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医生不追后沈队他急了

他鬼使神差地捡起来，糖纸在手里捏了捏，硬邦邦的。

抬头往街角望了望，早没了那两人的影子。

警车停在马路对面，小李趴在方向盘上打盹。

沈亦舟拉开车门坐进去时，小李惊醒了：“沈队？调着病历了？刚才我好像看见温医生跟张医生走了……”

“嗯。”沈亦舟把病历往副驾一扔，没看他。

小李挠了挠头：“张医生对温医生是真上心，上次温医生感冒，他还特意熬了姜汤送过去呢。不像沈队你，以前温医生给你送汤，你还总说‘不用’……”

“开车。”沈亦舟突然打断他，声音比平时沉了些。

小李撇撇嘴发动车子，没再说话。

后视镜里，市一院的门诊楼越来越远，沈亦舟捏着那颗薄荷糖，突然想起刚才温然笑的时候，嘴角边有个小小的梨涡，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糖纸被他捏得发皱，露出点清凉的薄荷味。他没敢拆，悄悄把糖塞进了警服内袋，挨着心口的地方，暖乎乎的。

温然刚把帆布包甩到肩上，张医生就往奶茶店的方向偏了偏头："等我会儿，买两杯喝的。"

她站在路边等，风把白大褂吹得贴在身上，有点凉。

刚把衣领往上提了提，手机就震了，是小李，屏幕上"小李警官"四个字跳得挺欢。

"温医生！"小李的声音隔着听筒都发飘，"你是不是在医院门口？沈队刚说要过来调病历，让我问问你在不在科室......"

温然往门诊楼的方向瞥了眼，刚才跟张医生出来时，护士说档案室的王姐今天休班，病历签不了字。

"不在，"

她说得干脆，"我刚下班。病历让护士给签就行，王姐不在，找小张护士也能办。"

"哦行。"

小李应得快，顿了顿又补了句，"温医生你跟谁一块呢？听着挺热闹。"

"张医生。"

温然没多解释，"没别的事我先挂了啊。"

挂了电话刚把手机塞回包，张医生就拎着两杯热奶茶走过来，递她一杯："珍珠的，你上次说想喝。"

杯子暖乎乎的，贴在手心正好焐凉手。

温然捏着杯壁转了转，还套了层防烫的纸套，比她以前给沈亦舟买咖啡时细心多了。

以前给沈亦舟送咖啡，她总提前半小时去买，站在刑警队楼下等温度刚好才敢往上送，生怕烫着他。

上周科室聚餐时她随口提了句"这家珍珠奶茶挺糯"，他居然记到现在。

"发啥愣？"张医生用自己的杯子碰了碰她的，"不喜欢珍珠？"

"没有。"温然赶紧吸了口，珍珠嚼在嘴里确实糯叽叽的，甜得刚好。

她含糊着说，"就是想起点事。"

没说出口的是，刚才挂电话时，她好像瞥见马路对面停着辆警车，黑色的，车牌尾号是"37"，跟沈亦舟那辆一模一样。

可再往那边看时，车又好像动了动，顺着路往前开了点，被棵行道树挡住了，看不清。

大概是看错了。

沈亦舟要调病历，该直接进医院才对，哪会在马路对面耗着。

"晚上科室聚餐，定在老地方？"

张医生边走边问，"我刚跟主任说了，你值早班，七点前送你回来。"

温然点头："成。"吸着奶茶往路边挪了挪，给推着婴儿车的大妈让道。

婴儿车里的小孩攥着个小熊玩偶，晃得她眼有点花，早上张医生递她的新手套，也是这熊图案。

"对了，"张医生突然停下脚步，从包里掏了个小盒子递给她。

"上次你说听诊器耳塞松了，我给你换了副新的，软点，戴久了不磨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