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周晟安订婚那天,我提了三个条件:不公开、不干涉、不同房。
他淡淡应允,像个最规矩的生意人。
我会在酒吧疯到凌晨,他拎着高跟鞋在门口安静地等。
我生理期疼到蜷缩,他煮红糖水的手势熟练得像做过千百遍。
朋友笑他:“周总真是好脾气,养了个不听话的金丝雀。”
他却平静答:“她不是金丝雀,是鹰,该自由飞。”
可当我亲眼见他深夜送女秘书回家,衬衫领口沾着暧昧口红印—— 我终于找到理由撕毁婚约,逃得毫不犹豫。
1
《盛夏芬德拉》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某种清新校园恋曲,带着薄荷糖的凉和柠檬茶的涩。
可只有真正看过的人才知道,那层糖衣下面,裹着的是成年人世界里的冰渣和烈酒。
我叫白清枚,一名自由摄影师,听起来光鲜又潇洒,对吧?
可惜,自由这两个字,在我出生的那个家族里,是字典上唯一被抠掉的词条。
所以,当我被我爸,那位说一不二的白董事长,用我最宝贝的摄影工作室威胁,押去和周晟安见面时,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提前耗光了。
周晟安。
亨泰集团的总裁。
三十岁,男人最好的年纪,却活得像个六十岁的修道院院长。
一丝不苟的定制西装,万年不变的冷峻表情,说话做事精准得像瑞士钟表。
在我眼里,他就是个被金钱和规则浇筑成的无趣老男人,是我最想用镜头捕捉的那类人——空洞,乏味,毫无灵魂。
订婚宴设在一家顶级的私人会所,空气里浮动着名贵雪茄和香水混合的味道,甜腻得让人发闷。
两家人言笑晏晏,推杯换盏,仿佛这不是一场葬送我个人幸福的仪式,而是一桩无比圆满、互利共赢的并购案。
我坐在那儿,像个被精心打扮过的提线木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直到我父亲笑着提起“尽早公开婚事”时,那根弦,啪地断了。
我抬起头,目光越过桌上摇曳的烛火,精准地盯在周晟安脸上。
他正微微侧耳听我父亲说话,侧脸线条冷硬,看不出丝毫情绪。
“公开?”我打断他们,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所有虚伪的寒暄瞬间冻结。
桌上安静下来。
周晟安转回头,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平静无波,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仿佛在评估一件拍品的价值。
我深吸一口气,不管不顾地开口,对着他,也对着所有试图主宰我人生的人:
“订婚可以。但我有三个条件。”
我父亲脸色沉下去,警告地瞪着我。
周晟安抬手,极轻微地示意了一下,止住了我父亲即将出口的呵斥。
他看向我,语气是一贯的平稳无波:“你说。”
“第一,不对外公开婚约。”
“第二,互不干涉彼此私生活。”
“第三,”我咬重音节,吐出最狠的条件,“不同房,不住一起。”
每说一条,我都能感觉到我母亲在桌下死死攥着我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我肉里。
周遭的空气凝固得能噎死人。
周晟安沉默了大概有三秒。
然后,他轻轻颔首,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只答了一个字:
“好。”
干脆利落,像个最规矩、最重契约精神的生意人,对我这单明显亏本的买卖,照盘全收。
他那份过分的平静,反而像一记软拳,重重砸在我心口的棉花上,闷得发慌。
2
订婚后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腥风血雨。
周晟安果然严格履行着“约法三章”。我们没有公开,媒体上捕风捉影的报道都被亨泰的公关部无声无息地压了下去。
我们互不干涉,他从不问我今天见了谁,去了哪,就像我这个人不存在。
我们不同房,他住在他市中心可以俯瞰整个江景的大平层,我窝在我自己贷款买下的 loft 公寓,泾渭分明。
他太忙了,全球飞,会议一场接一场,偶尔回本市,会例行公事般地约我吃顿饭。
餐厅永远高级私密,菜品永远精致考究,对话永远停留在“最近好吗”“嗯”“工作忙吗”“还行”这种乏善可陈的层面。
多数时候,是我在故意搞砸一切。
我会在他宴请重要客户的晚上,跑去全市最喧闹的酒吧,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在凌晨两三点,打电话给他,拖长着调子让他来接我。戳我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