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急切地道:“反正下午也没事啊,我们早点离婚,你也能尽快跟那……”
后面的话在陆向前的目光中自动憋回去了。
陆向前很严肃地道:“你这脑袋还不知道要多少钱修呢,你现在还算是军属,医药费这块都有优待,换证了可就没这么好的事了。”
梅玉洁:“……”
她脑袋是球吗还修?修你大爷啊。
不过事关钱财,那就……再等等吧。
原主父母的赔偿款被原主挥霍的还剩下七千多点,听起来不算少,但后期要开中医诊所,不管是买门面还是进药材还是打点人际关系,都要钱,还是能省就省吧。
第二天梅玉洁被安排了一系列的检查,但检查结果要明天才出来,所以今晚还得再住一晚。
上午陪她检查完,下午的时候陆向前就又消失了,一直到傍晚,才给她送来晚饭。
他把吃的放在桌上道:“我晚上要去见一个长辈,可能要迟点过来。”
梅玉洁哦了一声:“要是太迟的话,你也不用过来的。”
陆向前看了她一眼,走了。
梅玉洁暂时还不饿,睡了一下午,骨头躺的都有些难受了。
虽然那大夫说不让她活动,但站起来晃活动下手脚应该是没事的。
梅玉洁的病床靠近窗户,她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看看夕阳西下,双手叉腰扭动腰部。
忽然,视线捕捉到陆向前从住院部走了出来,不远处有个女人冲他招手。
哎哟,这不是昨天那位沈老师?
这是追到市里来了?姐妹你果然很给力啊。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梅玉洁恨不能把眼睛都贴在玻璃上去确认。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炙热了,刚打开车门的陆向前忽然毫无预警的抬头朝这边看来,吓得梅玉洁下意识就是往下一蹲。
妈妈呀,这人什么鬼啊,这都能发现她?后脑勺安装雷达了?
她在心里默默数了十几下才探出个脑袋朝外看去,就只能到汽车的尾部了。
梅玉洁顿时高兴地站了起来,而后双手合十小声碎碎念:“沈老师你可得加油啊,都见了家长你可得争点气今晚就给他拿下。”
最好明天她的检查结果确定没事后他们就能顺利去离婚,然后他们走他们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互不干扰,多好啊。
越想越美滋滋,巴不得马上出院,离婚,买门面房开诊所。
对于自己未来开诊所的前景,梅玉洁是十分有信心的。
她以前的她爷爷就是中医,结果走的早,后来她爸初中毕业,就靠她着爷爷留下的手札自学,一开始在就村里当赤脚医生,后来医改,她爸就考了个中医执照,在镇卫生所上班,一上就是十几年。
再后她妈为了她陪读去了县里,她爸一个人在镇上也想妻女,就辞职在她学校旁边租了个房,凭着她爷爷留下的手札以及一些独门膏药配方,也闯出了点小名气,积攒了一些钱财。
后来她考上了本市的中医药大学,父母又把中医诊所开到了城里。
谁知道自己因为医闹莫名其妙丢了命,都没来得及跟父母说一句保重。
幸好她父母结婚都早,她死的时候妈也才四十出头,希望他们已经走出悲伤生个孩子抚平创伤。
想到这里梅玉洁忍不住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然后做了个梦。