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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钩吻端坐在狱中,听到有人来探监,以为是钩奕来对自己下手。

    

    只听脚步走来,前者的步伐轻快稍但有些虚浮,后者步子稳一听就是习武之人。

    

    只见来人半束青丝,一拢白衣,祥云云袖,还系着毛领的大麾,小巧的脸蛋一半藏在毛领之中,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显得整个人格外的乖巧,眼神却又透着灵气。

    

    看见钩吻后,他薄唇微抿,待狱卒打开牢门后,接过侍从手中的食盒便踏了进来,似是丝毫不在意地面的赃物会脏了自己的袍子。

    

    钩吻看见是小狐狸来了,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眼眸中全是乌柏。

    

    “小公子来可有何事?”钩吻站起身想走到乌柏的面前,但却有一人立马立在两人中间,看钩吻的眼神满是戒备。

    

    “文竹,无事。”乌柏拉了拉文竹,文竹这才退下。

    

    钩吻笑了一下,“小公子对本王如此戒备,怎么还来这腌臜之地寻本王?”

    

    乌柏将吃食放在桌上,“小民是来感谢四王子的救命之恩的。”或许是狱中太过湿冷,乌柏不自觉的拢了拢袍子。

    

    “救命之恩不是早已与你归还地厌抵了吗?本王不喜欠别人人情,这才出手的。”钩吻一动不动的盯着乌柏,像狼看猎物的眼神,“本王与小公子已经两不相欠了。”

    

    乌柏被砍的有些犯怂,心道男主可真是算的清清楚楚。

    

    “我归还地厌是一说,感谢四王子是另一说,若我今日就是要来道谢又如何?”乌柏微微昂着下巴,一副少爷就是要这样做的强硬模样。

    

    “不如何,不过本王要提醒小公子一事,本王是疯王想必小公子已有所耳闻,”钩吻自嘲道,“本王发起疯来,可是不受控制的,今后还是请小公子与本王保持些距离,免得误伤小公子。”

    

    乌柏仰着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多的钩吻,“说来不怕四王子笑话,将军府的小公子还未曾怕过什么!”

    

    钩吻被小狐狸骄傲且不惧的眼神晃花了眼,小狐狸似乎总是那么的骄傲,那么耀眼。

    

    钩吻垂下眼眸盖住自己眼中的神情,乌柏此时也在趁机偷看男主的颜,心中暗暗大吼道,男主不愧是男主,即使在这种阴暗光线不好的地方颜值还是那么的抗打。头发虽然乱了一些,但那些小卷似乎卷到乌柏的心里去了,击中萌点!长长的睫毛,眼眸微垂,一股子带着异域狼性的荷尔蒙谱面而来!乌柏一边感觉自己要被帅到窒息,一边又唾弃自己是个性颜控。

    

    与钩吻站了一会儿后,乌柏便觉得有些吃力想坐下了,微微动了动脚,咳嗽了一声。呆久了更觉得有些冷意了,刚想开口说能不能有啥事坐下来说时,钩吻便拉了拉凳子开口说话了。

    

    “小公子体弱,还是与本王坐着聊会儿吧。”

    

    乌柏心道,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于是便立马毫不含蓄的坐了下来。

    

    乌柏坐下来便放松了许多,钩吻与乌柏面对面相坐,文竹站在乌柏的身后仍是以戒备的眼神看着钩吻。

    

    乌柏打开手边的食盒,“这是小民给四王子带的一点谢礼,还希望四王子给小民一些薄面。”

    

    清流将食物的保温效果做的挺好,食盒打开,饭菜还是热乎的,色香味俱全。乌柏为钩吻摆好碗筷,等着钩吻动筷。可等了半天,面前这人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乌柏被看着难受便问道:“四王子你为何不吃?”

    

    “本王吃东西时得先有人替本王试菜才行。”

    

    乌柏一听,眉头一跳,“四王子是想让我为你试菜?”

    

    身旁的文竹想上前试菜,这时钩吻在桌边手撑着头撇了一眼文竹,“你试,他,不行!”

    

    气的文竹都想拔刀,被乌柏拍拍手背制止了。

    

    “并无不可,”乌柏说完,便一样一样的试吃了每样菜。等乌柏吃完了,隔了一会儿,钩吻才勉强的拿起筷子,是的,乌柏奇迹般的从钩吻的眼神中读出了勉强。

    

    钩吻只吃了一些便停了筷子,道:“本王吃不下了,可浪费粮食似乎并不太好,有劳小公子替我吃了吧。”说着勾着笑看着乌柏。

    

    乌柏知道男主对自己的示好很是戒备,毕竟一个从小在深宫没人保护下长大的人,戒备心自然是很强的。于是乌柏再次拾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着。

    

    牢房一时间突然变得很是安静,钩吻只是在对面看着乌柏吃着,乌柏小口的吃着,吃相很是规矩。

    

    待到乌柏吃完后,文竹收了碗筷,乌柏这才说话,“四王子你说怕发病会伤到他人,可你是否有关心会伤到自己呢?”

    

    钩吻被乌柏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的晃了神,伤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人会问自己这句话,除了阿母。

    

    乌柏说完话便起身打算离开,此时钩吻也站了起来,朝乌柏走过来,伸手掐住了乌柏的下巴,文竹见状想出手,被钩吻另一只手钳制住了。

    

    钩吻捏住乌柏的下巴,“小狐狸,你很有意思,但收起你那可怜别人的模样。”

    

    乌柏听钩吻的语气不太对,往上一看,果然,钩吻发病了。周围的狱卒一见立马拿刀围了上来,钩吻将文竹从牢中一只手甩了出去,途中还拿了文竹的佩剑与狱卒对峙。

    

    乌柏虽然下巴感觉要被钩吻捏掉了,生痛,但还是冷静了下来,这么多的人拿刀对着钩吻,乌柏知道只会更加激发钩吻的暴怒与嗜血,还是得减少冲突。

    

    “你们都出去,将门锁上!我来安抚他!”

    

    “公子!不可!他现在已经不识人了!”文竹一手捂着胸口,嘴角还有血渍,起身还想冲进牢中。

    

    乌柏给了文竹一个眼神,示意他别进来,“你们这样只会更加得激怒他的!”

    

    “小公子,不妥啊,四王子犯起病来伤着你了,我们可没法与圣上和将军府交差啊!”狱卒头领一脸担忧的说话了。

    

    接着另一个狱卒也说话了,“对啊,小公子,四王子发病没有哪一次不见血的啊!”

    

    这时的钩吻已经不耐烦了,一只手将乌柏从钳制下巴转到搂紧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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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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