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分尸时，渣父子在陪白月光庆生

陆云深不死心，问：“那些客户里有没有沈栀的熟人？”

“没有。”

陆云深攥着手机的手一点点用力，指关节微微发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又看向病床上的年年，问吴秀芬：“妈，上次年年的药被人换了住院，你来看过她吗？”

“当然来看过。”吴秀芬讥讽一笑，“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个白眼狼一样，对自己的亲骨肉不管不问，反而对一个狐狸精呵护备至。”

上个月年年的药被换，没两天就重症进了医院。

当时年年对陆云深还不像现在这样失望，重病进医院之后想要爸爸来看看她，我便给陆云深打了电话。

那天年年直接被送进了手术室，差点没保住性命。

而当时陆云深在做什么呢？

那天南婉月不过是一个小感冒，陆云深就扔下重病的年年，亲自带着南婉月去医院打吊针，在医院守了她一整天。

送南婉月回家之后，他便忘了自己女儿进医院这件事，直到几天后想起，才来医院看了年年一眼。

当时年年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陆云深看年年能吃能喝的，就责备我小题大作，这么点小病小灾还兴师动众地让吴秀芬也过来守着年年，还不要脸地污蔑说南婉月想杀了年年。

那天他在气头上，还说了一句话，我到现在也忘不了：“年年身体那么弱，别说婉月没换了她的药，就算真的换了又怎么样？反正早晚都得死！”

他不知道，那天他说这句话时，病床上的年年已经醒了。

5岁的孩子，将父亲恶毒的话全都听到了耳中，也不敢声张闹脾气，担心父亲会讨厌她，只敢等我们都出去之后，才一个人躲进被子里抹眼泪。

如果不是我提前回病房看到了年年在哭，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原来这个小家伙早就已经知道了亲生父亲对自己的嫌恶。

听了吴秀芬的指责，陆云深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声音发着颤问：“上个月她手手术......痛吗？”

吴秀芬漠然道：“她那次差点就死了，你说她？痛不痛？”

陆云深浑身一颤，张了张嘴，到底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良久，才从口中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这是他头一回为年年的事表达歉意。

“你现在才道歉有用吗？”吴秀芬完全不买陆云深的账，“这些年年年受到的忽视和伤害，你拿什么来弥补她？”

陆云深无话可说。

吴秀芬也没再理会他，重新坐下。

陆云深走到病床边，帮年年捋了捋额头汗湿的乌发，低声喃喃：“以前是爸爸对不起你，好在你现在还活着，以后我会想办法尽量弥补你的。”

我站在一旁看着，冷笑一声：“你是想弥补这些年的亏欠，还是想替南婉月弥补她？”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是南婉月换了年年的药，却没有直接去找南婉月责问，分明是想轻描淡写地将这篇翻过去。

他对年年或许是有了愧疚，但这点愧疚相较于南婉月在他心中的位置，完全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好在我对这个渣男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见他没打算找南婉月算账，也谈不上多失望，只希望他能带着南婉月滚得远远的，别再来祸害我的年年。

他在病床边站了没多久就准备走了，恰好护士带着检查报告走了进来。

“你是陆年的家属吗？”

陆云深点头，“是，我是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