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看着我挂起的尿袋,漫不经心地笑出了声。
“任姐姐,对那五个男人还满意吗?”
“没想到他们都把你干得爽到走不了路,需要用上轮椅了!”
她将我的痛苦作成笑话,企图以此来激怒我。
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只想去警局提供证据,惶惶青日白天,他们都该在监狱里忏悔余生!
我没有理会她,推着轮椅就要进电梯。
林婉清没有在我的脸上看到她想要的表情,变了脸色,她喊住我。
“任姐姐,因为阿恒的母亲要给我办获得医学奖的庆功宴,所以最近我忙得都没有时间给你这个前辈准备礼物!”
“不过我相信你会喜欢这个。”
林婉清扔给我一个玻璃切片。
我拿在手中看着玻璃夹层里的灰色纹路有些不明所以,直到林婉清开口道。
“喜欢吗?这是你儿子的脑白质切片噢!”
几乎是一瞬之间,我全身的血液都迅速冲上了天灵盖。
我强忍着脚踝的疼痛从轮椅上站起来,冲到林婉清的面前掐住她的脖子,发了狠地要她的命。
也是同一时间,从病房出来穿着得体的周恒看到了这一幕,他二话不说冲上来一脚踹开了我。
不等我开口,周恒一巴掌就落到了我的脸上,将哭泣的女人紧紧抱在在自己的怀里。
“任舒仪!你是不是疯了!”
我捂着脸颊错愣在原地,我看见林婉清在周恒怀里哭得伤心,看我的表情却是笑着。
“阿恒哥哥,我本来是出来找水喝的,偶遇到姐姐想关心她失去了孩子不要太伤心。”
“结果她就说要杀了我,也让我试试生不如死的滋味!”
周恒心疼地伸手擦去林婉清脸上的泪水,鄙夷地看我。
“任舒仪,清清只是我的一个普通病人!”
“我一直以为你很善良,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歹毒!”
“现如今看来,你被人轮奸都是你活该!!”
我难以置信眼前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些话。
“我活该?!”
“周恒,我跟了你七年!为你放弃了这么多出国深造的机会!你跟我说我话该?!”
“我被五个男人性侵!我被夺走的孩子!你让别人给我做的手术!这些种种,你敢不敢和我说一句实话?!”
男人的脸上露出错愕,但很快就烟飞云散,将怀中的女人搂得更紧。
“你不要仗着自己死了一个孩子就在这里血口喷人!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我现在要求你,给清清道歉!”
我站在原地,愤怒充斥了我的大脑,可此刻我却无比的冷静。
我扶住一边的墙壁,拔掉身上的尿袋,一瘸一拐地背对他们进了电梯。
周恒有些错乱,想叫住我。
“任舒仪,不许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现在身体出于手术后的观察期!不能随便乱走动!”
“就一个道歉的事情,有这么难吗?道完歉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周恒还想上来拉住我,却被林婉清抱住。
“阿恒哥哥,宝宝好像踢我了,我的肚子好疼好疼......”
周恒看着我离开的电梯即将合拢下降,艰难抉择中,还是公主抱起林婉清再次进了刚才他们翻云覆雨的病房。
半夜回到家,周恒给我打了无数通电话,我都没有接听。
我将家里所有与我有关的东西全都打包寄往了国外。
挂在客厅墙上的婚纱照也一把火烧成了灰。
又去了趟警局,将所有的证据提交立案。
一切都收拾好,距离我离开的飞机还剩下最后三个小时。
周恒一连给我发了好几条短信:
【任舒仪,出门在外,除了我没有人会包容你的小脾气!】
【你不能见清清是孕妇,就嫉妒人家要置她于死地,这回确实是你做错了!】
【如果你不道歉,我们就要到此为止了!】
说到底,周恒还在以为我是在闹脾气,还以为他和林婉清对我做的事情隐藏得很好。
我掏出电话卡,装上助理寄给我的外国手机号。
与手机号一起寄来的,还有一封签好的离婚协议,以及一个小型U盘。
我用新手机号打给了助理,叫她帮我最后一个忙。
时间一到,我便前往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