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在暴雪时分,玫瑰盛开》,主角分别是温柠和江砚川。她是南城令人瞩目的名媛,却在逃婚之日独自踏上前往北疆的旅程。在雪山深处,她意外闯入一片禁区,遇见了一身作训服、冷如冰川的男人——江砚川。温柠对江砚川一见倾心,然而他却对她始终保持疏离的态度。当暴雪封锁了山路,她不得不暂留在他的驻地,在这段日子里,她不顾一切地追求着他的心意,而他始终拒人千里之外。最终,当她带着心碎离开时,却在回城后得知,这个看似冰冷的男人竟成了她的相亲对象——西装革履的江砚川,以一身冷淡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轻声说道:"你好,我是你的相亲对象。"在漫天飞雪中,一朵玫瑰偏偏为他绽放。从此,边关不再是他的归宿,而温柠,则成为了他生命中的唯一。
江砚川:“……温柠。”
“怎么啦?”她声音软软的,还可怜兮兮地看他,
“你昨晚把毯子都给我盖了,我怕你着凉……我给你送姜汤,这叫礼!尚!往!来!”
说话间,她特意把“你昨晚把毯子都给我盖了”加重加大的音调。
训练场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林舟在角落,脸都快埋进雪里了。
【这姑奶奶真是牛......】
江砚川咬紧后槽牙,压低声音:“回去。”
她将保温壶往他手里一塞,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我亲自熬的,一定要喝。”
话音一落,她朝他比了个“V”,潇洒转身,袅袅离去。
长发一甩,背影透着得意。
目的达到,某女心里狂喜到升天。
而江砚川,站在原地,手里拎着那杯姜汤,咬牙切齿地盯着她走远的方向。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在心里骂道:
“这个女人,早晚要收拾。”
整整两个小时,他都在压着怒火憋训,全连都以为他在生那个女人的气。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气自己,气她总能轻而易举的让他破防。
他忍着不去想那双笑盈盈的眼睛,不去回味那句“我亲自熬的”,不去回头看那个披着他的军毯、毫无顾忌闯进他生活的女人。
越是压制,越是失控。
结束训练,他直接朝她帐篷走去。
帐篷外他没有任何犹豫,掀开帘子走进去:
“温柠,我警告你,不要乱搞小动作。”
她正坐在床沿涂药,闻言抬头,语气不疾不徐:
“怎么?我哪里又惹你了?”
那神情,明明在装无辜,眼角却偏偏带着一抹“人畜无害”的狐狸狡黠的神情,嘴上噙着“我知道你在生什么气,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笑意。
江砚川眸光沉了沉,语气压得极低:“你心里清楚得很。”
温柠却眨了眨眼,眉毛轻挑,像是认真在“回忆自己的犯罪事实”:
“你是说盖毯子?送姜汤啊?还是外面的流言蜚语啊?”
她每说一个词,江砚川脸色就黑一分。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冷笑了一声,咬字清晰:
“温柠,这里不是你的南城,不是你温家。”
温柠一副认真听教的乖巧模样,双手一摊:“流言又不是我传的,那我送姜汤,也是帮后勤部的忙,你们不是每天都有送汤的惯惯例?”
她顿了顿,睫毛轻颤,眼神澄澈:
“当时你完全可以拒绝,也可以……把我扔出去,可你也没有啊。”
说这话时,她像是在认真分析责任归属,像个自证清白的小狐狸。
一副“我又不是凶手,关我什么事”的模样。
偏偏那副镇静、理直气壮、还有点可爱的模样,成了江砚川最致命的引线。
他那点引以为傲的冷静与自持,在这一刻——
彻底失控。
江砚川沉默两秒,忽然往前逼近一步。
帐篷不大,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危险范围。
他呼吸变得沉重,嗓音低哑、带着一点压抑到极致的怒意:
“你到底想干什么?”
温柠没有退。
她眼神坦荡,强装镇定地迎着他,语气不疾不徐:
“我想靠近你。”
温柠:【谁让你总是冷冰冰的,那我只能上点特殊手段。】
江砚川一滞。
这句直白的告白,比她之前所有的小动作都更致命。
帐篷里陷入短暂的寂静。
风声在外头呼啸,像是漫天压境的兵马,撕扯着帘角,也撕扯着他的最后一点自制力。
而他此刻的心跳——轰鸣如鼓。
他闭了闭眼,强行拉回一点理智,在即将崩溃的神经线上,做着艰难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