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原因,打小开始秦司枢就容易吸引一些不太好东,他从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以为常,渐渐地他开始***惯,后来做了医生后,甚至开始尝试与他们交谈。愿意交流的有说自己身上有味道吸引他们过来,而没有人知道这说明着什么,只是觉得靠近秦司枢,能让他们感到舒服。
很奇怪......
于是,在偶然的一次转折过后,他碰到了一个神秘的老头,老头给了他一包小小的药片,让他定时定点地吃,说是能解决他的忧虑。他疑心地将药片带回医院,悄悄地托人分解成分,里面的成分竟然是教科书上不曾记载的东西,但它的效果却让他无法摆脱拒绝。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药效消失的交汇点。他感受到缓缓接近的裴俨,拔腿想跑,脚却像是被钉在原地,突如其来的闭塞让他透不过气,像是被凶狠的兽紧紧地盯着,又像是身边的空气都被凝固,让他难以呼吸。
“回答我。”
把近在咫尺,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司枢不知道是怎么了,身体罢工了不听使唤。
“我不知道。”他保持淡漠的表情,不再多做难看的挣扎,身后的男人给他的感觉很不好,说不出是
强势还是压迫。
“说起来,我好像感觉在哪儿过你。”裴俨拿手托着下巴,“在哪儿呢?”经他这么一提,秦司枢也抬起一直低下的头,慢慢往后撇去。
俩人四目相对,却以不同的方式渐渐缓神。秦司枢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异,而裴俨则是玩味地打着他。
“算了,不想了。”裴俨双手不得闲,重新系了一遍快松下的腰带,转身往房间里走,“今天这栋楼似乎是来了不少人,本以为能睡个安稳觉没想到又泡汤了。”他侧身往后一转,带有深意的目光朝秦司枢提了提嘴角。
“来都来了,进来坐坐吧,顺便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裴俨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点上香烟的的事儿却也一点都不耽误。
秦司枢心怀警戒,又不得不赞叹资本的力量,这间房与刚刚闯入的林烽的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
裴俨给他倒了一杯普通的水,想来他也喝不了酒店送来的洋酒,更何况他还想提问,总不见得问道一半就醉了吧?
秦司枢坐在沙发上,身边的位置显得那么富足,他却因为心里吊着根弦儿,无法完全放轻松去享受这一份舒适。
“林烽是个艺人,这种走廊上追人的事儿他可不能轻易做,是什么让他有这么大的决心来追……呃……你?”裴俨此时睡意全无,拿手肘撑着沙发,好奇地探着头。
“我闯了他的房间。”秦司枢只想快点回去,身上味道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也不知道裴俨到底是闻到了还是没闻到。
“为什么闯他的房间?”裴俨的表情专注,好像就只是在单纯地问问题而已。
“为了阻止别人犯错。”秦司枢有些受不了这样的询问,几分钟的时间他却如坐针毡。刚一抬头,就发现对方正看着他,眼底透着一股不可琢磨的怀疑。
“下次如果还有机会,记得把话连起来说。”
窗外的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雷声轰鸣还不忘带闪电作伴,秦司枢的体质还只是个普通人,房间里的暖气十足,整天的疲惫,加上一点点的药物影响,他很快就倒下,连他自己都不自知。
乍看之下安逸的环境,灯光微暖,裴俨拿起他面前的玻璃水杯,把剩余的水泼进了垃圾桶,再次转身时恰好面向了尚未遮上的窗户,外面飘荡着稀稀落落的游荡者。
“麻烦。”他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抬抬手,两秒过后,天空闪了一阵白光,光消失过后,窗外恢复了原有的安静与空旷。
今晚的所有动静,对于原本安宁平静的城市来说,过于异常,必然是逃不过被盯上的可能性。
【ATRO(Abnormal transaction reporting office“异常事务报备处”)】
“陈处,C市市中心玛丽塔纳大酒店,有生物异常反应。”
“我知道了,查一下具体情况,批准任务出行。”男人站在饮水机边,正准备给手里的泡面加热水,这一天天的夜班,大多是无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难得赶上一件事儿,处里更是极速调派了人马,朝目的地赶去,多少参着点儿激动。
【玛丽塔纳大酒店】
ATRO非明面上的安管机构,当一群人训练有素地冲进酒店大厅,让原本昏昏欲睡的前台小姐顿时后背冒汗。
“你……你们干什么?”
“执行公务,麻烦配合。”陈恭出示了官方的通用证件,示意她继续工作,自己则带人上了电梯。
“二十六楼808号房。”助理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房间里,裴俨打了个哈欠,重新洗漱了一番,正准备上床睡觉,门外却想起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刚从卫生间里探出一个头,就听见一声巨响,自己的房门怕是被打坏了,他下意识地缩回了头。
果然,领队的人踹开大门,带着人冲了进来,警戒严防,俨然是有备而来,直奔主卧而去。
“**,什么味道?”陈恭心头一热,全身血液突然开始加速循环,竟让他一瞬间感觉闷热无比。
“陈处。”助理站在沙发旁招呼他过去。
陈恭心里莫名的烦躁,抓了抓头,几步跨到沙发边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沙发上还躺着一个男人,像是睡着了。
“这人谁啊?”他一接近就感到那种味道愈发浓烈,手下都是正常人,并未察觉到异样,而这种怪异的感觉,几乎让他失控,他盯着男人的脸,像是下一秒就会狠狠地扑上去。
“陈处长,大半夜的,干什么呢?”裴俨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只裹着浴衣,面不改色地走到所有人面前。
陈恭愣了两秒,转身的同时狠戾地瞪了助理一眼,又即刻恢复标准的笑容:“裴老板,不知道是你,早知道,这趟任务也是白出,裴老板这是?”他拿余光瞥了瞥秦司枢。
“我一个朋友,酒量不好还偏要喝,爱面子。”裴俨说得煞有其事。
“不知道裴老板今天有没有碰见什么异状?”陈恭一秒恢复严肃。
“没有,要说最大的异状,就是有人直接闯入了我的住处。”裴俨不甘示弱。
“我向您道歉,裴老板,收队。”
陈恭气愤地转身火急火燎地冲出门外,刚进电梯,侧身就给了助理一拳。
“你怎么不查清楚里面住的是谁?”他揪着助理的衣领,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这里的客人都是加密登记的,中局也查不到啊。”助理微弱地回答道,眼神在不断地躲闪。
陈恭重重地甩开他,心里郁闷极了,出任务碰到裴俨,老实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他不能,也无权利再继续调查下去。
房间内很快又恢复宁静,裴俨看着渐渐泛白的天际,心里郁闷极了,好好的一个晚上,接二连三地受到叨扰,也怪他自己多事,明明可以回家,却偏要图个方便住在酒店。
他脱下睡袍,余光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熟睡中的秦司枢,麻利地躺到床上,抓紧时间睡上一觉。
今天的事,算他倒霉。
秦司枢难得地睡到自然醒,只不过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还是酒店套间的沙发,房间里除了他再没别人。幸好手机还插在裤袋里,锁屏上显示的十来个未接来电让他产生了十足的危机感,连忙回拨了过去。
“院长,我来了,出了点事,抱歉,这就来。”
他也来不及回家,直接打车去了医院,路上吃了点早饭,边回想昨晚发生的事,觉得自己似乎是多管闲事了。而至于他昨天是怎么在别人房间睡着的,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进了办公室后的当务之急,就是从抽屉里拿出药,就着刚凉了一会儿的水吞下,但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在没有按时吃药的情况下,虽说是白天,但也不至于连个影子都没见着。这种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就投入到工作中。
“秦医生,有出诊单号,给您安排了司机。”前台护士转接了消息进来,让刚刚得以歇一口气的他又投入了新的忙碌。
“知道了,谢谢。”
像这样的出诊,时不时就会有一次,通常也是大户人家,才会想把事情干得隐蔽点儿,秦司枢坐上给他安排的车,将近一个小时,才到指定的地方,是一处富豪别墅区,相对城区偏僻,但风景却很不错。
一位管事在站门口等着他的到来,微笑地看着他下车,甚至在这微笑里,秦司枢捕捉到了一丝诡异。
“医生,请进。”
秦司枢拿着手提包的手心攥出一层汗,这套房子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讲,风水都是极差的,就连他这个门外汉都能看出来。正西缺角,玄关锁风,能有如此气派的排场,这种大胆的行为,哪怕再怎么不迷信,恐怕也不容易做到。
管家带着他上楼,轻轻敲响卧室的大门,征得允许后方才开门请秦司枢进入。
卧室里飘着淡淡的烟,秦司枢提起警备,却发现这些烟除了扩香以外毫无用处。有人坐在窗边,一直看着窗外,背影看上去还很年轻,有种说不上来的落寞。
“你好,我是梵城中心医院特聘的心理医生,秦司枢。”
窗户前的男人沉默不语,像是没听见一般毫无动静。
秦司枢的心里早已做好准备,他接触过的病人不少,各种各样的都有,越是平静的外表下就越有可能暗波涌动,前一秒越是寻常,后一秒就会加倍疯狂。双方的沉默,让氛围陷入困境。秦司枢不会冒然上前,而对方似乎也不打算主动开口。
那种心不甘情不愿的心情,秦司枢大概已经从他微妙的反应中看出些许。
“先生,您好。”好在他有心理医生职业的耐心,凡事理解包容,才能在现在仍然保持好的心态。
外面乌云聚拢,偶尔打起雷声,大风拍着树叶,卷起的灰尘沾进了疾行路人的眼里。最近的天气说变就变,对于秦司枢来讲倒是没什么影响。
男人关上窗户,慢慢地转身。
“他们说我有问题,我也想知道,我得了什么病?”
秦司枢不动神色地打量着他,从外表上看,他只是个普通的青年,剃着整齐的寸头,穿着当季的潮牌,脸不算好看,但也足够出去吸引一把。像这样的年轻人,秦司枢不敢轻易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