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明明嗅到了虓的气息,他又去了哪里……”
顺着气息最为浓郁的源头,男人目光落到了树上的人族身上,他早就嗅到了这个人族的气息只是没在意,因为对于他来说这道气息背后的人太弱小了,真正让他在意的是虓留下的气息。
眼前的人类,少有的黑发黑眸,皮肤好似冬日的雪,白而冷,拥有一副让人惊艳不已的容貌。
人族天生体毛稀少,不同于兽人的阳刚粗犷,人族大多拥有吸引兽人的外貌优势,这也是许多兽人会选择找人族结合繁衍的原因。
毕竟软软的人族,是真的香!
战虓确实在这个人身上留下了标记,也就是说将这个人划入了自己的领地范围,归为了自己的所有物。
男人眼中闪过了一抹兴味,觉得等回到部落应该有好戏看了……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出现在这里。”男人看着树上的小美人紧张防备的模样,明知故问,心里升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不过,小美人看起来还未成年的样子,很嫩,娇娇软软的,适合捧在掌心。
“不说话?难道是哑巴吗?”男人微微皱起了眉,自言无语道。
没想到战虓找的这个人族还挺特别,这样可不行,会被欺负啊……
阮意看着树下的男人不再理他也不试着靠近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原始人体格如此高大强壮,阮意想和他打就只有送的份,静观其变拖延时间是最好。
阮意心脏砰砰地观察着男人,焦急等待着大白虎归来可以赶走这个不明底细的陌生人。
又过去了接近十五分钟,阮意紧绷的神经都快衰弱了,这时他听到了远远的一声虎啸。
阮意睁大了眼睛,眼底划过了一抹喜色。
他又看了看树下盘膝坐着的人,那人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快就朝一个方向离开了。
终于走了。
等了没两分钟,阮意就看到了从灌木后窜出的大白虎,几乎有种要立即热泪盈眶的感觉。
他刚才真的好害怕!
阮意小心地从树上爬了下来,站在地上时后知后觉的腿一软,方才经历的恐惧后遗症现在全盘爆发。
白虎走到了阮意身边用身体接住了他软倒的身体,阮意扶着大白虎线条流畅优美的脊背支撑自己,一边喘息不已,同时红了眼眶。
“你去哪里了?我刚才好害怕……”
“还好你及时回来了,我不要再一个人。”
阮意紧紧抓住了大白虎背上的毛发,好像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的浮木,也不管大白虎听不听得懂,他现在只是想发泄自己的恐惧情绪。
战虓看着面前可怜兮兮的人类,有些无奈。
果真是美丽却娇弱,就好像他曾经偶然见过的一丛蔷薇花……
等阮意情绪逐渐稳定,才发现大白虎带回了什么,原来是食物。
一只山鸡模样的禽类,同样羽毛斑斓,只不过体型要比阮意认知中的山鸡大得多。山鸡旁还有一只灰兔,都是新鲜猎杀的。
阮意摸了摸大老虎的脑袋,“这些是给我的吗?”
大老虎以一声闷闷的低吼回应,阮意眼中闪过了一丝暖意,又轻轻拍了拍它,“谢谢你,可以和我一起去趟河边吗?”
阮意拿起了地上沾上了泥土的兔子和鸡,准备去河边清洗一下。
阮意蹲在河边,看了看河水,虽然看起来很清澈,他却依旧不打算直接喝,他很惜命,现在这个落后的条件,如果水里有什么寄生虫或者病菌那就真是要送命了。
用钥匙串上的瑞士军刀剥皮剖腹清理内脏,阮意做的很是认真细致,白虎慵懒地蹲坐在一旁看着他动作,成人手臂粗的尾巴一下一下地打在地上,发出“啪啪”声响。
以从小乔木上折下的新鲜枝条剥皮洗净后将灰兔的胸肋支撑开,做成适合烧烤的模样,放在了已经洗净了的不知名的植物叶子上。
阮意就近选择了一处空旷地开始生火,此时太阳已经到了头顶,从枝叶间隙中透射下斑驳的光影,推测应该已经到了中午。
而他的手表却已经指向了下午三点,阮意皱了皱眉,不知道是自己的手表坏了还是其他。此时没空想更多,阮意小心翻烤着兔肉。
肉香飘出,阮意用刀割下了一小块尝了尝,熟了。
阮意现在已经饿到没感觉了,反倒不能突然进食太多油腻荤腥,所以只给自己留下了一条兔腿,至于其他的都递到了身旁一直安安静静的大白虎面前。
阮意看见大白虎的胡须抖了抖,一金一蓝的兽眸中传递出疑惑的神色,偏头看他。
阮意被它不经意地萌得心头一颤,“太多了,我吃不掉,这些你帮我吃好不好?”
阮意本想帮它先斯文地把肉都从骨头上剔下再让它吃现成的,却没想到大白虎一口就连肉带骨地吃了下去,若非阮意紧紧地拽着用来串兔子的树枝,恐怕连这也要给它吃了下去。
“树枝是不能吃的。”阮意本想揉一揉大白虎的脑袋表达自己无奈的心情,碍于满手是油不想弄脏它的毛发也就止住了动作。
喂完大白虎,阮意自己也小口小口地进食完将骨头丢入了火堆之中。至于那只野禽,阮意用火燎去了它的毛,烤好之后也喂入了虎口。
终于忙完清理完,阮意身体闲了下来,心头的疲惫感却一股脑地涌上了心头。
他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在哪,未来又会何去何从……
进食过后的大白虎显得更加的慵懒,它紧挨着阮意趴在了地上,阮意向后一摸,毛茸茸的蓬松触感就盈满了掌心,他感觉心中陡然一软,忍不住侧身依偎一般地趴到了大白虎身上,然后开始对着它倾诉自己的事。
也不管它能不能理解,听不听得懂,阮意只是情绪至此,遂想排遣一番,以免藏在心里憋闷难受。
“你有族群吗?阿白。”
谁是阿白?大白虎眼皮懒散地掀了掀。
阮意也不用大白虎回答,他像是在自言无语,“你不知道,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在河边醒来后就忘记了……”
白虎闻言,一金一蓝的兽眸中情绪闪烁不定,似在思考。
“不过我应该是叫阮意,这点是能确定的。”
“之前你不在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长头发的男人……我很害怕,阿白。”
原来之前还被琅月吓到了,怪不得。
“我觉得我应该是不属于这里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却出现在了这里,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还好有你,阿白。谢谢你……”
也许是白虎的皮毛太柔软,阮意深陷其中,不知不觉地也升起了困意。
待身上人呼吸逐渐平稳,大白虎耳朵抖了抖,听到了远处的一声呼唤性的狼嚎。
是琅月在呼唤他。
随后让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
阮意身下白虎竟逐渐变化成了一个体格强健高大、身高约有两米的裸男……
男人,也就是战虓将阮意轻轻抱了起来,一步一步朝他们的临时驻地走去。阮意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却是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