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先不管那些了,盘点下收获吧。
说实话,这收获远超预期,竟然比在蒋悦然身上薅的东西还要多,陈砚舟真的很欢喜。
果然,维修越复杂、越精密的东西,回报越大!
就在他准备进一步检查时,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摆钟的底部。
在摆钟的底部,有一个小小的暗格。
陈砚舟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打开暗格。
暗格里有一张泛黄的纸片,纸片上的字迹有些模糊,但陈砚舟还是能够辨认出上面的内容。这是一份遗嘱的碎片,上面提到了蒋悦然前夫的一些财产分配信息。
陈砚舟不由心头一惊,立刻意识到这份遗嘱碎片可能有着重要的意义。
他轻轻地拿起遗嘱碎片,准备拿给蒋悦然看。
而在这时,卧房门口。
蒋悦然裹着丝绒睡袍,倚着门框,神情复杂地看着陈砚舟对着那座钟翻转腾挪,又是抚摸又是凝神倾听。
最后居然露出了一种……心满意足、仿佛得到了极大快乐的笑容?
自己真的被他玩腻了?
这家伙喜新厌旧就这么快的吗?
终于她忍不住,带着几分幽怨和十足的好奇,轻声开口问道:“它……它的毛病,很严重吗?”
陈砚舟闻声回过头,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和一种技术宅般的专注光芒。
他肯定地点点头,语气带着一丝完成杰作后的自豪:“嗯,问题不少,里面齿轮磨损、缺油,几个关键机构都有点错位。不过现在……”
他拍了拍钟壳,发出沉稳的声响。
“已经全部修好了,保证它走得比原子钟还准。”陈砚舟无比自信的回应道。
蒋悦然顿时就无语了:“……”
我问的是这个吗?
真是气死老娘了!
直男癌晚期患者!
蒋悦然被陈砚舟的回答噎得说不出话,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她缓步走到陈砚舟身边,目光落在那座古董钟上,钟摆依旧有节奏地晃动,发出清脆而稳定的“嘀嗒”声,和之前那夹杂着杂音的情况截然不同。
“一个破钟,比我还要吸引你?你是不是觉得我腻了?”
蒋悦然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忍不住不悦的质问道。
“啊,这个……”
陈砚舟顿时就有些尴尬了,自己好像刚才真的做错了,随即连忙转移话题道,“啊,对了,我在钟里发现了这个,看起来像是你老公留下来的遗嘱碎片。”
刚才,他在这块泛黄碎片上看到了遗嘱两个字,说着就递了过去。
能够留下遗嘱,那蒋悦然的老公肯定挂了啊。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的负罪感立刻直线下降到了零!
蒋悦然接过遗嘱碎片,俏脸瞬顿时变得煞白。
她颤抖着双手,仔细看着遗嘱碎片上的内容。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和疑惑,说道:“这,这怎么可能?我前夫的遗嘱,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碎片,而且上面的内容……”
陈砚舟看着蒋悦然的异样,沉思了片刻后好奇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他刚才没有仔细看,毕竟这涉及到了人家的隐私。
蒋悦然深吸一口气,说道:“上面说我的前夫在去世前,其实有一部分财产是打算留给我的女儿的,但是之前的遗嘱里并没有提到。”
略微顿了顿,蒋悦然再一次说道:“而且……而且这份遗嘱的出现,可能会改变现在的一些局面。”
陈砚舟顿时心中就明白,这份遗嘱碎片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麻烦。
这应该是豪门恩怨吧,看来有钱也有有钱的烦恼。
“谢谢你,小冤家。”
蒋悦然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异样弧度,接着上前双手紧紧抱住他,经过多次折腾,她好像彻底馋上了这个充满活力的年轻身体,“宝贝,以后跟着姐姐好不好?我给你安排个特别助理的职位,月薪这个数……”
随即,她伸出纤纤玉手,在陈砚舟的面前比划了个“十”的字样。
“月薪十万?”
没有心情去感受柔软,陈砚舟挑眉,心头警铃大作,“姐,你给的待遇的确诱人,可惜我还得回去上学。”
乖乖哩咚,吓死人了好不?
现在别看蒋悦然是很正常,但谁又知道她会不会以后有富婆四件套?
钢丝球,金箍棒,火焰山,闭月扇,随便哪一个都能够要他的小命,老老实实当一个修理工不好吗?
何必为了钱,嫌自己命长呢?
他可是江南大学的新生,往后更是有大好前途的新时代青年,怎么能屈服?
不能答应,坚决不能答应!
“上学?”
蒋悦然明显一愣,“你不是修理工吗?”
“那是暑假兼职,自己赚生活费,顺便体验一下生活,等到开学了,我就去上学。”陈砚舟如实道。
“什么?去上学?”
蒋悦然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你在哪里上学?”
“江南大学。”
听完陈砚舟的话,蒋悦然的美眸瞬间睁大,里面写满了难以置信。
“江南大学?你说的是真的?”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先前那个在她眼中技术娴熟,体力惊人还带着几分乡下淳朴气息的小维修工,突然与顶尖学府的高材生形象重叠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违和感。
陈砚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嗯,今年刚考上。所以…蒋女士,您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
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依旧带着少年的青涩
“叫什么蒋女士,叫悦然姐!”蒋悦然下意识地纠正道,心思却飞快地转动起来。
一个十九岁的江南大学新生,拥有如此精湛的维修手艺和那手神奇的按摩正骨技术,身体素质更是好得不像话……
这简直是个宝藏男孩!
她非但没有放弃,眼中的兴趣反而更浓了。
她重新贴近陈砚舟,指尖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呵气如兰:“大学生不是更好吗?我喜欢你这样的大学生!学业和‘工作’完全可以兼顾嘛。”
“姐姐在江南大学那边也有几处房产,你可以搬过来住,离学校近,也……离我近。十万只是底薪,表现好的话,奖金另算哦,就跟先前那样,翻倍哟。”
她的暗示已经露骨得近乎明牌了。
陈砚舟只觉得头皮发麻,富婆的执着超乎他的想象。
歪日了,富婆就是富婆,手段层出不穷,这是唱得哪一出,非要包养我吗?
不要这样行不行,我的道心会不稳的,会选择躺平的?
以后你要是玩腻了我,一脚踹开,我上哪儿哭去啊?
他一边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稳住道心,一边坚定地向后撤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