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晨发现尸体
第七大道的清晨,薄雾像一层灰纱笼罩街道,牛爱花的警用摩托在结冰路面上轰鸣。她拐过弯时,轮胎在薄冰上打滑,刹车片擦出刺耳的尖啸。她眯眼一看,哈德逊河护栏边围了一群晨跑者,有人正用皮带绑成绳索,喊着号子往上拉。她摘下头盔,快步上前,低吼道:“NYPD!散开!”
护栏外,河面漂着一团深灰色风衣,像被水浸透的乌鸦羽毛。她推开人群,瞥见护栏旁的救生箱被喷漆涂满广告——“太阳伞大桥全天候守护”,箱门半开,里面只剩个破橡皮圈,侧面印着褪色的伞形标志。她皱眉,低骂:“守护?见鬼。”
溺水者被拖上岸时,冰水顺着他的脸淌下,滴在结霜的地面上。这是个五十多岁的亚裔男人,瘦得像根枯枝,左手无名指的婚戒在晨光中闪着微光。牛爱花蹲下,解开他湿透的西装,发现衬衫第二颗纽扣是个伪装的微型摄像头,镜头已裂成蛛网。她按压他的胸膛,喊道:“呼吸!”男人突然痉挛,枯瘦的手抓住她手腕,指甲抠进皮肤。他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伞……七楼……”随即眼珠翻白,断了气。
急救员推开她时,三架白色无人机低空掠过,喷洒的消毒液在尸体上结出冰晶,像一层诡异的薄膜。牛爱花站起身,手腕的抓痕渗出血丝,疼得像针扎。她盯着无人机尾部闪烁的红色伞形标志,脑海中浮现十年前哥哥失踪前留下的信。那封信被她藏在床头抽屉深处,字迹早已模糊,但最后一句刻在她心里:“他们在七楼做的事,会毁了我们。”她攥紧拳头,喉咙发紧,低声道:“又是你,‘伞’。”
二、现场勘查与物证登记
警局的灯光昏黄,牛爱花推门而入,靴子踩得地板咚咚响。杰弗斯靠在办公桌边,手里捏着杯冷掉的咖啡,见她进来,扬了扬眉:“又救人没救成?”
“死了。”她脱下外套,扔在椅背上,语气冷得像冰,“跳河,自杀。”
杰弗斯耸肩:“这周第三个了,纽约人疯了吗?”
她没接话,走到物证袋前,戴上手套翻看溺水者的遗物。一张泡烂的全家福,照片里的男人抱着个小女孩,笑得温和;一张烫金黑卡,写着“S.U.C Consulting Group”,边缘有细小的激光蚀刻:“仅限B级合作方使用”。她用指甲划过卡面,金属质感冰凉,像是从河底捞上来的。她盯着卡上的伞形标志,心跳不由加快。
“查查这个。”她把黑卡递给杰弗斯。
他接过来,眯眼一看:“太阳伞咨询集团?听过,赞助学术会议的那帮家伙。”他顿了顿,语气变认真,“你脸色不对,怎么了?”
牛爱花沉默片刻,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外面的雾气涌进来,冷得刺骨。她低声道:“十年前,我哥失踪了。他是个神经科学家,走之前跟我说,他在研究‘梦’。最后一次联系,他提到‘伞’和‘七楼’,然后就没了。”她转过身,眼神如刀,“这家伙死前说了同样的话。”
杰弗斯放下咖啡杯,皱眉:“你怀疑太阳伞跟他有关?”
“不知道。”她咬紧牙关,“但我要弄清楚。”
三、尸检报告与初步分析
物证科的报告送来时,牛爱花正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攥着哥哥的旧照片。那是他们最后一次合影,她穿着警校制服,哥哥笑得一脸骄傲。报告显示,溺水者名叫周明,康奈尔大学材料学教授,死因是安眠药过量,血液中药物浓度高得离谱。她翻到尸检部分,眉头一紧:脑部有异常损伤,像是长期高压导致的神经衰竭。
杰弗斯凑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打印资料:“安眠药过量?自杀也用不着这么狠吧。”
牛爱花盯着报告,声音低沉:“不是普通的自杀。这种药物浓度,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他可能已经失去意识,才会掉进河里。”
“那摄像头呢?”杰弗斯问。
“可能是证物。”她拿起那颗纽扣摄像头,裂纹后的镜头映出她冷峻的脸,“他在监视什么,或者被什么监视。”
她起身,抓起外套:“查他的背景,我去现场再看看。”
杰弗斯喊住她:“喂,天快黑了,别一个人犯倔!”
“没时间。”她头也不回,门砰地关上。
四、现场复查与新线索
哈德逊河边的风冷得像刀,牛爱花站在护栏旁,手电筒扫过溺水者被拖上来的位置。地面上的冰晶还没化,混着血迹冻成暗红色。她蹲下,注意到护栏底部的螺丝被人拧松,像是有人故意拆过。她用手套摸了摸螺丝边缘,摸到一小块黏糊糊的东西——透明胶带,上面粘着几根细小的金属丝。她皱眉,收进证物袋。
远处,河对岸的玻璃大楼亮起红光,伞形信号灯在雾中闪烁。她盯着那光点,心跳加快。哥哥失踪后,她查过太阳伞公司,但每次都被搪塞回去。她还记得最后一次去总部,一个保安冷笑着说:“七楼?小姐,那是机房,没人能上去。”
手机震了一下,是匿名短信:“别查了,七楼会要你的命。”她攥紧手机,指节泛白,抬头望向大楼,低声道:“试试看。”
五、公寓中的回忆
回到公寓,牛爱花推开房门,屋里暗得像墓地。她开了灯,走到床边,拉开抽屉,拿出哥哥的信。信纸泛黄,墨迹模糊,但“七楼”和“伞”的字眼依然刺眼。她手指抚过纸面,低喃:“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窗外,路灯突然熄灭,三辆黑色货车悄无声息地驶过,车尾“S.U.C物流”的荧光字在夜色中一闪而逝。她走到窗前,拉上窗帘,手不自觉地按住腰间的电击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