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今晚会下雨》中主角是舒冉谢柏延。舒冉曾以为自己是最幸运的那个女孩,在最好的年纪遇见了那个桀骜不羁的少年。谢柏延像一阵风,轻狂恣肆地闯入她的生命。他总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容,将她的心撩拨得七零八落。那日偷看的眼神被他攫住,他靠近她,低垂着眼睑,气息拂过耳畔:"舒冉,其实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我。"这句话像一道咒语,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后来,在某个无人的角落,他又将她抵在墙上,霸道地逼问:"你喜欢我吗?"整个金城都知道谢柏延视舒冉为他的禁脔,可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那一年,舒冉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人说她去了国外,有人说她遭遇了不测。但所有人都明白,从那天起,"舒冉"二字就成为了谢柏延生命中不可触碰的禁忌。多年后,舒冉因工作回到金城。命运似乎在故意作弄他们,这一次,谢柏延成了她的甲方。舒冉以为自己早已死心,也做好了此生不再相见的准备。然而,在一场普通的项目汇报会上,他突然将她按在会议桌上,灼热的唇舌堵住了她的抗议:"冉冉,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谢柏延再次开口时,嗓音干而涩,“人处理了吗?”
萧宇松很轻地勾了勾唇角,“处理了。”
谢柏延点点头,“你先进去,我抽根烟。”
萧宇松拍了拍他的肩膀,往里头走。
谢柏延咬住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然后拨出一通越洋电话,“帮我找个人。”
萧宇松拉着何川先行离开,陈陆也打算先走,他们之间大抵是有一种无形的,心照不宣的默契,想将这个场子留给谢柏延和舒冉。
谢柏延在外头吹了吹风,将身上的烟味散尽才回到包间内,他看一眼站在桌边的舒冉。
柔荑般的手紧紧抠着桌布,脸上有难掩的局促,舒冉勉强露出一点笑容,“他们都走了,那我也先回去了。”
谢柏延没说话,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直直望着她。
舒冉的心跳随着他越来越近的脚步而逐渐加快。
谢柏延在她身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所有的质问都在看到她那双潋滟无措的眼神而重新吞回肚子里,他轻叹一口气,温声说:“我送你回去。”
“我得把车开回去。”舒冉说。
“我知道。”谢柏延弯下身,拿起舒冉的包,“古谷快到了,让他帮你把车开回去,你坐我的车。”
电梯下行至地下停车场,黑色的劳斯莱斯库里南已经候在电梯口,司机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
谢柏延和舒冉坐在车内等古谷,司机走到两米开外的地方抽烟。
“舒冉。”谢柏延偏过头去看她,“这三年你真的过得好吗?”
不知道是这突如其来的话,还是车内的星空顶过于璀璨了,舒冉内心泛起波澜,眼睛也发了酸,她敛下眸。
谢柏延的语气强势而压迫,“看着我,舒冉,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舒冉指尖攥紧浅色牛仔裤,深吸一口气,她抬起头,眼底有笑意,“真的挺好的。”
谢柏延的眼里映着她那张故作逞强的清冷脸庞,他刚要开口,车窗被人从外敲响。
谢柏延降下自己这边的车窗,然后朝舒冉伸出手,“车钥匙。”
舒冉将车钥匙递给谢柏延,谢柏延交给古谷。
司机重新回到车内,库里南驶出地下车库,舒冉的视线落在窗外,在凉爽的晚风中,舒冉难过地想:“谢柏延,对不起,我又骗了你。”
*
翌日下班后,舒冉应约和张亦岚一起吃晚饭。
张亦岚请舒冉吃的是一家很正宗的阿拉伯餐厅,知道舒冉土豆过敏,张亦岚很细心地提前和餐厅打过招呼,今晚的所有菜品都避开土豆。
张亦岚将玛莎拉鸡肉咖喱拌进饭里,抬眸看着舒冉,“你应该不是不好意思拒绝,然后勉强陪我来这儿吃吧?”
舒冉莞尔,“怎么会?中东料理我喜欢的。”
张亦岚“唔”一声,“那就好,我也没负担了。”而后又问:“过两天那个会议的稿子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剩一点就好了。”舒冉夹了一箸安卡拉特会牛肉,眼睛放大,忍不住称赞道:“好吃。”
张亦岚开心地像个被大人夸奖的小孩子,“是吧?他家每道菜品都不踩雷,很地道的!”
舒冉也笑得眉眼弯弯,品尝美食的时候心情真的会变好。
“你的译文流畅自然,是我喜欢的风格。这次的会议规格很高,好好准备。”
舒冉点头说好。
这个会议的主办方依旧是博勤集团,因为会议规格太高,为确保万无一失,所有的发言稿都会提前发给翻译。
张亦岚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天呐,我真是年纪大了,怎么会做下班时间拉着你聊工作这么讨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