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明月照寒衣

血染明月照寒衣 连载中

血染明月照寒衣

分类:古代言情 作者:旺旺鼠饼 更新:2025-03-07 12:26

《血染明月照寒衣》讲述了:战败归来的玥儿在边疆守城三十三天后,在即将立下大功之时,被敌军将领实行牵羊礼,侮辱了整整三天三夜。当她奄奄一息地回到侯府时,下体溃烂、浑身伤痕,连一张囫囵皮都没有。看着女儿的惨状,父亲愧疚落泪,却在玥儿意识模糊之际,与哥哥商议如何掩盖真相。哥哥低声问:"父亲,将情报泄露给敌军以致战败,是否太过分了?"父亲抚摸着玥儿的头发,语气悲凉:"为了青岚能如愿嫁给太子,必须毁掉玥儿的军功。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啊......""再说,我只承认玥儿是侯府唯一的嫡女,这样就足够弥补她了......"

血染明月照寒衣精彩章节:

“玥儿,该换药了。”

阿嬷捧着药罐进来时,我正在给膝盖涂蜂蜜。

苗疆的晨雾从竹窗漫进来,沾湿了床头挂着的银铃铛。

大长老用木勺搅着黑乎乎的药膏叹气:

“早说中原人骨头脆,偏要学男人打仗。”

我咬着麻布任他敷药,烫得直抽气。

楼下突然传来少女们的笑声,几个穿绣花裙的姑娘举着野花探头:

“玥儿姐姐,后山的蓝铃花开啦!”

我的手指突然颤了颤。

“动了!”

阿嬷突然抓住我的脚踝:

“刚才脚趾动了是不是?”

药罐哐当摔在地上,大长老的白胡子都在抖:

“快,快扶她试试站起来!”

我扶着竹墙挪动第三步时,银脚镯突然发出脆响。

阿嬷哭着抱住我:

“我们玥儿终于能走了!”

月光落进竹楼,我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在寨子学习各种各样的医术和巫术,时间似乎也过得格外欢快。

晨光漫过竹楼时,我正蹲在药圃里摘薄荷叶。

曾经断过的双腿还有些发麻,但已经能稳稳当当地走路了。

大长老杵着竹杖过来,往我怀里丢了包饴糖:

“小肢体残疾人如今能治瘟疫了,倒比山雀还爱扑腾。”

这话让我想起上个月救活的采药郎。

那孩子被毒蛇咬了,整条腿肿得像紫茄子。

我用银针挑破他伤口时,他娘亲吓得直哭:

“姑娘,这腿还能保住吗?”

我往流血的伤口撒上药粉:

“您瞧,等蛊虫吸完毒血,保管他还能满山跑。”

话音未落,金线似的蛊虫真的从伤口钻出来,孩子哇地哭出了声。

能哭,便是活过来了。

昨日寨子里突然喧闹起来。

七八个外乡人抬着门板,上面躺着个满脸红疹的老妇人。

领头的汉子扑通跪下:

“求圣女救命!我们村感染了瘟疫,已经死了二十多人!”

我摸着病人滚烫的额头,银镯突然碰到她干裂的嘴唇。

“走,去村里。”

随着汉子们到他们村里时。

遍地都是染了瘟疫奄奄一息的百姓和流民。

我正俯身给一位昏迷的老伯施针时,腕间的银镯突然被滚烫的手攥住。

抬头看见一个身穿盔甲的男人。

护心镜上沾着泥巴,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玥儿……”

他声音沙哑得像磨刀石。

药杵"哐当"掉在地上,我抽回手:

“将军认错人了,我不过是个苗疆医女……”

"你耳朵后面这颗红痣!”

他突然扯开衣领,露出同样位置的红点:

“小时候你说这是兄妹连心的记号,还让我别告诉父亲!”

药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水雾里他脸上的刀疤格外显眼。

“玥儿,你可知三年来,我寻你寻得好苦……”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如今的我,已再没有一丝丝留恋。

“自你走后,青岚给父亲下了三年毒药。”

他突然跪在药渣堆里,铁甲压碎了干艾草。

“老管家撞见她往参汤里下毒,反被她诬陷叛国。那天砍你衣袖的剑……”他撕开衣襟,心口烫着半截剑形的疤。

“我把它烙在这儿,日日提醒自己瞎了眼。”

外头传来百姓的抽气声,我握着的银针微微发颤。

“上月抄了青岚的私宅,才知道那年送你去敌营的马夫是她表哥。”

“他跟敌将说只要废了你……”

他额头重重磕在药碾上,血混着泪流进木头缝。

惊雷劈开乌云,我袖里的蛊虫突然躁动。

染缸水面浮起血沫。

是他跪着时铁甲划破了膝盖。

“该换药了。”

我剪开他被血浸透的裤腿,药瓶却被他打翻。

“别救我!”

他抓起带毒的箭头抵住喉咙:

“让我去黄泉向老管家谢罪,向被你救活的这些百姓谢罪……”

银针扎进他手腕时,我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

“萧家儿郎的血,该流在护国的战场上。”

就像那年元宵节,哥哥让我骑在他肩头看花灯。

他的银枪在月光下亮得像银河。

我正给他包扎伤口,他忽然抓住我的银镯子:

“跟我回侯府,父亲需要你。”

我抽回手,银镯上的花纹在阳光下泛光。

“三年前我断腿时,是大长老和阿嬷救了我。”

他踉跄着后退,铁甲撞翻了晒药架:

“你还在恨我和父亲。”

“是将军教我的。”

我扶起翻倒的苍术根,银镯撞在竹架上叮当响,

“萧家儿女,只向前看”

他剑穗上的红绳猛地一晃,转身时眼泪砸进泥土里。

太阳快落山时,寨子外只剩马蹄印。

我摸着温热的银镯,屋檐下新挂的驱疫香包随风摇晃,飘来淡淡的艾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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