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娇宠通房》,主角是宋幼棠高寄。故事讲述了:宋幼棠的愿望是升职加薪,成为侯府的女管事。她长得美丽动人。然而,她却被主母送到了高寄的床上,成为了他的通房。高寄是一个高贵清冷的俊俏公子,但并不纯良。他在别人面前表现得温文尔雅,但关上房门后却对她充满欲望。为了生存,宋幼棠小心谨慎,处处讨好高寄,希望他娶妻后能把她遣散,她好带着钱远走高飞。然而,高寄却没有放她走的意思,天天宠她,还有升她做妻子的打算。高家上下对她这个小通房垂涎欲滴。直到后来,宋幼棠累了,不想再服侍高寄,想要逃走,但意外地怀上了孩子。
宋幼棠当没听到,拿了绣绷绣荷包。
高寄干脆扔了书到她身旁道:“今日文长夸你茶泡得好,明明一样的茶叶和水,你泡出来味道就是不同。”
宋幼棠认真刺绣。
“文长对我很重要,若无他相助,我可能就是你在申宅所见模样。”
“幼棠,谢谢你。”
他这句谢是发自真心的,宋幼棠虽未说话但嘴角分明微微翘起个弧度。
高寄明显看到了,他凑过去见她绣了一枝桂花,真得仿佛真有幽幽桂花香从那帕子上散发出来。
“你可会双面绣?”
宋幼棠不客气道:“难不成公子要拜我为师?”
“有一人对我颇有助力,乃幽州富商,但他人极不好相与,我试过几次都被他婉拒。但他父母双亡,世上亲人唯一个胞妹。他对妹妹极疼爱,她妹妹痴迷刺绣,双面绣却一直不得其要领。”
“你想让我帮你走通他妹妹的路子?”
高寄点头,乖巧模样好似她养的小猫小狗。
宋幼棠忍不住舒展眉眼,唇畔带笑。
“双面绣,我倒是会,打籽绣也习得不错。”
“幼棠,你好厉害。”
他似极崇拜她,眼都亮晶晶的。
“可我为何要帮你?”
宋幼棠刺入一针,“这可是奴婢未来安身立命之本,岂能……”
面颊忽的一凉,却是高寄亲了她。
宋幼棠脸瞬间烧了起来,“你……你无耻!”
“身无长物,不如以身相许?”
高寄一脸痞笑。
“白日里病弱清贵,夜里就是流氓痞子!”
宋幼棠气得跺脚,扔了绣绷却不小心扎到手指,高寄眼疾手快帮她拔出绣花针,手指上殷红的血珠子争先恐后跑出,然后宋幼棠就感觉到热乎乎的口含住了她的手指。
“高寄!”
她挣脱不得,气得怒喊。
估摸着血止住了高寄松开宋幼棠手指,从怀中拿出一个银制的精巧缠花盒,打开里面是白如雪的膏子。
“香雪膏。”
他挑了些出来擦在她粗糙的手上,就着烛光细细的将她每根手指都抹上。
“女孩儿的手金贵,糙了便要养回来。”
“高寄,你可真是太会讨姑娘欢心了。”
宋幼棠无奈。
“你又不是我如何知道我是在讨你欢心,还是发自内心?”
一双似盛满星子的眸子与她的对上,宋幼棠心中一跳竟有些慌乱。
高寄将盒子放在她掌心,目光越发温柔,“今日才得。”
得了便送她,还给她抹上。
不过是刺绣技艺罢了,宋幼棠想,她可不要欠谁!
她扭身寻找适合男子用的布料,最后寻了出了一块月白色的,在高寄身上比了比道:“月白看似能凸显绣艺,但却是最难配色布图的,还得用上复杂的技艺……”
“荷包上用双面绣也是给瞎子看,你绣荷包用一种,双面绣便用在你的手绢上,这样拿出来使也不刻意。”
“与文长公子出门哪次没有冰山伺候?更何况还有幽州富商在,若是拿出帕子来才叫刻意。不如便绣成扇面,现在这时节出门拿把扇子也正常。”
“棠棠说什么便是什么。”
高寄眸色幽深似看进她心里。
与高寄相处这段日子宋幼棠也知他性子……脸比城墙还厚,你说他不乐意听的,他便当作没听到,越是拒绝他便越起劲。
不过是个名字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双面绣要费神一些,宋幼棠便先给高寄做了个荷包让他出门都戴上晃悠。她因要专心绣扇面而未跟出门。
宋幼棠在窗边绣扇,听得娇软声音自门外传入。
“表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粉嫩的裙摆宛若花浪拂过门槛,但她没见到高寄而是看到临窗的宋幼棠。
“表哥呢?”申明蕊问罪似微抬下巴,“又躲着偷懒?别以为院中只你一个大丫鬟就无法无天了!”
宋幼棠忙起身整理裙摆行礼道:“回姑娘,大公子出门赴约了,说是晚些回来。”
“那是不回来用晚膳了?”
申明蕊大失所望,“今早庄子上新送了鱼虾来,我还想着让表哥尝尝鲜呢。”
“公子明日应是无约,姑娘大可等明日给大公子熬上一碗浓浓的鱼汤,大公子必定欢喜。”
申明蕊听她如此说心中也赞同,但因对宋幼棠天然的敌意令她不屑冷哼,“要你说!本姑娘还不知道怎么安排?多嘴!”
“是。”
宋幼棠忙认错,“是奴婢多嘴。”
高寄不在,她马上就走了,宋幼棠不介意乖顺几分哄走这位祖宗。
哪知道申明蕊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后竟坐下了,手绢轻摇观月忙给她摇扇。
这是不打算走了。
宋幼棠再福身,“奴婢给姑娘沏茶。”
“今日换冻顶乌龙。”听雨吩咐,“快着些,姑娘走了这么一段路早渴了。”
宋幼棠称是,忙去茶房烧水。
好在她熬了糖水,小炉子上火一直燃着,宋幼棠烧上水找到冻顶乌龙等待水开。
玉蕉院的茶水房里放的都是申明蕊爱喝的茶叶,十几个茶盒没有一个属于高寄。
宋幼棠看着茶叶沉思,高寄好像没什么喜好,她伺候他这段日子除了知道他爱吃肉口味偏重外其他一概不知。
他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喝什么茶喝哪种酒、有什么习惯便是伺候他数年的小厮也不知道。
这样的人才可怕。
宋幼棠怀疑他与她亲近此前种种是有所图谋,若真如此,那他所图便是远在京师的申氏。
她不要成为他们二人博弈的棋子。
茶水奉上申明蕊又仔细问了高寄最近的饮食起居,宋幼棠一一答了,但她知道申明蕊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嫩的手指拈着茶盖,漫不经心一下下划过琥珀色的茶水,宋幼棠双手交叠于腹部,头微微低垂,乖顺得不行。
“你来了也有段日子了,”申明蕊终于步入正题,美目停留再宋幼棠身上,语气渐凝重,似被缓缓拉满的弓,弓弦紧绷几欲断裂。
“表哥自小爱重我,我与他自会成亲。”
宋幼棠不语,几乎已能猜到她下一句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