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女色？皇帝的唯一是奴婢

“军令状，爷立下了。”他在她耳边低语，“三个月，必凯旋。”

苏阮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军令状？！她虽不懂朝政，也知这意味着什么！

“爷！您……”

“别怕。”李世珩打断她，指尖拂过她的脸颊，拭去那不自觉滑落的泪珠，“爷从不打无把握之仗。为了你，为了……我们，爷一定会赢，一定会平安回来。”

他话语中的笃定和那未尽之意，奇异地安抚了苏阮慌乱的心。

她将脸埋在他胸前，用力地点了点头。

“妾身等您回来。”

李世珩在揽月轩并未停留太久。

与苏阮简单用了些参汤和点心，安抚了她几句后，墨离便来报，兵部几位侍郎及京畿大营的几位将领已在王府外书房等候，有紧急军务需即刻商议。

他捏了捏苏阮的手，低声道：“爷去去就回，不必留门，早些歇息。”

苏阮知他身负重任，纵然心中万般不舍，也只能强忍着，温顺点头：“爷且去忙正事，妾身省得。”

李世珩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将她的模样刻在心里，随即转身，大步融入夜色之中。

他背影挺拔决绝，带着一往无前的肃杀之气。

苏阮站在廊下，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直到春兰上前为她披上外衣，轻声劝道：

“夫人，夜里风凉，进屋吧。”她才恍然回神，只觉得那风，似乎真的带着北疆的寒意，吹得她心底一片冰凉。

李世珩在前院书房与将领们议事直至深夜，待众人领命而去，已是月上中天。

他揉了揉胀痛的额角，正欲歇息片刻，王妃身边的大丫鬟璎珞却提着灯笼来了。

“世子爷，”璎珞行礼后恭敬道，“王妃请您去锦瑟堂一趟，说是有话要交代。”

李世珩微怔，随即了然。

母亲定是知道了出征的消息。他看了看天色，虽已夜深，但知母心切，便点头：“走吧。”

锦瑟堂内，烛火未熄。

秦王妃赵氏并未安寝，而是穿着一身常服，坐在暖榻上，手中无意识地拨弄着一串沉香木念珠。

她面容带着显而易见的憔悴和担忧，眼下的青影比承景帝还要重上几分。

“母妃。”李世珩踏入室内，行礼问安。

王妃抬起头，看到风尘仆仆、眉眼间带着疲惫却难掩锐气的儿子，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强忍着没有落泪，招手让他坐到身边。

“珩儿，”王妃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拉住他的手，上下仔细打量，仿佛要将他此刻的模样牢牢记住，“都定下了？三日后……就走？”

“是，母妃。”李世珩感受到母亲手心的冰凉和微颤，心中微软，语气放缓了些，“军情紧急，刻不容缓。”

“娘知道，娘都知道……”王妃连连点头，泪水终究还是没忍住，滚落下来，“那是刀剑无眼的战场，不是京城……你自小虽习武，也去过边关，可这次不一样，这次你是主帅，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多少责任压在你身上……娘这心里，实在是……”

她说不下去了，只是紧紧攥着儿子的手，仿佛一松开，他就会消失不见。

李世珩反握住母亲的手，低声安慰：“母妃放心，儿子并非鲁莽之人，军中亦有父王安排的老人辅佐，定会谨慎行事，平安归来。”

“你父王也是！”王妃忍不住埋怨了一句，“怎么就由着你立下那般重的军令状！三个月……这要是……”

“母妃，”李世珩打断她，语气坚定，“军令状是儿臣自己的决定。若非如此，难以堵住悠悠众口，难以让陛下下定决心。此战，关乎国运，儿臣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