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四合院躺平，八级钳工来喂饭

她看了看丈夫紧闭的房门，又看看院里看热闹的邻居们，心里直打鼓："这可怎么是好？"

何雨柱刚从食堂回来，远远看见这一幕。

他手里提着个油纸包，里面是给聋老太太带的杏仁糕，还带着些许温度。

一阵风吹过，他缩了缩脖子，棉袄领子上沾着的面粉随风飘散。

看着贾家人灰溜溜地回去，棒梗还在抹眼泪，他心里翻江倒海，说不出的难受。

这些日子，他算是彻底明白了，人情冷暖，亲疏远近，都不是一句话能说清的。

就像他费尽心思给一大爷熬的那些鸡汤，现在想来，也不过是白费功夫。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影子上，被夕阳拉得老长，就像他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聋老太太拄着她那根开了漆的拐杖，慢悠悠地踱到何雨柱跟前。

老人家身上的棉袄打着补丁，却收拾得一丝不苟。

她那双浑浊的眼睛虽然看不太清，可这些年在大院里的风风雨雨，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傻柱，"她颤巍巍地伸手扯了扯何雨柱的袖子，声音沙哑却温和，"你也该想明白了。一大爷有了亲外甥，那就是他亲骨肉来了。你在一大爷那边的位置啊，也得重新掂量掂量了！"

她叹了口气，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慈祥又心疼的表情，"这人啊，都得认清自个儿的分量。你是个实诚孩子，可这人情世故，有时候比那锅里的火候还难把握呢。"

何雨柱低头看着老太太因为常年劳作而变形的手指，心里一阵酸涩。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把油纸包塞到老太太手里："您尝尝，这是我新做的点心。"话音里带着几分落寞。

老太太接过油纸包，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好孩子，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这日子啊，都得往前看。"

说完，她慢慢转身，拐杖在地上点出清脆的声响，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孤单。

何雨柱点点头，喉咙发紧。

他抬头看看天，北京冬日的太阳淡淡的，晒在身上一点都不暖和。

有些事，不是他想坚持就能坚持的。

就像院里那些破旧的雕花门窗，风吹日晒，总有一天会褪色的。

贾家炕上婆媳正闹得不可开交，贾张氏的尖利嗓音隔着墙透了过来，震得窗户直响，吵闹得街坊邻居无一安生。

反观隔壁的易中海家，屋里却是另一番天地。

炉子上的水壶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温暖的肉香，屋内的暖意仿佛把冬日的严寒全挡在了外头，让人觉得这会儿就像是置身在春天。

一大妈忙活着，将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饭菜摆上桌，香气扑鼻。

大海碗里盛着的红烧肉还冒着油亮的光，汤汁浓郁，颜色红亮，一看就是炖到火候了的好肉。

她笑眯眯地夹起一块最大的肉送到周立业碗里：“来来来，立业，多吃点。这肉啊，趁热吃才香。”

肉块油汪汪的，泛着金黄的光泽，浓郁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周立业毫不客气，筷子一伸就把肉送进嘴里，一口咬下去，肥瘦相间，烂熟的肉入口即化，鲜香四溢。

只觉那股子满足劲儿直透到心窝里，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易中海看着外甥吃得香，眼角的褶子都笑开了，抖了抖手里的烟卷儿，得意地说：“瞧瞧，这孩子多实在！你舅舅我一个月九十九的工资，养得起！甭跟我客气，想吃啥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