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穿书成崽崽,反派全家太废我心慌》,主角是白幼幼。白幼幼意外穿书,成为疯批摄政王三岁半的掌上明珠。开局便遭遇亲生父亲掐脖质问:"哪来的野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羞辱,年仅三岁半的白幼幼却用最稚嫩的声音说出惊人之语:"你再掐,掐死我,你就绝后了。想让你爹的江山落入外姓人之手吗?废物!"这般犀利回应让疯批父亲当场石化,原本阴鸷的眼神瞬间转变为惊愕。从此,摄政王府陷入了混乱之中。面对前来讨好的长兄,她直接将其踹开:"恋爱脑滚粗,我白家不养废物!"而对于病娇的二姐,她更是毫不手软,直接送上宝剑:"别划手腕,直接对准脖子,我教你一步到位!"看着被自己整治得俯首称臣的家人和吓得瑟瑟发抖的原书男女主,白幼幼霸气地叉腰宣言:星辰大海?不,我的目标是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白夜渊抱着那个还在畅想着自己“卧底生涯”的小东西,下了马车。
他决定,在自己被气死之前,离她远一点。
他将白幼幼往管家福伯怀里一塞,冷冷地丢下一句。
“看好她。”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
那背影,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仓皇和落败。
福伯抱着怀里软乎乎的小郡主,有些不明所以。
王爷这是……怎么了?
只有白幼幼,看着自家疯批爹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得意地扬起了小下巴。
哼。
跟本座斗?
你还嫩了点。
连本座的“反间计”都看不穿,还害羞了。
这个爹,还得本座多调教调教啊。
京城,一家不起眼的客栈里。
白泽一个人坐在窗边,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好几个。
他被赶出王府,已经三天了。
这三天,他就像一个孤魂野鬼,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游荡。
他想不通。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只是想对清雪妹妹好,他有什么错?
为什么父王要那么对他?
为什么连那个刚回来的妹妹,都对他充满敌意?
他的脑子里,乱成一团。
一遍又一遍地,回响起白幼幼那奶声奶气的质问。
“你行不行啊,细狗?”
“你是个反派家的儿子,不是言情话本里散财的男主角!”
“你发誓啊!”
那一声声的质问,像一把把小锤子,不停地敲打着他的心脏。
让他烦躁,让他羞恼,更让他……无力反驳。
是啊。
他为什么不敢发誓?
他为什么在听到“细狗”两个字的时候,会感到那样的……耻辱?
他不是应该为了清雪妹妹,不顾一切吗?
他不是应该为了他心中那份纯洁无瑕的爱情,与全世界为敌吗?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的心里,除了对清雪妹妹的担忧之外,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怀疑?
他端起酒杯,又狠狠地灌了一口。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灼烧着他的食道。
可这灼热感,却丝毫无法驱散他心中的冰冷和迷茫。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他最忠心的小厮,阿武,推门走了进来。
阿武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崇拜?
“大少爷!大少爷!”
阿武一进门,就激动地说道。
“出大事了!您猜怎么着?”
白泽没什么精神地看了他一眼。
“什么事?”
现在,还有什么事,能比他被赶出家门更大?
“是小郡主!”
阿武的眼睛亮得惊人。
“今天王爷带小郡主进宫参加太后寿宴,您猜小郡主干了什么?”
白泽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幼幼?
那个奶凶奶凶,说话能气死人的小丫头?
她才三岁半,进宫能干什么?
惹祸吗?
以她的性子,八成是了。
“她是不是……闯什么祸了?”白泽有气无力地问道。
“闯祸?!”
阿武的嗓门,瞬间拔高了好几度。
“大少爷!您是不知道啊!”
“小郡主那哪是闯祸?那简直是……是神仙下凡啊!”
阿武是个话匣子,一说起来就停不下来。
他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地,将今日在御花园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给白泽讲了一遍。
从白幼幼舌战小皇帝。
到她那惊世骇俗的“忠臣寒心论”。
再到她跟贤王殿下那场关于“孝道与君臣之礼”的惊天豪赌。
最后,是她如何用一句“臣子的东西就是主子的东西”,把太后都给说得心服口服,还白得了一块顶级玉佩。
阿武讲得是口沫横飞,热血沸腾。
仿佛在御花园里舌战群儒的人,是他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