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为奴才知,我渣过的少年是太子》中主角唐雪梨花颜月貌,怀揣着进京攀高枝的梦想。临行前,她唯独放不下温润如玉、对她百依百顺的傅遂之。尽管唐雪梨喜欢傅遂之,但面对现实差距,她还是选择离开,将最后一晚给了这位教书先生,随后便远赴京城追求更高贵的生活。几日后,正在寻思如何攀高枝的唐雪梨,意外撞见一位太子殿下——原来竟是傅遂之。这张熟悉的面孔让她措手不及,而傅遂之已经成为太子的事实更是让她心生惧怕。当晚,唐雪梨噩梦缠身,为求自保,她再次对傅遂之甜言蜜语、装乖卖巧。等到时机成熟后,她又一次果断离开。一年后,安顿下来的唐雪梨选择再嫁。然而新婚之夜,她满怀期待推开门时,却见到了傅遂之那张阴恻恻的脸。他咬牙切齿地将她拥入怀中,质问她为何敢再嫁给他人。原来傅遂之从未放弃过她,天涯海角都在他的寻找范围内。面对如此执着的傅遂之,唐雪梨叹了口气,索性不再挣扎,决定听天由命。反正都是攀高枝,不如直接追求最高贵的地位!
唐雪梨惊得差点叫出声,低头望去,满城灯火璀璨,行人如织,恰在此时,漫天孔明灯齐齐升空,美得令人心醉。
她正看得出神,傅遂之忽然从身后拿出个锦盒,缓缓打开递到她面前:“阿梨,生辰快乐。”
盒中是支金光闪闪的孔雀钗,雀羽栩栩如生。唐雪梨一怔,心头涌上复杂滋味——家人从记不起她的生辰,唯有傅遂之放在心上。
可她转眼又要离他而去。她鼻尖一酸,忽然凑上前,吻上了傅遂之的唇。
傅遂之眼眸微抬,下一刻便揽住唐雪梨的腰肢,携她掠向夜色深处。
推门入屋时,唐雪梨睁眼环顾,才发觉已远离灯海,不由茫然道:“不是看灯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傅遂之声音暗哑,眼底翻涌着灼热,却带了几分委屈:“你说呢?阿梨,你又勾我。”
唐雪梨脸颊发烫,嘿嘿笑了两声掩饰尴尬,随手端起桌上的器皿一饮而尽。可下一秒,辛辣直冲喉咙,她猛地吐了出来,晕乎乎地嘟囔:“这水怎么这么辣?”
傅遂之看得好笑,望着她泛红的脸颊、醉态朦胧的模样,心头微动。
偏偏唐雪梨借着酒劲,小手攀上他的肩,凑上前大胆捏了捏他的脸,迷迷糊糊道:“遂安,你这张脸,便是不做太子,也不愁生计。”
傅遂之挑眉,瞧出唐雪梨醉意渐浓,却还是顺着她的话问:“为何?”
唐雪梨在屋内晃悠悠地转着圈,脸颊泛着醉人的绯红,直白道:“当然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啊,不做太子,也有资本去怡红楼做个小倌。”
傅遂之听了这话,额角轻轻跳了跳,心头又气又笑,本想假意板起脸训她几句,让她知道有些话不该随意说。
可恰在此时,一阵晚风推开窗棂,拂乱了唐雪梨颊边的碎发。
他的目光落在那缕乱发上,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阿梨,你的头发乱了。”
“哪里乱了?”唐雪梨抬手想去捋,动作却带着几分笨拙的醉态。
傅遂之望着她,心底无声轻叹,是他的心,早就被搅乱了。
在青崖县时。唐雪梨就总像只黏人的小猫,动不动就凑到他身边,惹得他心湖波澜不断,偏她还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
尤其每日课业结束后,她总会扭着步子凑过来,声音软乎乎地唤:“先生,我有几个字认不得,您能教教我吗?”
他面上不显,抬眼匆匆看她一眼,便收回目光,哑着嗓子问:“哪几个字?”
只见唐雪梨眨着明亮的眸子,将一卷轴轻轻放在他案上,带着几分狡黠道:“就是这个,先生您看。”
傅遂之望着展开的卷轴,耳根霎时漫上薄红,手忙脚乱地将画挥落在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唐雪梨,你是女子家,怎可看这些东西?”
唐雪梨却上前一步,将他轻轻抵在桌案边,眨着水润的眸子,故意捏着软嗓问:“先生,那你倒说说,‘玉人吹箫’是什么意思?”
回忆翻涌间,傅遂之望着怀中醉醺醺往自己身上蹭的人,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了上去。
唐雪梨带着酒意,一时竟有些沉溺,软在他怀中。
可一阵晚风穿窗而入,带着几分凉意拂过脸颊,她猛地清醒过来。眼底的迷醉褪去,只剩一片惶然。
傅遂之还从未见过顾珏,若是他日相遇,他便会知晓,自己当初奔赴京城,就是奔着攀高枝来的!
小环当初的话蓦地在耳边响起,那可是欺君之罪啊。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指尖冰凉,不敢再看傅遂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