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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川眸色一沉,虽然他对宋玉娇没有多少感情,但到底要了她的身子,作为一个男人,应当负起这个责任,昨夜被当众捉奸在床,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是奇耻大辱,她定然受不了,想不开闹自杀,他不能坐视不理。

可今天是卿卿第一次去魏府,魏烬沉是个太监,听闻太监最痛恨自己是残缺的,却又想在床上证明自己是个真男人,寻美人去不过为了满足心里的变态,在床上折磨糟践女人,坊间多的是太监娶妻虐死妻子的,他怎么能让卿卿孤身前往?

他沉眸想了一会儿,吩咐后面的随从:“多找几个大夫过去瞧瞧。”

软轿里。

陆怀川再三叮嘱:“若是那个阉人虐待你,你就大喊,我在外面,就算是拼死也要将你救出来!”

宋语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前世送她去魏府时,他在轿子上在哭,她也跟着哭,两个人像极了一对苦命鸳鸯,正因如此,还没见到魏烬沉她就恨极了魏烬沉。都献妻了,还说“拼死救她”这种鬼话?她当时怎么就信了呢?既然都是拼死,怎么不拼死不送?

接她的刘公公并没有让陆怀川进府,而是让他在府外等。

宋语卿跟着刘公公来到这座熟悉的府邸、熟悉的房间,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一床青烟色床幔。

她曾无数次绝望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它如缎带一样轻摇慢晃。

前世为了讨好那个“阉人”,这间屋子的每一处,床榻、圆桌、书桌、椅子、矮榻、凳几上……都留下过他们欢好的痕迹。

她在屋子里坐了很久,从黄昏坐到晚上,四周寂静,空无一人。

只有白霜一般的月光从窗口倾泻进来,安静洒在地上,床头支起的红烛无声燃至一半。

前世,魏烬沉早早就来了,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做了两次。

不知今夜为何还没来。

就在她昏昏欲睡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烛火朦胧中,身材颀长、宽肩窄腰的男人带着冷风站在门口,外面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定定站着看了她一会儿,才抬腿迈步,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近了。

跳跃的烛火下,男人长眉如峰、鼻挺如脊,五官如刀凿斧刻般锋利锐气,一双眼眸如天河寒星般冷凛慑人,眉宇微蹙、猩红的薄唇紧抿,异常俊美,却透出深深的阴郁。

魏烬沉,东厂督主,辖锦衣卫,新皇的左膀右臂,人称九千岁,手段残忍、常年经营酷刑,是沧澜国人人闻风丧胆的宦官。

恐怕这个在世阎罗,前世怎么也不会想到,最终是死在她的刀下。

重活一世,他和那些仇人一样,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一双淡漠的眼眸满是寒凛的肃杀之气,颀长挺拔的身影落在她身上,带着熟悉的木檀香味,冰凉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沉稳的声线如风动铁马,问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话。

“陆夫人来这儿可觉委屈?”

她亦回了同样的话:“能侍奉督主是臣妇的福气。”这句话前世她来之前就已经在脑海里练过无数次。

来都来了,端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给谁看呢?当时她想,横竖都要面对,不如把他哄好,还能得到许多利益。

前世,在宋语卿眼里,魏烬沉灭了沧澜国,是乱臣贼子;逼陆怀川让出她,卑鄙下流;所以她恨极了他。

当时回的这句话没有半点真情。

可死后她回望半生,才发现魏烬沉虽然坏,但对她,从始至终,都很好,好到只要她开口,什么都答应。

这时虽然回同样的话,心里却带有感激。

感激归感激,可她并没有后悔。

魏烬沉本是沧澜国人,却辅佐郡王灭了沧澜,在她眼里,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头顶却传来一声古怪的笑声,她诧异地抬头,正对上他寒沉的眼眸。

屋中安静无比,魏烬沉清冷的视线从她如云的乌发一路往下,落在那张白皙干净、楚楚可怜的脸上。

这个女人,惯会骗人,用最纯净的眼神让他沉沦,用最温软的话将他哄得团团转。

重来一世,本该避开她,或直接杀了她的,但仍然眷恋她的柔情,又一次将她抢来身边。

他想,或许是贪恋她的美貌,玩腻了就能放下了吧。

魏烬沉站在她面前,冰凉骨节分明的手指轻佻地抚过她唇瓣,看着她,顺着柔弱的下巴,抚上纤细的脖颈,一路往下,停在莹白的锁骨处,缓缓道出一个字。

“脱。”

宋语卿愣了一下,前世魏烬沉虽然阴戾,但见她之初,温柔缱绻地跟她说了许多话,完全不似现在这般粗暴直接。

但前世与他在床笫之间的事已经太过熟悉,她没有扭捏,垂下头开始脱衣。

看着那节白皙的纤颈,再看到那双纤细的手一点一点解开裙裳,没有半点犹豫。

魏烬沉不禁冷笑,一开始,她就带豁出去的决心,目的极其明确来到他身边的。

他却误以为日久生情,她多少有几分真心。

衣裳脱到一半,男人高大身躯的阴影忽然将她笼罩,宋语卿抬起头时,阴影已经覆上来。

空气中夹杂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和屋中的熏香味。

双手被扣住,衣裳被撕碎,几乎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身体传来剧痛,痛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魏烬沉如同发狂的野兽,昏暗中只见眼中近乎癫狂的光芒,以及沉重的呼吸。

想推推不开,想发出声音,嘴却被捂住,从未承受过这种尖锐的痛苦,恐惧又生痛的泪水流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宋语卿觉得自己会死在这儿的时候,他发出极致的闷哼声,随后停了下来。

宋语卿如同濒死的鱼一样蜷缩着身子不住颤抖。

魏烬沉面无表情擦掉她腿间的血迹,低垂着细长的眼眸,戏谑道:“记住本督的感觉了吗?”

除了痛,宋语卿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没有气力回话。

身体忽然悬空,宋语卿被拦腰抱起,却是浑身赤裸,身体无尽的疼痛也比不上此刻的屈辱,她绝望地闭上眼。

魏烬沉将她扔进浴桶。

温水一下漫过她头顶,她一阵窒息从水中扑腾出来,却见魏烬沉裸着上身,抬腿迈进浴桶,坚硬又线条分明的腹肌裸露在她面前。

以为是结束,谁知才刚开始。

身上的剧痛只得到片刻停歇,很快又是新一轮的暴风雨,她哑着嗓子哭泣:“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细柔的嗓音没入飞溅的水花中,她艰难地抬起头,却只看到几捋碎发下那深邃阴沉,发狠到恨不得吞掉她的眼神。

他在浴桶中要了一次又一次,直至宋语卿承受不住昏死过去。

滴着水滴的乌发贴在耳侧,拢住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乌黑的睫毛小扇子一样垂着,脑袋无力倒向桶沿的刹那被一个宽大手掌接住。

所有动作都戛然而止。

魏烬沉垂着乌黑深邃的眸,看着眉头紧拧,唇色红润潋滟,脸色绯红像是要裂开一样的宋语卿,眼前浮现前世,她看着插入他心口的短刀,看着他唇角鲜血直流,露出轻松恣意的笑容。

死在最爱的人手里,死在最爱她的时候,何其恨?

宽大的手掌握住玉管一样的颈骨,这样纤细柔弱,只要一掐就会断。

劲瘦的手腕上因为极力克制而青筋爆出,最后却松开,将她搂进怀里。

“宋语卿,你这个恶毒的坏女人,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怎么狠得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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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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