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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孤身再探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像是哈德逊河的寒意凝结在空气中,医院天台上冷风呼啸,吹过牛爱花脸上的纱布,血迹干涸成暗红,黏在皮肤上刺痛难忍。她站在边缘,俯瞰布鲁克林的模糊轮廓,风吹乱她的短发,像在撕扯她的思绪。杰弗斯还在病房昏迷,呼吸机嘀嘀作响,像一把无形的刀在她心头划过。她攥紧老陈昨夜递来的纸条,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纸上的字迹歪斜却刺眼:“C区服务器,七楼,毁了它。”她低头看向太阳伞总部大楼,玻璃幕墙在雾中闪烁,像一头沉睡的巨兽,红色的伞形信号灯若隐若现,像在挑衅她的决心。她咬紧牙关,低声道:“这次,我一个人。”

她的脑海中浮现杰弗斯被钢筋刺穿的画面,血染红地面,他昏迷前的眼神虚弱却坚定,像在说:“别停。”她低声道:“你撑住,我得干完。”她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混着医院的消毒水味和码头的咸腥味,低声道:“哥哥,杰弗斯,我欠你们的,得还。”

回到公寓,屋里暗得像个无人问津的坟墓,只有窗外透进的微弱晨光勾勒出桌椅的影子。她打开灯,影子投在墙上,像个孤零零的剪影。她换上黑色夹克,腰间别着电击棒,背包塞满工具:撴锁器、手电、微型摄像头,每件工具都冰冷而沉重,像在提醒她此行的危险。她翻出周明的烫金黑卡,盯着“C-17”标签,手指抚过金属表面,低喃:“哥哥,你也在C区吗?”她脑海中闪过哥哥失踪前的最后一面,他坐在沙发上,手腕上的红点鲜艳如血,低声说:“爱花,别管我,他们比你想的可怕。”她当时没当回事,可现在那句话像根刺扎在她心底。

她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残留着昨夜松节油的刺鼻味,像个不散的幽灵。她推门而出,雾气吞没她的背影,靴子踩在湿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脚步声,像在敲响战鼓。她低声道:“太阳伞,七楼,我来了。”

二、虚假表象

太阳伞总部的大门冷峻如常,玻璃幕墙反射着雾气中的微光,像一面冰冷的镜子。牛爱花戴上鸭舌帽,低头混在一群送货员中,帽檐遮住她半张脸,遮掩她眼底的杀气。她用伪造的访客证刷开侧门,走进大厅,大理石地板反光刺眼,像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味,像是医院和实验室的混合物。送货员们推着装满纸箱的手推车,脚步杂乱,她低声道:“掩护得不错。”

接待员不在岗,空荡的前台像个无人值守的陷阱。一个公关经理迎上来,身穿灰色套装,笑容公式化得像个假面具。她自我介绍:“我是琳达·斯通,警官,又来参观?”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试探,手指轻轻敲着文件夹,像在掩饰某种不安。

“我要见C区。”牛爱花开门见山,手按着腰间的电击棒,语气冷硬如刀,目光直刺琳达的眼睛。

琳达轻笑,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即恢复自然:“C区只是数据中心,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带您去研究室吧,展示一下我们的合法项目。”她转身带路,高跟鞋踩出清脆的“嗒嗒”声,像在敲击牛爱花的耐心。她故意放慢脚步,侧身瞥了牛爱花一眼,低声道:“您对我们公司似乎很有兴趣,上次拜访还没尽兴?”

牛爱花没接话,目光扫过大厅,墙上的宣传画写着“未来从这里开始”,画中是个微笑的科学家,手持平板,背景是玻璃大楼。她冷笑,低声道:“尽兴?你们藏得够深。”

琳达推开一扇标着“睡眠优化实验室”的门,里面是几张整洁的单人床,配着心率仪和脑波仪,像个精心布置的舞台。墙上挂着宣传画:“提升人类潜能”,字体鲜红刺眼。几个白大褂员工假装忙碌,敲键盘的节奏整齐得像机器人,屏幕上跳动的波形图毫无意义,像个拙劣的表演。牛爱花冷眼扫过,床单平整得没人睡过,空气里只有消毒水的味道,没有一丝活人气息。她冷笑:“这就是你们说的‘研究’?演得挺像。”

琳达点头,笑容不变:“所有志愿者都在这里接受短期监测,合法合规。”她递上一份文件,纸张散发薄荷香,像是掩盖某种味道。文件记录显示周明只工作了七天,签名潦草,像是匆忙伪造。她指着签名:“一切透明,您可以放心。”

牛爱花翻开文件,目光落在“C-17”编号上,与周明黑卡一致。她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低声道:“假的。”她的声音低沉而愤怒,脑海中闪过码头的舱体,低声道:“你们的透明,是用血染的。”

三、标签的真相

琳达转身接电话,声音刻意压低,像在掩饰什么。牛爱花瞥见走廊尽头的保安,腰间挂着一串钥匙,其中一把刻着“C-17”,金属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她脑海中闪过周明的标签,心跳加速,像擂鼓般震耳。那不是伪造的,是真的!她低声道:“C区,我来了。”

保安走近,脚步沉重,制服上的“S.U.C”标志像个不祥的烙印。牛爱花假装蹲下系鞋带,低头避开他的视线,靴子踩在地板上无声无息。趁他路过,她一个扫腿放倒他,动作快得像影子,保安闷哼一声摔倒。她手刀劈中后颈,他眼珠翻白,倒地不起。她摘下“C-17”钥匙,金属冰凉,指尖触感像周明冰冷的手腕。她低声道:“对不住了。”她的声音里夹着一丝歉意,脑海中浮现周明的脸,低声道:“为了你们。”

琳达回头,电话滑落手边,喊道:“你在干什么!”她的声音尖锐,像被撕裂的面具,脚步踉跄地冲过来。牛爱花没理,直奔走廊深处的货梯,靴子踩得地板咚咚响,像在宣战。她刷开电梯门,里面贴着“C区-实验场”的标牌,字迹模糊,像被时间腐蚀。她攥紧钥匙,电梯下降时,嗡鸣声震得耳膜发麻,像一台巨大的机器在低吼。她低声道:“七楼,别让我失望。”她的心跳加快,脑海中浮现哥哥的信:“七楼是个黑洞,别靠近。”她低声道:“黑洞,我就跳进去。”

四、蒸馏场的秘密

电梯停在地下三层,门一开,一股潮湿的腐臭扑面而来,夹杂着苦杏仁味,像腐烂的果实和化学品的混合。她推开一扇厚重的金属门,走进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灯光昏暗,像地狱的入口,空气中回荡着低沉的机械嗡鸣,像无数灵魂在低语。她屏住呼吸,眼前景象像噩梦:数十个透明舱体整齐排列,像是科幻电影里的培养仓,里面躺着沉睡的人,头接电极,手腕插着导管,淡蓝色液体缓缓流动,像在抽取他们的生命。舱外屏幕跳动着数据:“梦境提取进度:77%”,数字冷冰冰,像在倒计时死亡。

她走近一个舱,里面是个年轻男子,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皮颤动,像在噩梦中挣扎,胸口贴着“C-17-09”标签,与周明的编号一致。手腕针孔旁的“SU”标记萎缩得像烙印,皮肤干瘪,像被吸干的果壳。她咬紧牙关,低声道:“老陈说得没错,他们在睡觉——不,是被榨干。”她的声音颤抖,脑海中浮现码头舱体的蓝色液体,低声道:“这就是你们的目的。”

终端机亮起,她插进存储卡,屏幕弹出记录:志愿者每天睡眠14小时,脑波被实时采集,屏幕显示心率、脑电图和梦境片段,报酬按“质量”结算,像在交易灵魂。末尾写着:“C-17组,牺牲率77%,符合预期。”她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丝,脑海中浮现哥哥的身影,低吼:“你们拿命换钱!”她的声音在空旷大厅回荡,像一声愤怒的宣判。

突然,警报刺耳响起,红灯闪烁,像鲜血在灯光中流淌。她拔下存储卡,转身冲向出口,身后大门轰然关闭,金属撞击声震耳欲聋。她低骂:“被发现了!”她的心跳如擂鼓,脑海中闪过杰弗斯的警告:“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五、千辛万苦的逃亡

脚步声逼近,五个保安持电棍冲进来,制服上的“S.U.C”标志在昏暗灯光下闪着冷光。她一个侧身躲开电击,动作快得像风,反手用电击棒击中一人下巴,骨裂声清脆,像敲碎一块冰。另一个挥棍砸来,她矮身滚到舱体后,撴锁器卡住他的脚踝,猛拉倒地,保安摔倒时撞翻一台仪器,火花四溅。她喘着气,低吼:“挡我?没门!”

大厅顶部的通风口喷出白雾,带着镇静剂的甜腻味,像糖衣下的毒药。她捂住口鼻,冲向货梯,却发现门被锁死,锁芯上焊着粗糙的痕迹。她瞥见墙角的维修梯,铁锈斑斑,像一条通往未知的逃生路。她爬上去时脚下一滑,差点摔下,铁锈刺进掌心,血滴在梯子上。她咬牙攀爬,雾气弥漫,能见度不足两米,眼前的梯子像在雾中摇晃,她低声道:“不能停。”

梯子通往七楼,她踹开顶盖,滚进一条昏暗的走廊,空气里飘着液氮的寒气,刺得她肺部发痛。墙壁贴满“777”钢印,像无数重复的诅咒。她推开一扇门,里面是服务器机房,数十台机器轰鸣,热浪扑面,屏幕显示“梦境蒸馏进度”,数据跳动,像在吞噬生命。她掏出微型摄像头拍下画面,手指因紧张而颤抖,低声道:“证据有了。”

保安的喊声从远处传来:“她在七楼!别让她跑!”声音急促而愤怒,像一群猎犬在逼近。她冲向另一侧的消防通道,门被焊死,焊缝粗糙,像匆忙封上的棺材。她用撴锁器砸开锁芯,铁屑飞溅,肩膀的旧伤撕裂般疼,血顺着夹克淌下。她踹开门,冲进楼梯间,身后电棍的火花擦着墙壁迸出火星,像在追逐她的影子。

六、绝境逃脱

楼梯间狭窄,脚步声在金属壁回荡,像一场无尽的追逐。她跑到底层,出口是条地下管道,污水没过脚踝,冷得刺骨,散发着腐烂和化学品的恶臭。她咬牙钻进去,管道里回荡着保安的咒骂:“别让她跑了!抓住她!”声音扭曲,像从地狱传来的咆哮。

管道尽头是个废弃的污水处理口,铁栅锈迹斑斑,她推开时手掌被划出一道血痕,滚进外面的垃圾堆,臭气扑鼻,垃圾袋破裂,污物溅在她脸上。雾气浓得看不清路,她爬起来,腿被尖锐物划出一道血口,血顺着裤腿淌下。她回头一看,大厦的无人机群升空,红灯像血点逼近,像一群嗜血的蝙蝠。

她冲向街角,躲进一辆废弃货车后座,车厢里堆满破布和空罐头,散发着酸臭。她屏住呼吸,汗水混着血滴在地板上,滴答声在寂静中刺耳。无人机掠过头顶,搜索灯扫过车顶,光束在她眼前晃过,她低声道:“别找到我。”十分钟后,无人机散去,红灯消失在雾中,她才爬出来,喘着气靠在车门上,低声道:“活下来了。”她的声音低沉而疲惫,脑海中浮现杰弗斯的脸,低声道:“撑住,我拿到东西了。”

七、暗流涌动

藏身处是一间废弃公寓,墙壁剥落,窗框歪斜,雾气从缝隙渗进来,像幽灵的手指。牛爱花打开存储卡,插进平板,屏幕跳出更多记录:C区志愿者超百人,死亡率逐月上升,数据冷冰冰,像一份屠宰场的账簿。她翻到一页,哥哥的名字赫然在列:“C-01,实验终止,报酬未结算,脑损伤不可逆,焚化处理。”她攥紧拳头,眼眶发红,低吼:“果然是你。”她的声音颤抖,脑海中浮现哥哥的信:“七楼会毁人。”她低声道:“毁了你,也毁了我。”

窗外,雾气中传来货车的轰鸣,车尾“S.U.C物流”荧光字刺眼,像在嘲笑她的无力。她掏出老陈的纸条,手指抚过字迹,低声道:“七楼毁不了,我毁你全公司。”她深吸一口气,空气里的霉味刺鼻,她低声道:“太阳伞,你等着。”她的眼神燃起火焰,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准备最后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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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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