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成天策上将了，你让我退位？

整个长安城震撼了！

......

......

与此同时。

皇宫内。

一名名文武大臣俱是沉着脸，脚步匆匆，不停在皇宫中进出。

一张张奏折，直上九层天阙，飞向尚书房！

“报！御史中丞李达尸首被发现，死于和元道！”

“报！散骑侍郎汪渊之尸首被发现，死于泥中巷！”

“报！户部侍郎之子刘爽尸首被发现，死于天元街！”

“报！大理寺......”

一个又一个的消息，代表一名又一名官员的殒命，进入尚书房中。

房内。

天子赵河一身龙袍，翻阅着奏折，脸色阴沉如水。

在他旁边，独孤皇后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家夫君，忍不住道：“陛下，你都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先歇息吧，等京兆府统计完毕再说。”

“没事，朕心中有数.....咳咳咳~！！”

一句话未说完，赵河便止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一口乌黑的鲜血喷在面前案台上。

“陛下！！！”

独孤皇后急欲上前。

赵河摆了摆手，从袖中抽出一张丝帕擦去嘴角血迹，接着看向默默站在门处的秦恭，开口道：

“爱卿，把昨日你们掌握的情况，跟朕事无巨细的说来。”

“诺。”

默默侍立在门边的秦恭点了点头，恭敬回道：“回禀陛下，昨日末将与将军自兵部尚书曹惟安府中出来后，正行于……”

话音未落。

赵河摆了摆手打断道：“朕听闻，长歌昨夜在曹惟安府中殴兄辱父，目无尊长，可有此事？”

秦恭闻言，微微一怔。

他未曾料到，赵河第一时间要问的，竟非长安遇袭这等惊天大事，而是陈长歌！

秦恭抬头看向赵河，只见这位素以宽仁著称的圣天子，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他这才猛然想起，礼朝以孝治天下，赵河尤为看重孝道人品，而自家公子在这位陛下心中的分量，更是重逾千钧！

独孤皇后轻轻扯了扯赵河衣袖，低声道：“陛下，妾身相信长歌那孩子，绝非恃宠而骄、目无君父、不重孝道之人。您去歇息片刻，或是先处理长安城遇袭之事……”

话未说完。

“青芷！”

赵河低喝一声，止住了独孤皇后的话语，目光转而投向秦恭，深深吐出一口气道：

“秦恭，你当知晓，我朝立国以来最重孝道。此事，朕需要一个解释。”

秦恭闻言，陷入沉默。

因陈长歌曾叮嘱于他，关于自身与陈家的纠葛，不欲为外人所知。

“你但说无妨。若长歌怪罪于你，只管推在朕身上便是。”赵河难掩憔悴之色，深深看了秦恭一眼，疲惫的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况且，朕相信……相信长歌那孩子，不是那般人，对么？”

秦恭低下头，不再犹豫，缓缓道：“既然陛下想听，末将便据实禀报。”

“好。”赵河微笑颔首。

旋即，秦恭垂首，声音低沉，开始缓缓讲述昨夜曹府发生之事。

时间悄然流逝。秦恭不仅详述了曹府经过，更将所知的陈家与陈长歌所有过往，事无巨细，尽数倾吐而出。

这些事，如同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早已令他郁结难言！

旭日高悬，蝉鸣时起时歇。

随着秦恭的讲述。

独孤皇后眼眶不知何时已经通红，而赵河则是脸色越来越难看，一股怒火在他眼中翻涌，仿佛在蓄积恐怖雷霆风暴！

直到一个多余时辰后。

“......这些年里，将军率着玄甲军东征西讨，北伐漠北，南定百越，不知多少次血染沙场，九死一生，可陈家一家人未曾有过家书一封，未曾有过良言关心半句，甚至此次回来之后，就连将军的生辰也无人记起，还是娘娘和陛下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