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咬春桃》讲述了:姚桃无意间得知工作狂贺鄞之的秘密,这个秘密让她对这位贺氏集团第三代掌权人产生了复杂又矛盾的情绪。她先后两次以秘密相要挟:第一次是那个雨夜,她大胆威胁他"吻我,不然...";第二次是在听到他对婚姻冷淡的 remarks 后,她再次祭出杀手锏。让人意外的是,这个看似强硬的男人,在面对她的威胁时却表现得格外配合。当姚桃质问他在婚礼上的承诺为何与实际行动相差甚远时,贺鄞之给出了令人玩味的回答:"强扭的瓜也是瓜..."这样的情节发展,让整个故事充满了戏剧性和悬念。在这场情感博弈中,两人的关系逐渐从对立走向纠缠,而贺鄞之内心深处对姚桃的态度似乎也在悄然发生转变。他的那句"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抓娃娃机,我隔着玻璃只想要你"更是暗示了他对她的特殊情感。
两人影子在雪坡上被拉长。
姚桃感觉耳尖发烫,那些想好的话,比她预想的还要难说出口。
片刻后,她眼睛一闭喊道:“贺氏应该不会要一个听障人士作为继承者吧?我不保证哪天我会将这个秘密说出去,但是夫妻一体,如果……”
尾音被寒风削得发颤,右肩传来细密的刺痛。
“如果怎样?”贺鄞之向前半步,雪板卡在她的板尾。
她像被人抓住尾巴的狐狸,慌张到全身都在发抖。
贺鄞之看见她冻红的鼻尖,和随着呼吸轻颤的睫毛。
姚桃睁开眼,眼睛漫出红潮:“跟我结婚,否则……”
三十米外有滑雪教练在教小朋友动作,贺鄞之听不见,却仿佛有孩童的笑声穿过他的耳朵,又变得像蒙着红丝绒布的八音盒。
他的沉默让姚桃心慌,她知道这样的自己很坏。
她不止嘴巴毒,心眼也坏透了。
说不清是羞愧还是其他什么,眼前的一切裹上水雾。
正当姚桃觉得自己要宣告失败时,右肩被温暖手掌托住,她看见贺鄞之摘了雪镜。
也许是错觉,她好像看到男人的嘴角翘起可疑的弧度。
“户口本带了吗?”贺鄞之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姚桃抬头:“嗯?”
惊叫声卡在喉间,贺鄞之突然单手抱起她跃上雪坡,失重感让姚桃本能环住他脖颈。
滴滴——
姚桃听见贺鄞之运动手表发出心率检测的报警声。
男人在最高点突然刹车,溅起的雪雾形成天然雪瀑,他低头再次问:“户口本准备了?”
那双冷锐无温的黑眸此刻竟然被大雪映出几分温柔。
姚桃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追不上身体,茫然点头。
昨天从姚家出门时,她就把所有证件都带上了。
缆车正从头顶滑过,投下摇晃的菱形光斑。
在男人刻意压制的喘息声里,他说:“现在下山,还来得及。”
二十分钟后,姚桃甚至连行李都没拿,只是在医务室包扎了肩膀,就被贺鄞之塞进车里。
砰——
车门关上,姚桃觉得自己好像也被硬生生夹了一下,头部急促地跳疼起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在姚桃的预想里,被威胁后,贺鄞之会提出几个其他解决的方式,又或者抵死不从。
但现在这种情况处处透着蹊跷。
坐在车上的姚桃像丢了魂,连安全带都忘了系。
如果真领证,两人相处的时间还长,她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能提前说清楚。
姚桃侧眸看着上车的男人:“鄞之哥,抱歉,虽然我刚刚挺卑鄙的,但是我是唯一知道你秘密的人。
“夫妻一体,于你而言,把危险的人放在身边,结婚应该对你也是一个保险。”
“安全带。”骨节匀长的骨节一下下叩击方向盘,贺鄞之沉声道:“别以为你的威胁很高明,我只是恰巧需要结婚。”
这个“需要”用的很微妙,姚桃马上就想起今天早上他说的“尽快结婚”。
心中的狐疑顷刻散去。
“好巧哦,我也刚好需要。”姚桃弯着眉眼,“我们简直是天作之合,不对,是一拍即合!”
从卑鄙的“威胁”变成了“双赢”,姚姚心里轻松许多,低头把安全带系上。
贺鄞之依旧是没什么回应,自顾自戴上耳机发动车子,单手掌着方向盘,滑上大路后一路压着最高限速行驶。
这之后,他没再说话,似乎注意力都在开车这件事上。
而姚桃因为事情的完美解决,又加上一夜未眠,很快就在车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