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罪骨》是一部以古代为背景的小说,讲述了女法医学博士虞烛意外穿越成为"妖女"的故事。她在现代进行实验时,一闭眼再睁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并被通缉十七次之久。在第十八次遭遇美男计后,她被带入棺材,由此开启了一段传奇人生:画骨识案、手刃仇敌、破解血色谜团。然而,在朝堂之上,权力的倾轧与欲望的交织让她陷入更深的漩涡。爱情与职责、尊贵与使命之间的艰难抉择,最终将如何收场?虞烛以画骨之技破案除奸。这位君主豪情万丈:"偏爱又如何?生死关头,朕愿与她同担风险。她为我画尽罪骨、铲除奸佞,朕必许她锦绣江山、一世情长!"然而,当冤敌被诛之时,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在这纷繁复杂的人间棋局中,虞烛能否在守护正义的同时,找到自己的归属?
裴赫抿唇深深看她一眼,缓缓道,“刚刚被追拿的妖女死在里面。”
“啊?她不是跑了吗?我看到她混入人群摆脱了追兵,怎么就死了呢?”
有人替她死,虞烛于心难安。
“死的是个女囚,不是逃跑的那个。”
裴赫腹黑得理直气壮,“方才不过是演了场戏,让陆家兄妹和朱盛坤亲眼目睹一番,回头做个人证,国舅才会深信不疑。”
虞烛肃然起敬。
“这有什么?离你面不改色卖刀差太远。”
裴赫笑着拉起她的手腕,“走,你发了那么一大笔横财,理应请我吃顿好的。”
“那是,顺便商量一下怎么给国舅个惊喜。”
“惊喜?惊吓吧?”
裴赫看着一脸算计的虞烛,暗暗替国舅默了个哀。
*
是夜,陆府。
国舅陆川难以置信地看着一对儿女,被雷劈了似的浑身颤抖。
他曾经英姿勃发的心肝儿子陆胜舟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伟岸的身躯遍体鳞伤,英俊的脸肿胀得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他曾经聪明伶俐、美貌无双的女儿陆婉瑶傻愣地坐在地上,披头散发,两眼发直,鬼附身般喃喃自语,“踩死他,射死她,踩死他,射死她……”
一个丫环脸色煞白端着夜壶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
夜壶之内,血色尿液里飘浮着白色絮状物,腥臊之气四下弥漫。
府医缩着脖子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下雨似的滚。
壮了半天胆,府医才艰难道:“侯爷恕罪,小人无能,二公子胸骨尽碎,肺叶恐遭断骨扎伤,嗑血不止、呼吸不畅……实在是重伤难医……”
说到此处,他伏地重重磕头,“小人纵是以死谢罪,也无法根治,只能……只能尽力保住二公子一条性命……”
“你是说,本侯的儿子一辈子都是个废人,都要躺在床上病痛缠身、苟延残喘?”
陆川勃然大怒。
“……是,他、他能一直这样活着,也需、需好生调理……”
府医战战兢兢,语不成调。
“那她呢?她是怎么回事?”
陆川眼冒金星,扶着桌角才站稳,指着陆婉瑶问。
“小姐她、她……”
府医心慌气短,缓了半天气才接着道,“小姐受了极度惊吓,魂魄动荡,神志不清、六亲不认,也就是失魂症。需得悉心调养,安定心神,令其魂魄归位……”
“如何悉心调养?”
陆川恼恨异常,怒吼质问。
“这、这……”
府医慌乱地擦着脸上的汗水,结巴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岂有此理,要你何用?来人,把这废物拖出去乱棍打死!”
陆川一脚将府医踢翻在地。
“侯爷饶命!小人贱命死不足惜,可若将小人杖毙,公子怕是活不过三个时辰!”
府医失声尖叫。
陆川恨恨咬牙,重重叹气,强忍胸中翻腾的怒意,挥手制止上前的两个虎狼侍卫。
两个侍卫无声退下。
“你……”
陆川指着面无人色的府医,突然嘴中一阵腥咸,“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侯爷保重,小人即刻为公子疗伤……”
府医连滚带爬躲到床边,生怕又被殃及。
陆川扶着桌子定了定神儿,想到什么,转身踉跄地走出卧房,来到正堂。
刑部侍郎顾鹤眠父子跪地恭候,一个个抖若筛糠。
陆川盛怒难消,一进门就抄起门旁一只青花瓷瓶朝顾弦知狠狠砸过来。
顾弦知不敢躲闪,咬牙忍受。
好在青花瓷瓶砸中了他的肩膀,没有砸中他的脑袋。
“嘣!”的一声,青花瓶四分五裂,瓷片纷飞。
瓷片棱角参差,形同利刃。
“顾弦知!你护卫不利,害我一双儿女至此,死有余辜!罚你跪在瓷片之上面壁反省,不叫你起来,你就一直给本侯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