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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公子,醒一醒,酒还没喝,你人怎么就醉了?”弹琴的小娘子掩唇笑道。

    

    “小公子,我们该回府了,老爷与大公子今早从越地回京了!”文竹伸手去拦倒酒娘子试图靠近的身子。

    

    “今天爹爹与大哥回来了!文竹,你怎不早些告诉我。”乌柏立即站起身,“翠姐姐,今儿就不陪你玩了,我该回去了。”

    

    “奴知道,小公子还是快些回去吧,否则奴又得好几日见不到小公子了。”翠娘子打趣着也起身送人。

    

    “翠姐姐你可别打趣我了,我都快弱冠了,爹爹定不会再揍我了,你别送了,我走了。”少年风风火火的离开房间。

    

    翠娘子目送人离开后,给了倒酒娘子一耳光,看着桌上丝毫未动的酒水,“那样的公子,岂是你敢肖想的!”用丝帕擦净手,“小公子没说,饶你一命,可不代表我没看见!来人,拉出去卖给人牙子,翠竹楼留不得她了。”

    

    “翠娘子饶奴一命吧,奴再也不敢了!”伏在地上的痛哭的人丝毫没有方才的媚态,被打手毫不怜惜的拖走。

    

    乌柏急急的的出了翠竹楼,文竹紧紧跟在后面不停的念叨,“小公子今后还是少去翠竹楼这些杂乱的地方。”

    

    “文竹,我也只是去听听翠姐姐的曲儿,不喝酒的,你也知道。”

    

    “可是,公子你身体不好,总有些腌臜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往你身上凑。”

    

    “无事,这不是还有你吗,况且翠姐姐也还在呢,她会处理好的,我们赶紧回家为爹爹和大哥接风吧!”乌柏高兴的脚下生风。

    

    文竹稳稳的跟着,“小公子,你慢点,注意身子,你不能剧烈运动啊!老爷跟大公子没那么快能回府,他们还得先进宫向圣上述职。”

    

    “文竹,你怎的跟阿母一样。”乌柏出门并没有乘马车,是偷偷溜出来的,只带了从小的侍从文竹。

    

    俩人在街上走着,引得无数小女围观。

    

    乌柏身穿月牙白的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腰间坠着白玉。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

    

    一双眼睛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右眼眼角的一颗朱砂痣引人驻目,润红的嘴,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显得柔和尊雅。

    

    乌黑的长发用镂空雕花的发冠束着高高的马尾。单一只右耳耳垂坠着红色玛瑙的耳坠,鲜红的玛瑙衬的本就白皙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容貌如画,漂亮得像是画中的神仙。

    

    “要我说乌公子可真是数一的美男子,真真像那画中的神仙,唯一的不好就是身子弱。”一摆摊老妇与她摊前的客主说道。

    

    “可不是,乌小公子却又偏偏是大将军之子,因胎中不足落得这副身子,不能习武,虽是男子,但却极其娇弱得很。”

    

    “嘿,你这俩妇人!大将军之子岂容你我置喙!”旁边摊位的老人敲着拐杖打断了说谈。

    

    回到府中,乌柏向乌夫人请安便回了自己房间,忧虑的想着书中的剧情。乌柏穿到一本曾经自己在某点看到的书中,过来已经生活了17年,书中的涉及将军府的剧情正是从此次将军回府开始。

    

    此书主要讲述当朝皇帝的第四子如何忍辱负重的与自己的各位兄弟争夺皇位,并杀父弑兄成功当上皇帝光纳后宫的权谋小说。

    

    而将军府是传承一脉的保皇派,因不愿接收任何一位王子递过来的橄榄枝而遭受陷害,被皇帝以造反诛九族。将军府因太正直变成了书中权谋之争的第一位大炮灰。

    

    只是潦草的看完书的乌柏此时追悔莫及,哪一位王子是怎么陷害将军的剧情,乌柏全忘了。在将军府生活了17年,此前从没感受过的亲情都是来自将军府,乌柏已经不知不觉中与将军府有了很大的羁绊,真正的将自己融入其中。因此乌柏想改变将军府的结局,保护府中的每一位家人。

    

    “将军,大公子,回府!”门房大声传呼。

    

    “小公子,老爷与大公子已经回府了。”文竹在门外轻声说道。

    

    “知晓了,我马上去。”乌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出了门。

    

    乌柏一进大堂屋,便瞧见自己的爹爹和大哥被阿母拉着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俩人盔甲还未撤身。

    

    大哥似乎还是那么英气逼人,就是皮肤被晒成了小麦色,更加健康了。老头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硬朗,却也有些许白发,乌柏如是想。

    

    “爹,大哥,你们回来啦!”乌柏大声喊着,眼睛已经笑弯,脚步加快,令人眼见的开心。

    

    乌何看见乌柏单走这几步快步子就稍喘,担忧的迎过去问道:“近来身子如何?”

    

    “没什么大碍,大哥你别瞎担心。你跟爹爹面圣如何?”

    

    “圣上很高兴我们击退侵犯越地的胡人,也问到了你的身子。”乌首提到后一句话眉头紧皱。

    

    “圣上何故突然问到我的柏儿?”乌夫人担忧的问。

    

    乌何卸了头盔道:“圣上似有意将柏儿接入宫中。”

    

    乌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圣上还是有些忌惮,柏儿入宫他得以安心。”

    

    乌夫人一听,以帕拭泪,“我可怜的儿。”

    

    乌柏被这一变故惊到了,现在皇帝居然就已经开始忌惮提防将军府了。不过,虽入宫很危险,但却是更能方便的看清是何人想陷害将军府,只有如此才能保下将军府。

    

    乌首看小儿迟迟不语,以为乌柏被吓到,“我儿不必惊慌,为父定不会将你置于危险之中。”

    

    “圣上忌惮我便也不会对你不利。”

    

    “爹爹误会了,”乌柏拍了拍大哥腰间的佩剑,“儿子好歹是大将军之子,不会任人宰割的。”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儿。”

    

    一家人寒暄的用过晚餐后便各自回房了,乌柏带着文竹回了自己的院子。

    

    乌柏带着文竹围着院中的池子绕圈消食,走着走着乌柏停了下来,蹲在池旁,对文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地。

    

    文竹也在乌柏旁边蹲了下来,“小公子怎么了?”

    

    “文竹,我爹说圣上要我入宫,”乌柏边说边往池中扔小石子。

    

    乌柏单说这一句文竹便懂了其中的利害,“小公子不必害怕,文竹一直在公子身旁。”

    

    “文竹你既是知道宫中危险,我便不想让你随我进宫。”

    

    “公子!文竹从小到大从未离开过公子,如今更是知道公子要身处危险,怎能离公子半步!”

    

    “你是奶妈唯一的寄托,我不能让你如此。”

    

    “公子你同样也是母亲的寄托,母亲也定会同意我随你前去。”文竹站了起来伸手去拉乌柏的手。

    

    乌柏凝视文竹一会儿,伸手拉住了文竹的手站了起来,笑着说:“也是,瞧我这人。”

    

    “公子早些休息吧。”

    

    乌柏回到房后洗漱完毕正准备躺下歇息时,房外传来大哥与文竹的声音。

    

    “柏儿歇下了?”

    

    “回大公子,刚歇下。”

    

    听到屋外的人正打算离开时,乌柏出声将乌何叫进了门。

    

    “大哥,这么晚了,找我何事?”乌柏拉着乌何两人一起盘腿坐在了床上。

    

    “睡不着,过来找你聊聊,顺便给你一样礼物。”

    

    “什么礼物?”乌柏听到有礼物,眼里瞬时更有神采。

    

    乌何看到乌柏的模样,心道果然还是个孩子。

    

    从腰间取下一副鞭子递给了乌柏,“这个你随身带着,在宫中防身,遇见那些个不长眼的人,你尽管抽,有哥担着。”

    

    乌柏听着这话又感动又好笑,眼睛笑弯的对乌何说:“哥,我本不是纨绔,都要被你宠成纨绔了。”

    

    乌何笑着不语地摸了摸乌柏的头。

    

    “平日里教你的那些小招数可曾自己在家练过?”

    

    “当然,权当强身健体了!”

    

    “哥,你说圣上什么时候会召我入宫?”

    

    “胡人被击退,我与父亲不必再前往越地。在京中任职,圣上为求心安,定不出三日便会召你。”说到入宫乌何的眉头便一直紧锁。

    

    乌柏握住乌何的手,安慰道:“大哥放心吧,我们一直忠心于圣上,从未出差错,圣上怎会为难我?”

    

    “圣上不会,可宫中还是有圣上顾不到的地方......”

    

    “大哥,慎言。”

    

    “是我莽撞了。”

    

    “大哥放心吧,我好歹跟你们同一血脉,不会有事。大哥今日忙碌,早些去休息吧。”

    

    三日后,果真来了圣旨,圣上体恤将军,因将军幼子体弱,为助将军调养幼子身体,特列召乌柏入宫用宫中珍贵药材调养身子。

    

    “听说今日来了圣旨,圣上特例召将军府小公子入宫。

    

    “似乎是因为小公子体弱,圣上召入宫为其调养身子。”

    

    “你是如何得知的?我还以为是因为小公子貌美...”

    

    “嘿!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当心没了脑袋!这事还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在将军府当门房告知我的。”

    

    圣旨下达之后,宫中传旨的公公说圣上给三日时间让小公子整理行装,三日后派人接其入宫。

    

    “钩吻!你敢!”被一只脚踩在地上的人,身穿金黄色的太子服饰,发冠已散,周围的宫仆跪了一地。

    

    踩他的正是皇帝第四子钩吻,他并未着太子朝服,而是一身玄色窄袖骑装,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冰蓝色的眼眸看似多情却又无情,高挺的鼻梁,薄嘴唇,整个五官有种异域的风情。

    

    微卷的乌发被金色龙纹的发冠束成高高的马尾,笔直的腿此时正踩着伏地上人的脖颈处,修长的手指正在把玩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钩吻微微低头,“我有何不敢,你既敢暗自处罚我的人,总该担得起处罚他的风险。”

    

    “区区一个奴才也值得你为他与我动手吗?若是让父皇知晓,必定饶不了你!”伏在地上八王子挣扎想爬走。

    

    身上的脚却更加的加重了力道,八王子钩奕嘴角溢血,“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还不赶快去找我父皇!”

    

    钩吻缓缓的弹了弹匕首,“我看谁敢去。”

    

    跪在地上的宫仆瑟瑟发抖,无人敢起身。

    

    “八弟,我似乎曾经提醒过你,再动我的人,就要你一根手指头。”

    

    钩吻单手便将钩奕的左手扯了出来,匕首往地上一扔。

    

    一声惨叫响起,待钩吻离开后,地上的宫仆纷纷朝八王子聚拢,扶起地上的人,用丝帕包住被砍掉的小指。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给本王叫御医!”

由于篇幅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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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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