婆绿了都不知道。

    

    乌柏想着,等以后将军府脱了险,自己就找一个贤惠的媳妇儿游山玩水,多好,古代的一夫多妻制不可能出现在自己这个新时代的青年身上。况且自己的将军父亲也只有自己阿母一个媳妇儿,想到这,乌柏突然发现自己的便宜阿父在这个一夫多妻的时代中是一股清流啊,心中暗暗自豪不愧是自己的耙耳朵阿父。

    

    正在乌柏一个人在心中庆幸自己能重生在将军府这个充满亲情和爱的和睦家庭中时,突然背后来了一股推力。

    

    乌柏心中绝望,不是吧,自己这就遭人暗地里盯上了?

    

    只听噗通一声,乌柏直接坠入湖中,正当乌柏庆幸自己会凫水向上游时,自己的脚却被水草缠住了。于是便转头去拽开缠住脚的水草,这是头上突然被石头重重一砸。

    

    一石头便给乌柏砸蒙了,一股猩红的血从湖面冒了出来。

    

    此时乌柏内心只有,操了,我操了。随着大脑的疼痛,乌柏意识也变得模糊,整个人无力慢慢的朝湖底缓缓下沉。

    

    此时一个黄色的身影朝湖面快速奔去,随着又是一声噗通的落水声,乌柏感受到似乎有人朝自己游来,两眼用力的睁开想去看是谁时,自己已经被人扛住拖着向上游去。

    

    游回岸边,乌柏已经快来晕死过去,但依旧感觉到自己身上被立马裹上了大麾,耳边传来声音,“小废物,别睡!”

    

    乌柏心想,谁是小废物?你才是小废物!你全家都是小废物!

    

    于是弱弱的举起手,松松的捏着拳头无力的朝那人胸口打去,虚弱的说:“你才是小废物!你全家都是!”

    

    这时耳边传来低低的有磁性的笑声,“那...大废物,别睡。”

    

    接着周围便传来乱糟糟的嘈杂声,吵得乌柏的头更痛了。于是乌柏眉头微皱,轻声的嘟囔了一句,“好吵。”

    

    “柏儿!”

    

    啊,是大哥的声音,又让他们担心了。乌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仍感觉到有温热的血往下流。

    

    这时,耳边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钩吻半抱起人,让怀中的人靠着自己的胸膛,另一只手轻轻的捂住了乌柏的耳朵。

    

    此时乌何与乌首赶来,钩端带着一众臣子随后。

    

    “劳烦四王子了,还是我来吧。”乌何伸出手想从钩吻手中抱过乌柏。

    

    “乌小公子不宜受过多颠簸,还是本王直接带他去会诊吧。”钩吻抱紧了乌柏。

    

    “真是大胆!何人竟敢在此时!在朕的御花园行刺!真是!真是不想活了!”钩端被气的咳嗽起来。

    

    “陛下,注意龙体啊。”田舒连忙安抚。

    

    “对啊,陛下,”皇后与贵妃也在一旁附和。

    

    “来人!给我彻查是谁!”

    

    乌将军此时单膝跪地,“请圣上为我儿做主,快快请御医医治我儿!”乌何也跟着跪地。

    

    “卿家快起!”钩端虚扶了一下乌首,让其起来。“快去安置乌小公子,请御医!”

    

    这是钩吻已经转身想离开,这是钩奕插话,“父皇,儿臣觉得四皇兄此时也有嫌疑,不能因其是王子而不彻查,凉了臣子的心。”

    

    “钩吻,将人放下!”钩端听了钩奕的话大怒,“乌卿放心,朕必会给你一个交待!”

    

    乌何此时上前,接过乌柏,乌柏此时已经昏迷。

    

    “来人,将四王子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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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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