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第一狠人：开局屠灭李唐全族

“如果她愿意回来，你就带着她回来。天塌下来，有舅舅顶着。我高家虽然比不上李家，但护住你们兄妹周全的底气，还是有的。”

他将枯枝扔在地上。

“如果她不愿意回来……”

高士廉转过身，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你就留下来，陪着她。”

长孙无忌整个人都震住了。

留下来？

这意味着，与家族彻底决裂，与过去的身份彻底告别。

“舅舅……”

“无忌，你要记住，家族，不是那本冰冷的族谱，也不是那些所谓的族人。”高士廉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沧桑。

“家人，才是根本。”

“你和无垢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长孙无忌的鼻头一酸，一股热流涌上。

他站起身，对着高士廉，深深地鞠了一躬。

“舅舅，我明白了。”

他直起身子，胸中的怒火和迷茫，已经化为了一片清明和坚定。

“我这就去准备。”

“那个林玄宸，我也想亲眼去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我妹妹做出这样的选择。”

“若他真是枭雄，值得托付，我长孙无忌，另投明主，又有何妨！”

长孙家？

从今日起，与他再无干系。

......

长孙无忌正在屋收拾行囊，一个下人慌张地跑了进来。

“公子，府外……府外李家二公子求见。”

李世民？

他来做什么？

长孙无忌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和李世民自幼相识，也算有几分交情。

可现在，这个名字只会让他联想到家族的逼迫和妹妹的屈辱。

“让他进来吧。”高士廉发话了。

不多时，李世民走了进来。

长孙无忌看到他的时候，微微一怔。

眼前的李世民，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那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模样。

他的衣袍起了褶皱，发髻也有些散乱，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唐和疲惫。

“无忌……”李世民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他没有理会长孙无忌身旁的高士廉，径直走到长孙无忌面前。

“我听说，你要去平原郡？”

长孙无忌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带她回来。”李世民的声音里带着恳求，“求你，一定要把观音婢带回来。”

他上前一步，抓住了长孙无忌的衣袖，手指用力到发白。

这个动作，让长孙无忌很不舒服。

“二公子，这是我长孙家的家事。”他想把袖子抽回来，却没能成功。

“不，这也是我的事！”李世民的情绪有些失控，“你告诉她，只要她回来，以前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计较！”

“我父亲那边，我会去求情！长孙家那边，我也会去说！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无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了解我的。我对观音婢的心，天地可鉴！”

长孙无忌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的厌恶感，冲淡了那所剩无几的旧日情分。

你对她的心？

你的心，就是配合你的家族，把她当成一件稳固盟约的牺牲品吗？

现在出了岔子，你又来这里扮深情。

何其可笑。

“二公子，你失态了。”高士廉在旁边出声提醒。

李世民像是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手，踉跄着退后一步。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脸上露出一抹苦涩。

“抱歉，是我唐突了。”

“无忌，算我求你。无论如何，把她带回来。事成之后，我李世民，必有重谢。”

长孙无忌的心，冷硬如铁。

他终究没有把话说绝，毕竟还要顾及舅舅的立场。

“我会尽力。”

没有保证，没有承诺。

李世民还想说什么，但看着长孙无忌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