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在的万兴灵车队,就是这些殡仪馆的合作机构。车队有七个司机,两个师傅,分为两班倒。白班出车费用较低,为了尽快还清贷款的我选择了夜班。三爷叫马三斗,是白班主管,七十多岁,是个光棍,从业四年从没请过假。可就算三爷请假,白天不是还有三个人么,为什么偏偏找上我?
分类:悬疑灵异 作者:二三 更新:2022-03-15 11:20
我所在的万兴灵车队,就是这些殡仪馆的合作机构。车队有七个司机,两个师傅,分为两班倒。白班出车费用较低,为了尽快还清贷款的我选择了夜班。三爷叫马三斗,是白班主管,七十多岁,是个光棍,从业四年从没请过假。可就算三爷请假,白天不是还有三个人么,为什么偏偏找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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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着颤打算继续走。
“往左边躲!”三爷喝道。
但是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三爷说的,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好。
我几乎感觉到了那尖锐的指甲戳到了我的头皮。这时我想躲,已经躲不了了。
就在这时,传来一声猫叫,“喵”
顿时眼前的景象都变了,我眼前不再是树林了,而是大安村,就差四步我就能走进村口了。
我再回头看去,三爷已经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了。
而那具尸体就倒在一边,一动不动。
我赶紧跑过去,扶住了三爷,“三爷,你没事吧。”
三爷扶着腿,抽着气,从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和绷带,递给我。
“把那玻璃瓶的倒出来洗伤口,然后瓷瓶里的给我倒在伤口上。”
“哦哦好。”我小心翼翼的透明的液体倒在伤口上冲洗。
原来已经肿起来、化脓流黑血的伤口在一遍遍的冲洗下,慢慢的消了肿,流出了红色的正常的血。
我再拔开瓷瓶的塞子,把里面的白色药粉倒在伤口上,然后把绷带缠好。
三爷送了口气,显然是舒服多了。
“这次多亏了那缚地灵就我们一命,要不然这次就悬了。”
我连连点头,高兴的说,“真的多亏了猫大仙,那这鬼打墙什么怎么破的啊。”
“鬼打墙得有人在外面照应,才能打破。”
我暗暗记住了。
三年后一定要多买点香火来供奉大仙。
我想扶起三爷,先进村再说。
三爷摆了摆手,“你去旁边折个树枝,我驻着走,你去扛那个。”
他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死尸。
我照他说的去做。
我们好不容易进了村。
一直以来紧绷着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
我现在就想赶紧把这该死的东西给送出去,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哦,对了,这玩意儿早就死了。
这一路下来我们已经精疲力尽了。
进了村,我也没顾上看这大安村,慢吞吞的跟着三爷。
如今估摸着差不多凌晨三四点了。
太阳还没出来,路上也没人。
村里寂静的很。
路过的时候看到有人家家里养的狗拴在院子里,靠着房门睡的很沉。
我们动静也算不小了,但是也没见狗醒来冲我们叫。
我隐隐的觉得有点不对劲,从小也是农村长大的孩子,以前家里养的狗,大晚上的只要有人经过就会起来冲人直叫。
但是算了,管它呢,现在要跑我也已经跑不动了。
爱咋咋地,老子不管了。
把有点滑下去的尸体往上抬了抬,打起精神继续走着。
终于到了一个比较偏的小屋。
那房子在村里比较深的地方,前头有一条小路,这房子也格外的破烂。
天色还暗着,这么看去跟个鬼屋一样。
三爷上前敲了敲三下门。
等了一会儿,里面亮起了灯光,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子就来开门了。
他的侧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英挺,他笑道:“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我就要以为你们都载那了呢。”
三爷没好气的说:“说什么狗屁风凉话,老子我半条命都没了。”
“哈哈哈,”他朗声一笑,“看出来看出来了,快进来吧,我等你们好久了。”
他侧了身让我们进去。
“呵,要是你屋里的灯不是刚亮的,还有点可信度,你别不是睡着了在梦里惦记着我们吧。”三爷一瘸一拐在屋里的圆桌旁坐了下来。
那男人挑了挑眉,“左右都是等,还分什么用不用心呢。”
然后转头冲我道,“小哥也辛苦了,把那东西放那里头吧。”
我冲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个黑色的棺材摆在角落里。
他帮我打开了棺材盖,我把尸体放了进去,看到他把盖子盖上,贴上符条,终于松了口气。
总算结束了,老子还活着可真不容易。
他对我笑道:“辛苦小哥了,我是鹿衔,鹿衔草的鹿衔。”
“你好你好,我是吴勇。”
“我看小哥和我极为有缘,这个小小符箓就送给你吧。”他拿出一个黑色的符箓递给我。
我迟疑了一下,看向三爷。
三爷点了点头,“拿着吧,这小子好东西不少。”
我接过符箓,冲他谢道,“多谢您了。”
鹿衔微微一笑,“一路辛苦了,里间有床铺,你不如先去休息一下。”
这正好是我想要的,我现在累的恨不得躺地上就睡。
“好,”我看向三爷,“三爷,你呢”
“你先去睡吧,我还有事。”
我点点头,进里屋去了,看到床简直两眼发光,“砰”的躺到床上。
这床板硬的咯的我难受。
但是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困意袭来,很快便睡了过去。
恍恍惚惚间,听到有歌声传来,我全身酸痛,困乏的很。
但是这歌声萦绕这耳边,似乎一遍遍的催我起来。
我迷迷蒙蒙的睁开眼,僵硬的爬了起来,连鞋子也没穿,推开门走了出去。
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推开大门走了出去,沿着小路顺着歌声一步步的走出去。
精神恍惚间,我也没有发现这条路与来时的路有许多不同。
我已经没有意识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到底要准备去哪里。
歌声一直引导着我前进着。
我磕磕碰碰的顺着歌声走去,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这歌声格外的清晰。
我越走越远,越走越偏。
直到走进一个山脚,背面有一个湖泊。
那歌声越来越清晰了,想必是从这儿传出来的。
天色依然是那么昏昏暗暗,看不太清周围。
空气中的水汽也越来越重,迷迷雾雾笼罩着。
我朝着湖边走去,湖中央泛着涟漪,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湖里游动,而且波纹朝着湖边泛过来了。
我僵硬的朝着湖里缓缓地走去,直到碰到湖水凉的我一激灵。
这时意识有点清醒了,但是很快在歌声的缠绵下,又失去了意识。
只见波纹越来越近,慢慢的也能见到水下的东西了,似乎是一条大鱼,它有着一条漂亮的大尾巴,鱼鳞泛着隐隐的银光。
“哗啦”,一个女子探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