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被钟医生推入手术室后,周遭静得只剩下我的心跳声。
许久,我听见钟医生开口。
“起来吧,我知道你醒着。”
我撑起身子与钟医生对视,才发现手术室内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
那时候的我已经不敢再相信任何人,提着嗓子眼问他。
“为什么要帮我?”
钟医生没有出声,只是拿起被我攥出血的手心,简单做了消毒处理。
接着他抬眸看了我许久,慢慢道。
“只是不忍心而已,”
“离开这里吧,任小姐,离这远远的。”
“你适合舞台,回去你该待的地方,”
他伸出手擦掉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的眼泪,一字一句,沉稳道。
“我帮你走。”
我们都清楚,周恒的医学能力绝非空口无凭,他的技术能力的确过硬。
正因为如此,我们必须将戏给演全了。
在手术室里头待的两个小时,钟医生给我身上按上尿袋,和我嘱咐了很多关于全盆腔清除手术的术后关键信息。
被推出手术室后,我照着钟医生和我说的术后患者特征演戏,就这样蒙混过关骗过了周恒。
我没有想过,会在异国他乡再一次见到他。
“钟医生,好久不见。”
这是一场只有我们知道的秘密,我们面对面笑着,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