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糙汉:强娶雪肤媳妇揣兜宠》小说,讲述了主角苏凝与贺岳之间从被迫联姻到相知相守的故事。苏凝自幼丧母,继母对她百般苛待,视她为“拖油瓶”。一次意外,让她邂逅了看似凶悍实则内心柔软的机械厂保卫科长贺岳。在一次相亲中,继母刻意安排苏凝作为陪衬,试图通过她的“柔弱无力”来衬托出自己的女儿多么能干好生养。然而,贺岳却对墙角那抹“雪白”身影一见倾心,直接拍板要娶苏凝为妻。所有人都以为苏凝是被送进了“狼窝”,担心她在贺家会备受磋磨。谁知婚后才发现,贺岳是最懂得疼爱妻子的人。面对婆婆的刁难,他寸步不让;面对继姐的造谣,他冷酷到底;面对外界的闲言碎语,他更是将苏凝护在怀里,寸步不离。在这场看似不对等的婚姻中,贺岳用他的方式将所有的偏见与恶意都挡在外头,只让属于他们的温暖流入心间。而苏凝也在这样的守护下,逐渐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和幸福的归属。
一想到这个可能,苏凝的心就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揪住,疼得她无法呼吸,窒息般的绝望淹没了她。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外面传来贺小琴放学回家的声音。
那清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明显的兴奋。
贺小琴一进门,就兴冲冲地跑到主卧门口,幸灾乐祸地用力敲着门,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声音里满是恶意和嘲讽,简直像是在过节。
“喂!狐狸精!你躲在里面干嘛呢?不敢出来了?我可都听说了,现在全院子的人都在说你呢!说你水性杨花,不知廉耻,大白天的就勾引男人!你现在可是咱们院里的大名人了!走哪儿都有人指指点点的!我哥娶了你这么个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们贺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要是还有点羞耻心,就赶紧滚回你那个破娘家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贺小琴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再次狠狠地插进了苏凝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脏。
苏凝缓缓抬起头,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神渐渐变得冰冷,空洞,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泪水在眼眶里凝固,脸上是一片死灰般的绝望。
门外,贺小琴的叫骂声像一把钝锯,一下一下地拉扯着门板上脆弱的油漆。
那些刻薄的、带着少年人特有残忍的词汇,诸如“不要脸”、“狐狸精”、“扫把星”,隔着木板,依然像冰锥一样刺耳。
她在门外“表演”了许久,似乎是在向整个院子证明贺家的“清白”与“立场”。
然而,门里始终静得像一座坟。
终于,那声音自觉无趣,骂声渐稀,最后只剩下一声不甘心的“呸!”,伴随着重重的脚步声,回自己房间做作业去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
屋子里,也彻底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苏凝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坐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
她坐了多久?
她不知道。
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只是十分钟。
在这种凝固的时光里,时间已经失去了意义。
她只觉得,那股从地表渗上来的寒气,已经穿透了她单薄的裤子,从尾椎骨一路向上爬,最后盘踞在她的心脏位置。
她试着动了动,腿麻了,像灌满了沙子,沉重而刺痛。
她扶着门把手,一点点,极其缓慢地站了起来。
眼前一阵发黑,金星乱冒。
她踉跄着走到窗边,用手抹去玻璃上的一层薄雾,看向窗外。
院子里的闹剧已经散场,那些围观的、指责的、幸灾乐祸的人们都回家了。
大概,他们正围坐在自家的饭桌上,津津有味地咀嚼着今天这出大戏,而她,就是那道“下饭菜”。
她没有开灯,任由傍晚的余晖把房间染成一片昏暗的灰。
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王桂芬家的那个小黑屋。
那个常年不见天日,只有在送饭时才会打开一条门缝的柴房。
被囚禁,被隔绝,被所有人遗忘。
唯一的区别是,那个小黑屋是物理上的,她看得见那些锁链和木板。
而现在这个,是精神上的。
它的墙壁,是邻居的唾沫;它的锁链,是婆婆的冷眼;它的栅栏,是丈夫前途的“名声”。
这个牢笼,更隐蔽,也更坚固。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她甚至开始想,如果贺岳没有出现,如果她没有被“救”出来,是不是反而更好?
至少,在那个小黑屋里,她只需要忍受饥饿和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