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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公墓线索与针孔标记

皇后区公墓的晨雾浓得像溺水的梦,牛爱花蹲在周明的墓碑前,指尖扫过花岗岩上的铭文:“杰出材料学家,享年53岁”。墓碑边缘沾着几滴干涸的蓝漆,她皱眉,掏出物证袋里的喷罐残骸——罐底钢印“S-7U-42C”与漆痕吻合。她站起身,靴子踩进泥泞,低声道:“谁在给你送行?”

杰弗斯从远处走来,手里捏着平板电脑,跨过水坑时险些摔倒。他喘着气说:“这是本月第七个被涂鸦的墓碑。曼哈顿、布鲁克林、布朗克斯,全是精英——医生、数学家、基金经理,死的时间都差不多。”他点了点屏幕,调出一张表格,“我查了他们的手,周明的报告刚上来,右手有针孔,旁边皮肤萎缩,刻着‘SU’,其他六个也一样。”

牛爱花接过平板,放大周明手部的照片。针孔细小得像蚊子叮咬,周围皮肤皱缩成一个模糊的“SU”,像是被烫上去的。她眯起眼:“毒针?”

“可能是。”杰弗斯耸肩,“但尸检说氰化物是口服的,这针孔更像标记。”

她沉默片刻,脑海中闪过哥哥失踪前的模样。他走那天,手腕上也有个红点,她问时他只笑了笑:“实验留的纪念。”她攥紧拳头,低声道:“查查这些死者最近的活动,我要知道他们在哪扎了针。”

二、法医联席会议与芯片发现

警局会议室里,法医们围坐在长桌旁,投影仪投出七名死者的解剖照片。首席法医推了推眼镜,声音低沉:“所有死者右手无名指皮下均发现微型芯片,直径0.7毫米,材质为医用钛合金,表面刻有编码。”他点击鼠标,屏幕上跳出一组数据:“SU-C17、SU-C42、SU-C68……这些编号与太阳伞公司的员工系统匹配。”

牛爱花盯着屏幕,眉头紧锁:“芯片里有什么?”

法医摇头:“大部分数据已被清除,仅剩一些时间戳和位置信息。最后一次激活时间集中在他们死亡前42天到60天之间。”

“位置呢?”杰弗斯追问。

“都是太阳伞总部大楼。”法医翻到下一页,“具体楼层未知,信号屏蔽太强。”

牛爱花攥紧拳头,低声重复:“太阳伞。”

三、申请搜查令的波折

回到办公室,牛爱花整理好芯片物证和银行流水记录,提交给法官申请搜查令。然而,法官很快驳回请求,理由是“企业隐私权”。律师代表太阳伞公司发表声明:“我们尊重司法程序,但任何未经许可的调查都会损害企业的合法权益。”

杰弗斯拍了下桌子,低声骂道:“藏什么鬼!”

牛爱花冷静下来,低声道:“他们越藏,说明问题越大。我们得另想办法。”

四、调查死者活动

第一站:周明的公寓

位于布鲁克林一栋老式红砖楼。门锁被撬过,痕迹新鲜。牛爱花推门进去,空气里弥漫着潮湿和霉味。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叠学术期刊,最新一期封面印着“太阳伞基金会睡眠研讨会”,日期是三个月前。

邻居是个戴眼镜的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门口,声音沙哑:“周教授最近怪得很,晚上老喊梦话,说什么‘七楼别关灯’。上个月他回来时,手抖得厉害,像喝多了,但没酒味。”

“他去过哪?”牛爱花问。

“好像是个什么公司面试。”老太太眯眼回忆,“回来后拿了个红伞,说是公司发的。”

杰弗斯翻开厨房垃圾桶,拽出一张揉皱的名片。名片边缘发霉,正面写着“S.U.C Consulting Group”,背面有手写的日期——周明死亡前42天。牛爱花接过来,指甲划过纸面,低声道:“太阳伞。”

第二站:曼哈顿豪宅

死者名叫艾伦·科尔,基金经历,死于服毒自杀。管家开门时眼神躲闪:“他死前一周天天失眠,右手老抓,说疼得像针扎。”

牛爱花走进书房,发现办公桌上有个摔碎的咖啡杯,杯底刻着“SU”标记,碎片旁扔着一张太阳伞基金会的邀请函。她用镊子夹起碎片,皱眉:“又是他们。”

杰弗斯蹲下检查地毯,发现一滴干涸的血迹。他用棉签蘸了蘸:“针孔流的?”

“可能。”牛爱花翻开邀请函,里面夹着一张合影,艾伦站在一群西装革履的人中间,背景是太阳伞总部的玻璃大楼。她盯着照片,低声道:“这些人都在哪扎的针?”

五、清洁工老陈的出场

当晚,牛爱花独自前往太阳伞总部外围,试图寻找更多线索。她在后巷遇到一名清洁工,穿着深蓝色工装裤,戴着口罩,弯腰捡垃圾。他动作迟缓,像是老年痴呆,嘴里嘟囔着:“别问我,啥也不知道。”

牛爱花注意到他的裤子材质,低头一看,竟与周明尸体上发现的纤维完全一致。她冷声问:“你认识周明?”

清洁工愣了一下,随即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他低声叹气:“小姑娘,别管这事,命不值七天。”

“你在太阳伞工作多久了?”她步步逼近。

“五年。”老陈苦笑,“每天擦地板,看那些人进出七楼。他们叫它‘蒸馏场’。”

“蒸馏什么?”

“梦。”老陈压低声音,“他们把志愿者绑在舱里,抽干他们的梦。有人活下来,有人疯了,有人死了。”

牛爱花皱眉:“为什么有人愿意去?”

老陈叹了口气,声音沙哑:“你以为这些人是傻子?太阳伞开出的条件好得很!‘睡着把钱挣了’,他们这么说。一次实验,睡七天,报酬十万起步。那些科学家、医生、金融精英,哪个不是为了钱来的?可谁知道,这钱是用命换的。”

“怎么抽梦?”

“不知道具体技术,但听说跟Neuralink有关,直接从脑子里提取数据。志愿者睡在舱里,脑袋插满管子,机器嗡嗡响,像是在榨果汁。”老陈比划了一下,“第一天还好,第二天开始尖叫,第三天就疯了。有些人醒不过来,直接死在里面。”

牛爱花攥紧拳头,低声道:“这就是所谓的‘优化人类潜能’?”

老陈冷笑:“屁的潜能!全是为了AI训练数据。他们说,梦是最原始的数据源,能突破人工智能的极限。可代价是什么?那些人的脑子被榨干,连记忆都没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是清洁工,什么都看得见。”老陈低声说,“有一次,我偷偷进了七楼,看到墙上的标语:‘睡着把钱挣了,醒来成就未来’。可那些醒来的,哪个还有未来?”

牛爱花沉默片刻,低声道:“谢谢。”

六、威胁初现

凌晨三点,牛爱花回到公寓,推门时闻到一股松节油味。桌上多了一张纸条:“别查七楼,命不值七天。”她捡起纸条,指尖微微发颤,纸背画着粗糙的伞形标记。她走到窗前,三辆黑色货车从街角驶过,车尾“S.U.C物流”的荧光字在雾中闪烁。

杰弗斯打来电话,声音急促:“我刚查了监控,周明落水前,有辆太阳伞的车停在大桥边。我调数据时,系统被锁了。”

“锁了?”牛爱花皱眉。

“对,弹出个警告,说什么‘企业隐私法’。”杰弗斯骂了句脏话,“他们在藏东西。”

她挂了电话,盯着纸条,低声道:“藏不住的。”窗外,无人机的红灯在空中一闪而逝,像一只冷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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