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割腕后，顾总他哭了

可如今看来，倒是他太纵容了。

"装得倒像那么回事。"

危悦越是抗拒，顾汀舟心中执拗劲儿便越浓。

他感受着怀中人抗拒的力道。

"咬人的劲儿倒是不小，看来恢复得不错。"手顺着她腰际的曲线游移。

"既然这么精神，我让赵特助带人来收拾行李，今晚就接你回家。"

"顾总怕是记性不好。"危悦趁他不注意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我们的合约就要到期了，还有那个金丝笼子算哪门子的‘家'？"

"悦儿！别任性。"

顾汀舟放软语气，伸手想抚她的发。

"我有样很重要的东西要物归原主。"

危悦嫌恶地侧头避开，指向敞开的病房门。

"您能给的最好的'礼物'，就是永远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手指坚定地悬在半空，"请吧。"

顾汀舟下颌线条绷得死紧。

"危悦，你打算闹到什么时候？"

"顾总知道什么伤口愈合最快吗？"危悦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是别人身上的。"

危悦摩挲着腕间的纱布，语气冷淡："顾汀舟，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没力气陪你闹下去了。你亏欠郭瑶的这三年。"

"余生好好补偿她吧。至于我这个拙劣的替身。"

危悦侧过脸，好让顾汀舟看清自己眼底的决绝。

"该谢幕了。"

“谁告诉你，你是替身的？安卓吗？”

危悦在心底冷笑，这个铁一样的事实还需要谁来告诉她吗？

这些年，郭瑶一个电话就能让他在深夜匆匆离去；他与郭瑶穿着情侣装高调出席活动，被狗仔拍到热吻也只是一笑了之；郭瑶想要的限量款，他总能不计代价地送到她手上。

而她呢？

不过是个召之即来的床伴。

他可以在情欲褪去后冷漠地抽身离去，可以看着她在大雨中狼狈不堪却无动于衷；精心准备的晚餐，即使他亲口承诺会回来陪她吃饭，最终也只会换来一句冰冷的"我吃过了"。

整整三年，他从未送过她一件像样的礼物，记不住她的生日，更不会在意她的喜怒哀乐。

在他眼里，她大概连替身都算不上，是个可有可无的消遣罢了。

至于孩子，想必也是为郭瑶准备的吧？

她的自杀未遂，在他眼里大概只是桩影响房产价值的麻烦事，他是个精明的商人，从不会允许自己的资产贬值。

"顾总若是没有其他指教，"

危悦浑身脱力陷进沙发，抱过毛绒小熊紧紧搂在胸前，额头抵着玩偶轻声呢喃。

"出门时还请带上门。"

这是重逢短短几小时内，她第二次对他下逐客令。

还真是找到靠山了，都敢一次又一次地撵人了。

“安卓有没有跟你提过，你这一笔笔的医药费可都是我掏的？”顾汀舟慢悠悠地在床沿上坐下，那架势，摆明了是赶不走。

“他拿着我的钱，可没少给你置办东西啊。”

安卓自然是跟她讲过的，顾汀舟临走前为她预存好了一大笔手术费，还宽慰她别为费用的事儿操心。

“你那手术费又不是直接塞到他手里的，要是真那样，他这会儿早该在牢里蹲着了。”

顾汀舟微微挑眉。

“看来他没跟你透露，这家医院院长是他母亲？”

在这家医院苏醒的日日夜夜，她从未怀疑过安卓与这里的关联，难怪他敢开走院长的车而不惧怕，也知晓医院任何一个出口，她曾经调侃，他回这里跟回家一样，原来这儿还真是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